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快把銀子拿給公公,也好讓公公們去吃些酒,解解乏!」蘇氏道。
就見張媽媽聞言,從袖子里拿出個錢袋,好大一坨,看著都多,就上去給了宣旨太監。
宣旨太監臉上笑更濃了,他朝盛清蕓行了一禮,「多謝縣主賞賜,為沾喜氣兒,雜家便收著了!」
蘇氏:!!!
這位公公你怕是眼神不好,銀子是本夫人我給的,要謝難道不是該謝我!!
「公公多禮了,還公公莫要嫌。」盛清蕓說。
蘇氏:!!!
,個屁!
那要還嫌,當太監日子豈不是要舒服上天!
要知道,那賞銀確實是提前準備好的,可卻是替蕙兒準備的,怎麼可能了去!
哪知道!!
「雜家還要回去回稟皇上,如此便不在府中吃酒了,盛老夫人見諒,告辭!」
蘇氏心裡想什麼,宣旨太監是不知道的,他又說了一句,然後便告辭離開。
鄭管家第一時間顛顛跟著去送,直到出了前廳老遠,盛清蕓「刷」一下,將托盤上的明黃錦緞取下。
錦緞下,是兩個小玉瓶,單看玉瓶那瑩潤沒有一雜的澤就能想象的到,里藥膏會有多麼珍貴。
盛清蕓將錦緞和托盤一起給翠雪,讓端著,而後朝瓷瓶出手去!
「住手,誰準你,那是本縣主的東西!」
指尖都還沒到,便響起了盛清蕙嫉火熊熊的尖喊聲。
盛清蕓作一頓,轉頭來看。
「妹妹,你臉壞了,難不耳朵和腦子也壞掉了?」問。
「住,誰準你咒本鄉主!賤人!」盛清蕙尖喊一聲,大步沖翠雪而來。
翠雪腳步一就想躲,卻上盛清蕓制止的視線,於是又默默把腳挪了回來。
而盛清蕙已經到了面前。
也不搶托盤,兩手一,就將兩玉瓶全都抓在了手中。
「這是本鄉主的東西,誰都不準!」道。
「我說,你是有病吧,這其中一瓶分明是皇上賞給妹妹的!」盛彥氣不過,瞟了眼盛清蕓,見並沒有用制止的眼神看自己,開心的張就來。
「再說了,妹妹現在可是縣主,你當著縣主的面,一口一個本鄉主,不覺無禮麼?」
「無禮什麼,無禮什麼!什麼縣主,那都是我的,都應該是我的!明明我比大……唔唔!」
「閉,怕是往日里太慣你,連賜的東西都敢貪墨了!」盛老太太怒道,狠狠盯著關鍵時刻被崔媽媽捂住的盛清蕙。
蘇氏簡直快要嚇死,心虛又后怕的看一眼盛老太太,連忙上前打了盛清蕙一掌。
「母親,」蘇氏同盛老太太道,「蕙兒臉上傷口才好轉些,不能風寒,兒媳這便帶回去休息了。」也免得張就說出什麼萬不該說的話。
說著,沖盛老太太行了一禮。
「還不趕把玉瓶給你姐姐!」蘇氏又瞪盛清蕙,滿眼都是警告。
盛清蕙皺眉,和蘇氏對視半晌,這才極為不願的將玉瓶重重放去了托盤中。
「咔嚓」,一聲細響,在蘇氏同盛老夫人告退的聲音中。
可盛清蕓是誰,就如今的力五,那聲音便是再細小,離得這麼近,想不聽見都不可能。
「母親,那您也早些回去歇了,風涼!」蘇氏話落,拉著盛清蕙就要走。
「等等!」盛清蕓開口了。
「還想怎麼樣,玉瓶已經給你了!」卻是盛清蕓還沒說什麼,盛清蕙先一步開了口。
盛清蕓笑了,「別急啊,玉瓶我自是看見了,可我卻想要你手中那一個。」
「憑什麼,一模一樣的東西,憑什麼你想要哪個就是哪個,這可是皇上賞給我的!」盛清蕙剛下去的怒火又升起來。
「一模一樣?不盡然吧!」盛清蕓勾笑,在眾人或怒或好奇的視線里,上前兩步,手指向托盤中的玉瓶。
「我看妹妹子好著呢,一點都不需要休養。這不,力氣大的連賜之都毀壞了!」
未免被賴上,盛清蕓指尖隔著,一點都沒沾到瓶。
「蕓兒!」蘇氏一聲驚,「毀壞賜之乃大不敬之罪。你便是氣十六皇子喚你妹妹一聲姐姐,也不該如此胡說!」
大不敬啊,宣旨太監怕都還沒走遠,盛清蕓這賤人是想毀了誰!
蘇氏氣的又想咬牙,可偏偏不能!
「胡說?」盛清蕓冷笑,「有關賜之,再給我兩個膽子,我也是萬萬不敢的。」
「母親不信,大可以同祖母一塊兒看個清楚。不過,未免一會兒母親將過錯賴在翠雪頭上,還是勞煩祖母上前一觀吧。」
一眾庶子庶還看著,另還有好些旁的下人在,盛老太太微瞇了下滿是皺紋的雙眼,目深沉看向盛清蕓。
盛清蕓也不懼,就那麼坦然的和盛老夫人對視。
「母親,皇上賞賜,定不可能有問題。蕙兒只是拿了一下,又怎麼會損毀了,您可萬莫信了蕓兒的話!」蘇氏道,邊說邊瞪盛清蕓一眼,還示意盛清蕙將手中玉瓶亮出來給大家看。
「是嗎?既然母親說的如此篤定,那不過請祖母看看這盤中玉瓶,怎麼就不行了?」
一點不憷的收回和盛老太太對視的視線,盛清蕓好笑道。
「誰說不行了,這不是兩個明明一樣,蕓兒你卻胡說敗壞蕙兒名聲,若是我們真看了,不知道的人豈不是真以為蕙兒毀了賜之?」
蘇氏囂。
「蕙兒,把你手中玉瓶給你姐姐!」卻是蘇氏話音都還未落,盛老太太沉聲道。
「憑什麼,我……」盛清蕙當然不依。
「就憑我是你祖母,莫說你才是個鄉主,就是了公主,也是孝字當頭!」
手中拐杖重重杵去地上,盛老太太雙眼厲寒。
「莫生氣啊祖母,生氣傷。妹妹既然不願意,那還是勞煩祖母和母親一道來看個清楚吧。」盛清蕓又發出邀請。
蘇氏咬了咬,定定看了盛老夫人幾息,又轉頭對上盛清蕓的笑臉。
「轟」的一聲,蘇氏心開始狂跳。
完了,莫不是蕙兒方才將玉瓶往托盤裡放,用力過猛,當真毀壞了賜之?
莫不然,盛清蕓哪敢如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