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沒驗過宅斗,但我也去好多人家做過菜,裡面的明爭暗鬥,我也略有了解,的確很可怕。」對於這個話題,柳茹月沒有毫聊的興緻。
「廖仙兒在宮裡,只盼你能多加照拂了,現在於貴人們來說還有價值,你就趕順著往上爬吧。」
「爬的夠高,離廖仙兒越遠,才可能護得住。」這句話,柳茹月原本是不想說的,但岳無逸肯定聽得出來潛臺詞,乾脆直說還好一些。
「你讓我往上爬,不僅僅是想讓我護著廖仙兒吧,是不是你將來也會對我有所求?」
這人實在太會察人心,柳茹月捂著心口,都要懷疑他有讀心了。
「還沒爬上去呢,岳郎將就想這麼多,若是你爬得不夠高,我自是求不到你跟前,你爬得夠高,我遇到難事,到時候態度定然好好的求你辦事。」這算是死鴨子了。
但柳茹月也不想把自己鋪的路,就因為不會說話堵死了,語氣化不,倒也算不上多溫的說道,「只希你到時候還能顧念此刻強塞梯子給你的我幾分恩,不要太為難我。」
「呵呵。」岳無逸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也與你說了許多宮中不能外傳的消息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
「路上當心。」柳茹月也跟著起,準備待他離開就關門。
走到門前的岳無逸忽然回頭,「你說這場景,是不是引人遐想的,若你家男人忽然回來瞧見了,我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吧。」
「……」這人平時裝裝樣子還是有點貴氣公子哥模樣的,這一開口,就暴了**的本。
柳茹月都懶得回答他。
岳無逸見不說話,只當害臊了,打開門走了出去,行至牆,輕輕一躍就飛上牆頭。
卻見他形一僵,剎那間被從牆頭跌落了下來,悶哼一聲。
見狀,柳茹月跑了出去,卻見夜中,一襲白飛上牆頭,「楚阡澈!」
「十娘莫怕!」楚阡澈出腰間劍,甩間只見映照著月寒星的劍刃就嗖嗖的往一屁坐在地上的岳無逸扎去。
岳無逸心中罵娘,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烏的本事,說曹曹到。
他還是黃花大閨男一個呢,若是被楚阡澈抓到了鬧將起來,他這前途可就沒盼頭了,他還指著將來取一貴相幫自己呢。
手撐在地上,他往後一躍,跳出了楚阡澈的攻擊範圍,他不想打架,只想越牆而逃。
若是去年,十娘不得楚阡澈把岳無逸削了,可是現在這傢伙可是很重要的一步棋,於廖仙兒,於救自己孩子,於將來斗陸鋮澤右相或許都能用上一用的重要棋子。
「讓他走。」
楚阡澈聞言,聽得出十娘口氣一點都不驚慌,並非是人脅迫,那來的這個黑蒙面人,怕是十娘認識的人。
他一收劍,岳無逸頓時來了個鯉魚打,猛虎撲食一般縱向牆頭,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里。
因著楚阡澈顧忌著十娘的聲譽,方才說話、打鬥的靜都不算大,再加上柳茹月將左右鋪面都買下擴建,鄰里倒也聽不到這廂的靜。
翟寧會功夫,只一人開門出來查看況,正好瞧見楚阡澈將劍收回了腰上,大喜,「楚鏢頭,你回來了。」
因著柳茹月的坦誠相告,翟寧現在已經知道楚阡澈和十娘並非夫妻了,只是鏢頭心善,幫十娘在京城落戶替撐腰,才以夫妻相稱的。
楚阡澈依舊冷冷的,見才出來,擰了擰眉,「你的警惕心還是弱了些,看來是懈怠了。」
膀大腰的翟寧了肩,求救的看向十娘。
「進來說話。」柳茹月微笑著,對兩人都招了招手。
有翟寧在,楚阡澈便無所顧忌的跟著翟寧後,一起進了十娘的屋子。
柳茹月點了蠟燭,楚阡澈一眼就看到了被拉出來,沒擺在桌旁,而是擺在窗前的椅子,他疑的看了一眼十娘。
雖說自己和楚阡澈並非夫妻,但有別的男子單獨進自己的屋子這樣的事,被人察覺了,柳茹月還是相當尷尬的。
「你們都知道我在找孩子,找孩子只是第一步,為了將來給孩子們安排好退路,這個人很重要。」這是實話,柳茹月說得坦。
「孩子找得怎麼樣了?」楚阡澈將椅子擺正,坐了上去。
三人圍一桌,翟寧拿起水壺,給各自倒了一杯涼茶。
楚阡澈總是在外跑鏢,柳茹月也沒辦法給他送信說這些事兒,「已經接回來一個孩子了,二閨也有信兒了,下月初八,我大概就能見著了。」
說著說著,柳茹月的眼眶就紅了,上次和楚阡澈分離的時候,孩子還沒信兒呢。
楚阡澈難得的出欣的表,「找到了就好,已經找到兩個,剩下的兩個肯定也能找到的。」
他忽然看了看左右,「狗娃呢?」
柳茹月知道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楚阡澈,難得的對狗娃上心,知他是擔心了,
「最近為了救二閨,再加上旁的事,我實在太忙了,怕照顧不過來狗娃,就把他送去我購置的院子與我大閨作伴了,弟弟妹妹還沒能找回來,大閨很是傷心,有狗娃陪著,也讓能安心等消息。
大閨以前總是幫我照顧弟弟妹妹,帶孩子可有經驗了,我去瞧過幾次,狗娃很喜歡這個大姐姐,再加上院子里我也買了有經驗的婆子丫頭照顧,不會苦了兩個孩子的。」
聞言,楚阡澈果然鬆了口氣,「十娘實在辛苦,只是我一介武夫,只會打打殺殺,……家事上,也幫不上你什麼忙,我也不會照顧孩子。」
「你對我的照顧已經相當多了,我已經很不好意了,我的孩子,我自是要創造條件讓他們都好好的,現在還好,一切都步正軌了,只等孩子們找齊……。」
對陸鋮澤的恨,柳茹月絕對忘不掉,午夜夢回時常被上一世最後的一幕驚醒,每一次夢到,都加深一遍對陸鋮澤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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