「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顧寒修抬手一揮，周圍幾個侍衛便朝著秦無淵圍攏了過來。

秦無淵淡定自若地吹了吹熱茶，輕抿了一口。

「越品越有味道，慎王不嘗嘗？」

顧暮舟眸清冷如霜：「沒興趣。」

「顧暮舟，他是你找來的幫手？」

顧寒修氣急了。

不等顧暮舟開口，秦無淵擺了擺手：「我可不是他的幫手！」

「他是北域的國主。」顧暮舟神淡漠地開口。

顧寒修臉一變，剛剛的囂張氣焰瞬間下去了大半。

北域國力雄厚，毫不比徐國差，而且徐國還有很多東西仰仗著北域。

可以說，若是沒有北域，徐國也不復存在！

尤其是顧寒修現在基不穩，更需要和北域打好關係，如此，才能在朝堂上更有話語權。

那一群老匹夫，整日給他擺臉看，顧寒修心中的火氣一日比一日多。

「你真是北域國主？」顧寒修神詫異道：「朕聽說北域國主年紀沒這麼年輕。」

秦無淵淡淡道：「那是朕的叔父，叔父將皇位給了朕。」

「所以，國主這次來徐國有何目的？」

「朕方才說了，找皇上算算賬。」

「什麼賬？」顧寒修不明所以，心中也多了幾分張。

秦無淵看了眼顧暮舟：「站著幹什麼，慎王一起坐下？」

「你們聊。」

顧暮舟冷漠的眉眼掃過二人，轉就走。

秦無淵搖了搖頭，扭頭看著顧寒修，眼眸中有一寒意：「小九之前和皇上是夫妻！」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摺扇，作清閑。

顧寒修眼眸一震。

小九……

他為何如此稱呼卿九！

「你和卿九認識？你們是什麼關係？」

「這個就不用皇上管了，小九之前嫁給你，卻到侮辱和待。朕很記仇，小九可以不計較，但是朕不行。」秦無淵的目逐漸危險了幾分。

「此事，的確是朕辜負了卿九，朕也在儘力彌補！只可惜，卿九現在被顧暮舟蠱了，如果國主能幫朕這一次，國主想要什麼，朕都會儘力辦到。」

顧寒修心中猜到了卿九的份。

不是丞相之，這件事，他從先帝的一些留的信件里猜到了。

先帝和卿九母親李悅盈關係不俗，但李悅盈到了徐國之前，就已經有了孕。

卿九的份必定不簡單。

如今，秦無淵找上門，他肯定和卿九有些關係。

秦無淵聽顧寒修這麼說，無聲地笑了，笑容裏帶著莫名的寒氣。

「你說話真好笑，小九在齊王府盡折磨，你幾句話就帶過，現在還想讓小九回去？你哪裏來的臉？」

秦無淵站起，目幽冷地打量顧寒修：「徐國在你的帶領下，遲早有一天會滅亡。」

顧寒修暗暗了拳頭，很想反駁，但又不敢。

他從未過這樣的罪。

「國主慎言。」顧寒修強忍著怒火道：「朕喜歡卿九，並且可以保證，只要卿九回去，朕此生只對一人好。」

「先把你後宮的妃子理一下吧！不是還有孕嗎？」

「生下孩子，朕就會將送走，不會給卿九添堵。」

「你還真是狠心啊，自己曾經的青梅竹馬都可以隨手丟棄。」秦無淵冷笑道：「朕不是在和你商量，朕是來要你向小九賠罪。」

「你想要什麼？」

「沒什麼，小九喜歡北隍城，不如你就把北隍城送給小九當賠禮如何？」

顧寒修倏然站起，神也隨之一。

「不可能！一座城池！這不是小事！」

秦無淵角裂開笑容：「你看，你上說著喜歡小九，一座城池都不願意給他。」

顧寒修有一瞬間的啞然。

「這不是一回事！」

「所以你覺得為何顧暮舟不要徐國的皇位？」

秦無淵忽然反問，眼底帶著濃濃的譏諷之意。

顧暮舟拱手將皇位送給顧寒修這件事鮮有人知道。

顧寒修在朝中都極力瞞真相。

「你知道些什麼？」

「顧寒修！」秦無淵的聲音陡然冰冷，角的笑意也彷彿燃燒過的紙，隨著灰燼消失殆盡：「顧暮舟可以為了小九放棄皇位！你行嗎？」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不讓出北隍城，那徐國今後就別想同北域有易往來。」

顧寒修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腦子裏只剩下秦無淵的話來回遊盪。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秦無淵已經離開了。

顧寒修跌坐在椅子上，地握著拳頭，目中充斥著不甘和憤怒，隨後，一拳打碎了桌子，茶杯碎了一地。

暗影上前來：「皇上，他這分明欺人太甚！我們何須怕他！」

「朕剛登基不久，不能在這個時候掀起戰爭，那樣朕會為百姓口中的罪人！」

秦無淵也真是拿了他這一點。

顧寒修悔不當初。

如果，他當初對卿九好一點，現在形式肯定不一樣。

「屬下看顧暮舟和北域國主關係也不是很好，不如皇上從這方面下手，讓他們鬥起來。」暗影道。

「你說的有理。」顧寒修點點頭：「今天晚上，朕先去見一見卿九！」

「屬下去安排。」

「嗯。」

顧寒修了眉心，心煩郁。

瘟疫的葯，卿九已經研究得七七八八了，帶著葯去了隔離的小院子，先給幾個患者嘗試效果。

小院子的四周都有衙役看守。

顧寒修到的時候，府尹讓他帶上口罩。

從院門口，顧寒修能清楚地看到卿九忙碌的影，他駐足一瞬不瞬地盯著。

他有好幾日沒看到了。

如今一見，心中竟然翻湧起無限的思念。

他握了手指，讓人去卿九出來。

卿九剛忙完，聽說有人要見。

給全都做了消毒，離開小院子。

儘管顧寒修帶著口罩，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顧寒修，眉心頓時一，神流出幾抹不耐。

「你來幹什麼！」

「卿九，朕想見你，需要你幫忙。」

卿九冷笑：「你是想讓我幫你解決瘟疫吧？」

「但朕更想見你！」

「說這些沒用的，你有什麼事趕說，我很忙。」卿九背過去，不想理他。

「顧暮舟本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他瞞了你很多事！你別聽他的話！」顧寒修神急切：「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試圖謀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