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道:「不必多想,事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後面也沒有我們多事了。如果這樣還查不出什麼來,那就當真是一群飯桶了。」
聽著陸離的話,謝安瀾不由莞爾一笑,「他們自然比不上陸四運籌帷幄啊。」
陸離看著,輕聲道:「但是這次,我卻有些後悔了。」
「我真的沒事。」謝安瀾道。
「我知道。」
一個承天府的衙役快步而來,沉聲道:「陸大人,曾大人有請!」
陸離微微蹙眉,謝安瀾拉住他道:「大概是曾大人要審那些子的事,咱們也去聽聽。我能去麼?」
陸離看了一眼,沉默地點了點頭拉著謝安瀾往曾大人等人辦公的地方而去。
整個莊子里最寬敞的一個房間里,人來人往忙碌非凡。房間里好幾張桌子上都堆滿了各種卷宗,有人正低頭忙著翻閱卷宗,有人正在霹靂拉的撥弄著算盤算賬。旁邊一牆之隔,有一個門連通較小的房間里還算安靜。曾大人和刑部右侍郎正坐在桌案後面翻閱著手中的卷宗,地上還有幾個人被強著跪到在地。
看到陸離和謝安瀾進來,曾大人立刻熱的招呼,「雍啊,快過來。無公子也來了?」
謝安瀾點頭笑道:「打擾兩人大人辦公了。」
曾大人揮手表示無妨,「聽說這裡的事最先是無公子來探查的?無公子也算是功臣,自然可以旁聽。公子還有傷在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謝安瀾謝過,在陸離的下首坐了下來。
曾大人將手中的一本冊子遞了過去,連連搖頭道:「這些人當真是喪心病狂,從雍州之外的各個地方拐騙來貌,訓練有之後以各種名義或賣或送給一些朝中員或鄉紳巨賈。只要對他們有利或者出得起價錢,他們是什麼人都賣啊。」
陸離接過來翻了翻,這是院里搜出來的賬冊,最早的已經是六七年前。但是或許作還不練,一次只有兩三個人,到了近兩年倒是越發的瘋狂了,一年竟然能賣出去百十個子。
刑部右侍郎也有些嘆,「牙行里的人並不值錢,倒是沒想到們竟然能利用這一行賣出暴利。瞧瞧,一個花費一百多兩弄回來的姑娘,訓練兩個月,賣給一個富商就是四千兩。竟然還有送人的,一年白送出去的也有十來個,只是不知道這些人送出去對他們有些什麼好?」
曾大人呢輕哼一聲,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幾個人,「好?問問這些人不就知道了麼?」
陸離道:「他們只怕也未必清楚到底能得到什麼好。」這些人不過是下面辦事的卒子,真正重要的機怎麼會告訴他們?想要知道只怕還要去找那些消過人的人,比如說郭威,比如說飛羽營那位盧將軍。陸離隨手將手中的卷宗遞給謝安瀾,一邊道:「話雖然如此,不過還是審一審的好,免得了什麼線索。」
曾大人滿意地點頭道:「既然如此,雍啊,這些人就辛苦你了。聽說你今天可是沒花一會兒功夫就讓一個十分兇悍的匪開口了?」陸離垂眸,淡定地道:「曾大人過獎了,這是飛羽營的刑訊高手的功勞。」
曾大人打著哈哈笑道:「哈哈,都一樣,都一樣,這些人就辛苦你了,撬開們的,怎麼樣都行!」
陸離沉默了一下,還是點頭應是。
刑部右侍郎笑道:「沒想到陸大人竟然還有如此大才,不知可願到刑部來任職?」小白臉心狠手辣,待在承天府那樣的地方是屈才了,刑部才是專業對口的地方嘛。
曾大人頓時大怒,拉著刑部右侍郎就要出去決鬥。看著絕塵而去地兩個人,陸離一時不語不知道是該罵自家上司是個不靠譜的逗還是老巨猾甩鍋的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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