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核蒸鴨塊兒的蒸是排骨冬瓜湯,荷葉蒸田的蒸水是老母湯。
不過田這道菜在起鍋之前,還得在蒸里加新鮮青椒段兒、紅椒青椒、蒜瓣、蔥段、老薑片,再蒸一刻鐘,這樣一來田會帶上一鮮辣的味道,雖不如青椒小炒田來得麻辣,卻不會讓老夫人上火,於老夫人現在的來說,剛剛好。」這道菜,原本就不是為了陪吃的人做的,要照顧老齡人的口味,自然會捨棄一些東西。
但這些菜口味也不會太奇怪,只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左相府眾人,怕是吃不來的,不過柳茹月在這幾道照顧老夫人口味的菜之外,也做了照顧年輕人口味口的菜,雖然就兩道……
「腌篤鮮里加了什麼?」
柳茹月毫無保留,「加了干河蝦、兒、竹蓀、竹蓀蛋單獨熬制的湯。」
對於左相府,向來在菜譜這方面很是大方。
其實,告訴們也無妨,火候不同,採買的食材產地不同都會影響口味,但左相府的廚子再如何也不會埋怨留了一手,因為真的會讓們看怎麼做菜,做出來口味不同,誰都不怪。
沈嬤嬤說的這個故事,柳茹月沒聽過完整版,只大概打聽到一些前程往事,所以做腌篤鮮的食材,除了新鮮五花,大部分食材和配料,都早託人從南蠻帶了一些來。
以前來左相府從不做腌篤鮮,因為覺得這道對於老夫人來說意義非凡的菜,不能做的早的,得用在需要的時候。
原本是想留到後面自己有求於老夫人的時候再用的,但這個時候,送莊雅一個人,也很重要。
相信以莊雅汲汲營營的伶俐勁兒,肯定會抓住機會。
抓住了,獲得了想要的。
柳茹月不覺得會激自己。
但柳茹月得到了和私下說話的機會,柳茹月自信自己能說服莊雅。
「十娘做菜很是用心,能讓外祖母盡興用飯,也算替咱們這些子孫解決了一大煩惱,我倒是當真想替外祖母把你強行挽留在小廚房了。」只十娘來一次,討好了外祖母,就得了這麼大一個好,莊雅自然想得更多的好。
「說起來,每次十娘來后,外祖母都會開心好久,十娘當真是福將一個呢。」
柳茹月輕輕彎腰施了一禮,不好意思的自謙道,「莊夫人謬讚,讓食客吃的滿意是十娘的夙願。而且……只有您才覺得我是福將了,我那街鄰卻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影響生意的壞人呢。」
這說法,莊雅還是第一次聽說,面驚訝,「十娘這般好的人,竟會有人覺得你是壞人?難道十娘對那街坊做了什麼惡事?」
柳茹月唉聲嘆氣的搖頭,「我那鄰居不過眼紅我生意紅火而已。」
「哦,同行是冤家!?」莊雅知道柳茹月是開食肆的,鄰居眼紅,怕是存了利益競爭關係。
「算什麼同行,我是做飯的,是賣布的,沒有競爭關係,就是單純眼紅我生意比好。」
柳茹月一副苦主的樣子著冤屈,「非要說我做飯油煙大,油煙飄過去將鋪子上的布料都熏上了油漬和味兒,讓的布料賣不出去。」
「開館子有點油煙多正常,哎,整日胡攪蠻纏,髒話不要錢的往外罵我壞人,影響我做生意,搞得我實在沒辦法,只能把的鋪子高價買下。」
布料鋪子,熏臭了,熏油了,這個幾個關鍵字讓莊雅太直跳,困擾和夫君多時,讓夫君氣得睡不著順不了氣兒的事,貌似終於有解決的辦法了!
只想立刻沖回家,將這辦法說給夫君聽,讓那欺人太甚的東西也嘗嘗們兩夫妻這幾個月的憋屈。
「十娘手藝絕佳,自是引人眼紅的,那些人自己沒甚本事,只會背地裡搞腌臢手段噁心人,十娘不必為此等小人慪氣,就當花銀子消災了,你也把鋪面買下了,擴大鋪面做生意又何嘗不是好事。」
莊雅耐著子安了一番,就著太道,「消了會子食兒,倒也睏乏了,十娘也早些回家去休息吧,下次我再請你上府為外祖母做宴。」
「對了,今兒你讓外祖母吃得開心,也解開了的心結能敞開心懷述說外祖父的往事,這是我給你的賞!」
平日里莊雅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手下之人做得好自然是要賞的,十娘能讓外祖母開心,當然要給賞。
十娘雖是一個商戶,但外祖母往日里的看賞卻不單單是金銀這等俗,自然也不會拿俗打發十娘。
用尾指勾著團扇的線,拍了拍手掌。
一個丫環用托盤端著一個八寸來長的盒子過來,停頓在柳茹月側。
「我也不知道十娘缺些什麼,我新得了幾個鬼工毬,是用整塊象牙雕刻而。」莊雅讓那丫環打開盒子,端出那米黃的球兒。
看上去緻不已,球套球,逐層鏤空,每層厚薄均勻,球面刻上細圖案花孔,奇在隨著莊雅的扭,每一層都還能轉,「我把玩許久,也沒看出怎麼把球摳出來或者放進去。」
「聽說十娘有一子,這玩意兒倒也適合給孩把玩開智。」
象牙製品雖說難得,於莊雅來說卻並非什麼稀罕兒,況且給十娘的這個,也是這一批鬼工毬里最小的那一個。
「謝過莊夫人。」拒絕打賞,就是給臉不要臉了,柳茹月開心的收下了打賞。
隨後,便被丫頭帶著去后廚,接上吃飽喝足坐著假寐的翟寧,就回了食肆。
一關上門,翟寧就忍不住的詢問起來,「十娘,事可有辦妥?」
「已經辦妥了。」莊雅還是有些聰明的,定然是聽懂了,不然不會在剛說完與徐的恩怨,就著急打發走了。
陸鋮澤剛下值回府,就讓人去將小廝安康召回來問話。
「我讓你盯人,盯得如何了?」
「老爺,今兒十娘食肆剛開門,就被人踏破了門檻,許多世家權貴大臣家的管家都上門去訂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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