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豈有不答應的,欣然領命,「大公子請放心,我一定替你查探清楚。」
「你也知道,我那個爹啊,在我娘還沒死的時候,就在外面養著一個人,等我娘死了,就把那個人帶回家,對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種的小子好得不得了,若是他……希你不要覺得為兄是壞人,去針對一個孩子和人。」繁星冬為了周央將來幫他,早已經在周央面前愁眉苦臉的做了好久的鋪墊了。
周央出不忍的模樣,「大公子放心,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針對一個好人,肯定是他們做錯事對不起你在先。」
「你能諒為兄的心,為兄也不枉視你為親兄弟了!」繁星冬的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周央又寬了兩句,從屋裡走了出來,就看到柳紅帶著笑瞇瞇的意兒走了過來。
此刻,他眼中閃過的才是真的不忍,擔心自己忍不住揍人,他拳頭轉快步從院子里走了出去。
用餘觀察著他的意兒,很是納悶,這人怎麼自那一晚之後,就總是躲著?見到自己都不再上來說話了。
或許,是那一晚自己拒絕了他,他發覺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了吧。
保持著微笑,跟著柳紅進了自己十分厭惡的屋子。
不一會兒,屋子裡響起了汪汪汪的狗聲。
還沒走遠的周央,只斷斷續續的聽到繁星冬惡劣的大笑,「意兒真是條乖狗,我院里的哪個丫頭都不上你乖巧。
來,搖搖尾……哈哈哈,抬抬,做個小狗尿尿的作……」
周央徹底聽不進去了,使使上力灌注於腳掌,健步如飛的離開。
他一定要早日幫十娘把意兒救出去。
他心裡攢著一子怒火,無發泄。
快步走到了偏院,這一偏院的確離繁老爺的院子遠多了,也因為稍有修葺,破舊很多。
他趁著四周無人的時候,縱深飛上牆頭,進了院子。
其實他現在是領著繁星冬的命令而來,倒也不怕被繁星冬的人瞧見了回去回稟,但他現在要躲著的反而是二公子的人。
他躲在暗,等了良久,終於看到樊星海從小廚房裡走了出去,一臉淡漠的去主屋找夫人去了。
傾聽了一會兒靜,確定裡面只有兩人,找了機會,周央閃進了小廚房。
柳茹月看到周央的時候,大吃一驚,連連招手示意翟寧去關門,著嗓子問道,「你怎麼來了?」
「大公子知道我功夫好,派我來查探二公子請的是哪個廚娘,是為夫人做飯,還是為明日壽宴做準備。」
知道他是領命而來,柳茹月就不是那麼張了,「那就好,這一月過去,你看起來倒是看著長胖了一些,看來大公子對你還不錯。」
周央的臉往下一拉,「他老是利用我去做壞事,能對我不好麼,十娘,你快些把意兒救出去吧,我怕呆久了,我都要變壞人了。」
在書院里,以前繁星冬還只欺負一些私下裡嘲笑過他的平民書生,現在他有了自己幫忙,已經自己去欺負那些好好學習的書生了,僅僅是因為看不慣他們用功學習的勁兒。
周央止不住的吐著苦水兒。
「我也想早日把意兒救出去,今兒來,不就是為了看看那孩子,說服對你降低戒心,信任你麼,只有信任你,才會配合你,我才能把救出去。」不然做再多的事,意兒不配合,們很難把一個人從繁府綁出去。
「這個月,意兒在繁府可有吃好睡好?繁星冬有沒有欺負?」柳茹月放下手裡的活兒,在圍上了水,說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周央的臉更難看,年氣憤難當的著拳頭,「過得不好,很不好。」
柳茹月被嚇得面如死灰,翟寧上前想要攙扶,被拒絕了,「意兒怎麼了?可是傷了?」
周央並不知道意兒就是十娘的親生閨,只當是好心在幫別人救孩子,在氣頭上的年打抱不平的說著自己這些日子打探到的,以及自己觀察到的事。
「我在繁府呆的時間很短,只有繁星冬離開書院回家的時候,我才回來住一兩晚。
一開始,我還不清楚繁星冬和滿院的下人是如何不把意兒當人的,只以為是簡單的不給吃飽飯,罵兩句那種折騰。
後來聽那些在繁星冬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嚼舌,我才知道他們是怎麼欺負這麼一個小姑娘的。
而且,一開始繁星冬不在家的時候,意兒還能輕鬆一些,因為一開始只有他欺負意兒,旁的下人是沒有的。
後來院子里的丫頭們也有樣學樣,欺負,不把當人了。」
年這些話,聽得柳茹月也不甚明白這些人是如何欺負孩子的,自打聽到意兒的名字就是「玩意兒」的時候,就知道繁星冬肯定不會善待了。
著周央,周央這才說到了重點,「原本只有繁星冬才會讓意兒當狗的,讓意兒趴在地上,在狗盆里和狗搶飯吃,現在有些丫鬟私下裡也會如此欺負。」
知道這些事的時候,周央都想不到會有人竟如此惡劣。
他一旦回府就會暗中關照意兒,這才親眼看過幾次,教訓了幾次,那些下人才有所收斂。
當狗!
那憨的二丫頭,被人當狗欺負著玩。
柳茹月只覺得天旋地轉,扶著額頭氣得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好了,你別說了,十娘暈過去了,你用帕子擰了冷水過來。」翟寧早有準備,及時扶住了暈厥的十娘,心疼的掐著的人中。
「啊,哦,好的。」周央也嚇壞了,接過翟寧遞過來的手帕,就用葫蘆瓢舀了清水,沾后擰乾跑過去遞給翟寧。
十娘被翟寧掐醒,只是眼神還不見清明,翟寧用帕子著的額頭,忍著淚意在耳旁說道,「十娘,你要振作起來啊,沒了你,還怎麼把孩子救出去呀!」
這呼喚,讓柳茹月咬牙關坐了起來,「是啊,我得救。」
周央在一旁看懵了,這又不是十娘自己的孩子,怎麼氣得比他還厲害,真是不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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