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半晌無語,這確實是一個很強大的理由。不過高郡王為一個有志向的王爺,也確實是很難做到錢財乃外之這樣的高風亮節。畢竟,奪嫡本就是個燒錢的事兒。正常程序的奪嫡就已經很燒錢了,如果是非正常程序的,那就只能更燒錢。如果高郡王不急著用錢,他何必去拉攏蘇夢寒這個份敏的人?想要謀士的話,憑他郡王的份多得是人想要為他效力。
還記著自己跟蘇某人尚有被出賣之仇,問完了這兩句謝安瀾便不再對他有興趣一般,靠在桌邊有些懶洋洋的聽他們說話並不在多說什麼。蘇夢寒大約也知道自己理虧,有些歉意地朝謝安瀾笑了笑,可惜謝安瀾並不領。就算蘇公子長得玉樹臨風,也不可能送個笑臉就讓將前帳一筆勾銷吧。直接扭頭去看陸離,「既然談不,你們還坐在這裏做什麼?」
陸離好脾氣地答道:「蘇會首說好奇沈小姐和夫人說什麼。」
蘇夢寒無語,「陸大人,難道只有我自己好奇?」
陸離道:「我好奇的話,自會回去問夫人。難道蘇公子也想要去問沈小姐?所以,在下是陪著蘇公子一起聽的。」
「......」我為什麼不能去問陸夫人?不對,為什麼被陸離這麼一說,就好像他有什麼聽的怪癖一般。
謝安瀾笑容略有些複雜,「今天,好像大家都這麼巧都約在這家茶樓啊?」
高家和楚家在這裏相親,沈含雙請和阿綾來這裏喝茶,正巧蘇夢寒和陸離還在這裏商量事。當真是巧的很。
陸離道:「我們應當來得比高夫人和高將軍晚一些,比你們早一些。」
謝安瀾挑眉去看蘇夢寒,蘇夢寒輕咳了一聲道:「這個麼...我來得時候聽掌柜說起高裴今天也在,巧又看到沈家的下人,所以就請陸大人順便猜猜京城第一人會不會突然駕臨麼。倒是沒有想到陸夫人也會跟著一起來。我還以為...沈家的人是沖著高家去的呢。」
謝安瀾挑眉,「沖著高家去,為什麼?」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沈家大小姐眼看都要十八了。別說是親,連個親事都還沒定。沈家難道不著急麼?」
謝安瀾道:「如今京城裏誰不知道沈家大小姐跟穆家大公子走得近?」
蘇夢寒搖搖頭,「這種事,糊弄尋常百姓還差不多。陸夫人,可別告訴在下你也真的這麼覺得。這兩家若是當真有心的話,就算穆翎如今守孝不宜婚娶,至也應該定個親吧?不管是這雙方到底誰有什麼想法,沈家也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就這麼沒名沒分的等到年過二十的。」
謝安瀾自然知道穆翎如今對這門婚事的態度即便是沒有立刻斷然拒絕,至也絕對是在猶豫了的。倒是沈家的態度,謝安瀾並沒有見過那位沈尚書所以有些不太理解,總覺得沈家的態度和沈含雙的態度應該是兩回事,並不是完全一致的。但是這位沈尚書似乎又對沈含雙這個兒頗為放任,至對沈含雙和穆翎之間的事是如此的。謝安瀾有些懷疑,沈含雙暗地裏做的這些事,沈尚書到底知不知道?
蘇夢寒忍不住搖頭嘆道:「這上雍皇城果真是臥虎藏龍啊,一個閨中子竟然也能如此雄心,越過自己的父親直接干涉朝中政事。」
臥虎藏龍和雄心是這樣用的麼?
謝安瀾額,仔細想想沈含雙還真有可能是沖著高家去的。但是人家第一人也是有份的,總不能直吼吼的衝到高夫人面前說「我想嫁給你兒子」吧?且不說沈含雙如今還跟穆翎牽扯不清呢,高夫人不將當瘋子送回沈家才怪呢。自然是要走沈姑娘一貫喜歡的迂迴路線,先搞定了高裴和高綾,高夫人那裏自然就沒有障礙了。至於穆翎的事,只說是一場誤會就可以了。雖然京城裏傳的風風雨雨,但是沈家和穆家有人公然表示過什麼嗎?穆翎和沈含雙走得近?人家母親是閨中友,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嘛。
不過...想起高裴,謝安瀾突然覺得沈含雙如果真的想要釣高裴的話,好像有點可憐了。
見無緣無故的發笑,蘇夢寒有些不解地瞥了一眼,又看向陸離。你媳婦兒沒問題吧?
