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大臣們沒有反對,這事兒也沒對外大張旗鼓的言明,甚至大家都諱莫如深,這讓柳茹月這個經常出權貴后宅的廚娘都沒聽到消息。
忽然想起今日來的一些貴婦派來的下人,以前柳茹月可沒覺得自己和們關係各個都那麼親近,但們依舊派人來關懷。
或許,們都知道蕓瑛坊出了個人,不僅皇帝喜歡,太后和皇后也都喜歡,更知道朝堂沒有為這個出花樓的子鬧騰,所以……今日才到了這些眼高於頂的貴婦派來的下人的問候。
見十娘陷沉思,岳無逸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廖仙兒真不容易,這些人現在對如此好,肯定是有什麼謀,將來定然是要從上討回去的。」
岳無逸覺得這答案很明顯了,「位高權重的人總是能決定小人的命運,你有這些擔憂只是因為你還太弱小,再差,廖人現在也比你位高權重,是皇帝的人,哪個皇帝的人沒有英年早逝的風險?至已經抓住了往上爬的繩子。
那些人想利用,想將來卸磨殺驢,誰知道會不會被反殺?我覺得廖人是有點智慧的,能幫我也會幫,只要夠聰明,我也不想另謀高就。」
這話已經比上一次過來的時候說的客氣了,柳茹月猜測宮裏應當是發生了什麼事,而廖仙兒理得很好,這讓岳無逸對廖仙兒的實力看好了起來。
這是好事。
「有得在這裏擔心廖仙兒,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你是說昨晚有歹人來我家裏想殺人越貨的事?」
「殺人越貨?你是這麼認為的?」岳無逸上下打量十娘,他印象里,十娘還是有點聰明的。
「那不然呢?」雖說岳無逸現在也算基於廖仙兒一事上和有合作了,卻不代表柳茹月連自己的底細都要給他。
這人為了往上爬,什麼事做不出來,這事兒要是讓他知道了,萬一他將來在廖仙兒這個事上沒謀到好,轉就把賣給了右相府怎麼辦。
要說,岳無逸在柳茹月眼中,其實和陸鋮澤是差不多的人,只是一人從武,一人從文。
本來不想說的,但廖仙兒對十娘有些,作為同盟,岳無逸開口提醒了一句,「你做了什麼,竟然被右相府的人盯上了。」
「此話怎講?」柳茹月忍著心中的震撼,難道這事兒已經鬧得很多人都知道了?
「其實我來的還要早一些,不過發現有人在暗打量食肆,就躲在一旁觀察他們,發現有人回了一趟右相府。」岳無逸端起水杯,又喝了起來,來回這麼一跑,他自然。
「你做什麼了?」
「我也不知道。」
「看在廖人的份兒上,要不我替你跑一樣,查一查?」岳無逸其實也擔心右相是想廖人下手,宮中不好出手,想從十娘這邊下手。
心中有之人,總是心虛的,柳茹月怎麼可能讓他去查,「大抵不是右相派人來盯我,是右相的。」
「你招惹了?」岳無逸回京一段時間了,對京城中各個位高權重的人都所有了解,甚至了解過他們家人的喜好。
倒也不是為了各個討好,他只是剛回京,需要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罷了。
這沈曼青算不得攪蠻任的千金大小姐,但是爭強好勝的傳言他也聽過,一些貴與很是不對盤。
但這樣自視甚高的貴,會自降份和一個廚娘計較?甚至介意到派人來盯梢?
柳茹月如何看不懂岳無逸眼神,是個人都會覺得高攀不上右相嫡,「我沒有得罪,我最近去左相府做過一次菜。」
「你是說,是因為你給左相府做了菜,惹怒了?」
柳茹月胡謅起來,「大概率也不是得罪了沈曼青,聽說左相府的孫莊雅和孫婿鞏旭,與右相府的婿陸鋮澤在鬧矛盾,這兩家開的鋪子這段時間打仗打的厲害,都在想法子整對方呢,燒對方鋪子啊,往人家田裏放黑螯蝦搞得人莊子上顆粒無收啊,什麼的。」
這些事兒都是做的,莊雅只是背了鍋而已,不過莊雅就算知道了背後搞事的是,也不會計較這些,莊雅樂得在一旁看戲。
「哦,那們鬧得還真是大,可是怎麼會牽扯到你?」
「可能,他們查到莊雅做臭豆腐的注意,是從我這裏的話得來的靈吧。」
「原來是禍從口出。」岳無逸也不覺得為了這種事就鬧得殺人有什麼不可理解,京中權貴仗勢欺人、做得惡劣事也不。
「以後你去那些人家做菜就好好做菜,說話,免得丟了你這條小命。」
這傢伙還會關心人了,「真是太從西邊出來。」
「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岳無逸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手,「既然你這邊什麼事也沒有,我也把廖人的事告訴你了,我就走了,你擔心點,你出了事廖人會傷心,傷心了就會神不好,神不好就可能防備不了別人下的套,你的命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啰嗦。」
「得,我就說不該來這一趟。」岳無逸推開門,慌張的抬頭看了一眼牆頭,就快速越牆離開了。
瞧他賊頭賊腦的樣子,還真是像極了害怕被抓的夫,柳茹月差點笑出聲。
柳茹月關上門,上床后徹底陷了夢鄉。
之後又進了一段風平浪靜的時,柳茹月都要懷疑自己的猜測了,陸鋮澤竟然沒有第二次對自己下手。
據派出去盯著那五個人的人回稟,竟是說那五人都安然無恙,無一人死傷。
據柳茹月對陸鋮澤的了解,上一世見著他的時候,已經是十年後,他那會兒不僅僅是心狠手辣,還心思縝,給留下了重生也難以磨滅的心理影。
難道說,現在的陸鋮澤還是個善良的、顧頭不顧尾的人?就這麼放過那五個見過他邊得力幹將的地流氓了?
說他善良,柳茹月第一個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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