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侯萬萬沒有想到,玉林苑遇到這麼慘烈的事件。
對方的人手雖然不夠多,但是一個個的都是厲害人。
苑中的侍衛傷不,盛清蕓更是又昏迷之中。
他擔憂著蕭胤與盛清蕓的境,故而在天一亮時,就離開玉林苑。
他留下來是幫不上任何忙的,獨有離開,回到宮中,將事回稟於皇上人,他們夫妻才會有一生機。
「我已經派著人去請太醫了。」蕭胤咳道,「希夫人不會有事。」
「斷不會有事。」鄭侯道。
蕭胤苦笑著,「早在嫁給我時,就已經猜到會有諸此種種,但並沒有想到,會是這般的嚴重。」
鄭侯不再與蕭胤多說,正準備上路時,卻聽說尋到刺客。
「要活口。」鄭侯道。
「無一活口。」回稟的侍衛,尷尬的說,「他們都是……」
這話竟然是不知道要如何說出口,令鄭侯大約都覺到事不太對勁。
他也不再多問,揮著手就去看著況。
當他看到死在玉林苑外的那些刺客,看著他們應該是有一兩日的死時,大約就明白髮生的事。
那天是他們將事做好以後,他們的主子沒有準備再留下活口,直接就要他們的命了。
「當真的是心狠手辣啊。」鄭侯冷笑著說。
蕭胤在看到這一幕時,像是早就有了判斷,並無他言。
「翊王,怕是我要再等等才能走了。」鄭侯道。
「勞煩鄭侯了。」蕭胤作揖道。
事的確是要勞煩於鄭侯的,他還有盛清蕓需要照顧呢。
鄭侯去理這些麻煩的事,蕭胤去照顧盛清蕓。
此時的盛清蕓正在喝湯,在看到有人進來時,就猶豫著要不要躺回去。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不怕被鄭侯看出端倪嗎?」蕭胤惱火的說著。
原來是他呀。盛清蕓在看到蕭胤時,才稍稍的鬆了口氣,不以為然的說,「我自然是不怕的,因為我知道他在看到發生的事以後,必是會一門心思的去理這等事件,絕對不會想著要與我為難的。」
因為,等著他回過神來,察覺到這其中的種種事故以後,都不知道是何時的事。
盛清蕓要做的事,無非是將眼前的麻煩事理好,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蕭胤輕搖著頭,坐到盛清蕓的邊,「太過衝。」
「哪有。」盛清蕓自然是不承認的。
所有的事都依然按照盛清蕓的想法,慢慢的向前,毫無破綻。
既然如此,有什麼可擔憂的?
「你為何大魯去救我?」蕭胤理著盛清蕓的頭髮,「其實還是有旁人可以用的。」
「誰?」盛清蕓詫異不已。
當蕭胤看到盛清蕓的反應時,也不由得一愣,忽然間就明白某些緣故。
「這幾個小子,會背著我做決定了,是不是?」蕭胤冷笑著問道。
「可不是嘛。」盛清蕓大約也是明白了,冷笑著說,「是藉著我之名,去做的事?在他們當中,有誰有膽量敢做這件事。」
真正有膽量的事並非是借之名,而是去求蕭胤。
蕭胤一再的要求他們做事要低調,他們倒是毫不在乎呢。
「不必理會於他們。」蕭胤冷笑著說,「事後,我必是會好好的懲罰於他們的。」
「好。」盛清蕓毫不猶豫的說。
蕭胤看向盛清蕓斬釘截鐵的樣子,便道,「鄭侯準備晚些再回去。」
盛清蕓在聽說這件事時,並沒有什麼意見的,惟一令有些稍許不滿的地方是,鄭侯他們發現得太慢了。
「我原以為,你們回來的幾個時辰后,就會發現。」盛清蕓慨的說,「我一再的引導,但是你們卻是毫不在意,可是急死我了。」
當真是很著急的。
蕭胤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夫人,慨的說,「你呀,可真的是我沒有辦法。」
依著盛清蕓的主意,是蕭胤與鄭侯回來以後,就會發現那些人,今天一早就應該有所判斷。
結果是在鄭侯要離開時,依然沒有發現。
盛清蕓也是無奈極了,只能想著這個法子,引著他們過去。
「讓我看看你的傷吧。」盛清蕓道。
蕭胤輕笑著,靠近了盛清蕓,說,「你不會以為,你自己了傷,我也是帶著傷的吧?」
什麼?盛清蕓詫異不已的看向蕭胤,卻像是沒有聽懂一般。
「傻瓜,我沒有傷。」蕭胤笑著說,「這等小事哪裏就能傷得到我?」
盛清蕓目瞪口呆,沒有想到蕭胤竟然會有這麼大的算計,在鄭侯的面前就裝作傷嗎?
「如果不演全套,鄭侯哪裏想到那般多,估計最後都是送到父皇的面前,看著父皇最後的決定。」蕭胤道,「你對他並不算是了解,但是我對我的姑夫是很清楚的,他呀……」
盛清蕓低下了頭,輕輕的握住蕭胤的手。
「我們都是一樣的。」盛清蕓道。
「我們不一樣。」蕭胤打斷了盛清蕓的想法,「我的日子要比你的順遂得多。」
盛清蕓倒是很贊同,緩緩的點著頭,算是贊同的。
「你呀。」盛清蕓忽然輕撞著蕭胤的手臂,但還是瞧了瞧蕭胤的舊傷,這才放下心。
蕭胤倚到塌側,與盛清蕓相互依靠著。
這兩個人的氣極好,哪裏有半分傷的樣子?
可憐的鄭侯並不知此事,只是看到那些死去的刺客,以及致死的箭時,若有所思。
「他們如今是可以被隨意調嗎?」鄭侯道。
站在他後的衛白英,一言不發,只是等著鄭侯問著他時,他才會開口。
「這是房家所為?」鄭侯道。
他看向一旁的衛白英,如今能夠與他搭句話的人都沒有。
蕭胤關懷著盛清蕓,先行一步,惟有他這個長輩站在這裏,想要尋著可以說個話的人。
衛白英見狀,作揖道,「這箭上的標誌都是可以仿造的,再說把人都在此理,是不怕被人發現,所以說是房家所為,實在是太過草率。」
鄭侯知道衛白英是蕭胤的心腹,衛白英於此時說的話,應該就是蕭胤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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