陸離微微搖頭,神淡然的看著謝安瀾眼神卻分外溫和。
蘇夢寒輕輕挲著茶杯的邊緣,看著眼前這對夫妻深深覺得這兩位也是一對奇葩。分明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特別是陸離,小陸大人正常況下倒是都稱得上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但是只有真正跟他悉了,知道他的真面目之後才會發現,這位很多時候非但不溫文爾雅,簡直稱得上是專橫霸道,獨斷專行。這樣的人原本是絕對容忍不了邊的人不順從的。但是面對謝安瀾這樣一般人都覺得忍不了的妻子的時候,陸離卻似乎格外的耐心,而且還不是忍耐是真的覺得不錯。
而謝安瀾也是一樣的,強勢的子也未必會喜歡跟一樣強勢的男人。畢竟兩個同樣強勢的人再一次是很難和平共的,而陸離的溫和顯然只是一個表象。這兩人卻似乎相的很愉快,半點也沒有勉強的意思。
蘇夢寒卻不知道,謝安瀾確實不喜歡太過強勢的人,但是那說得是毫不講道理的強勢,陸離卻是謝安瀾見過的這世上最容易通的人了。相反的,對於謝安瀾來說,並不喜歡比子還要弱的男人,這樣的人就算能夠制又有什麼意思?青狐大神素來喜歡挑戰高難度,所以一不小心就挑了一個還魂的老鬼。至於陸離年,一切的謀詭計和不講道理,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
蘇夢寒撇撇,覺得看著這對夫妻相實在是有點心。便站起來準備告辭了,「既然事說完了,戲也看完了。在下就相信告辭了,不打擾兩位的閑暇。」
謝安瀾正記仇,看蘇夢寒不順眼。聽了這話立刻歡快的揮手歡送,蘇夢寒覺得心梗了梗,悶咳了幾聲扶著一臉失意的走了。
送走了蘇夢寒,謝安瀾和陸離也沒有多做停留起離開了茶樓。畢竟有了和沈含雙的前車之鑒,這家茶樓泄的可能實在是太高了,以後跟人談事,絕對不悅在這裏。陸離出來並沒有穿服,因此兩人也就不怎麼在意出了茶樓直接步行離開了。
「你不回衙門了麼?」謝安瀾看看走在邊的男子問道,說起來這幾天陸離確實是很忙。們都有好些天沒有好好地說說話了。陸離沉了片刻,搖搖頭道:「時間不早了,算了。」
「看來真的很忙。」謝安瀾道,「沈含雙說的應該也不完全都是假的吧?你們真的能夠搞的定?」
陸離手牽著謝安瀾的手往自己邊拉了拉,免得被過往的行人撞到,一邊道:「這本就是牽一髮而全的大事,陛下自己只怕都沒有信心能夠做到十全十。」
「既然這樣,為何這般倉促?」謝安瀾皺眉問道。原本以為皇帝發佈希麼政令應該是先召集一大群大臣一起討論,至也要吵個三天三夜各抒己見,然後才發佈出來的。沒想到這次還真的是皇帝陛下獨斷專行?就算是這樣,皇帝自己總應該謹慎思考吧?
陸離渾不在意,「陛下缺錢了,他只是想要找個理由撈些錢,順便敲打一下底下的員而已。他這二十多年都沒有做出什麼大的政績,夫人難道覺得現在突然開始銳意進取了?」
「那...」謝安瀾皺眉,腳下頓了一下看向陸離。陸離自然知道要問什麼,淡然道:「那不過是因為他覺得這些宗室王爺們開始想要威脅他的地位了,這次的事,也只是順便替我們製造一個查他們的機會罷了。」
謝安瀾子一歪,險些栽倒在陸離懷裏,「所以...原本這麼重要的一個可以改革東陵土地稅務的事,只是為了查幾個宗室王爺?」謝安瀾覺得自己終於明白了何為皇帝的任。和自己的皇位比起來,國家算什麼?百姓算什麼?
許多人看歷史上那些千奇百怪的昏君的時候總是信誓旦旦的覺得,自己如果在那個位置上絕對不會做那些昏庸的決定,絕對不會如何如何。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還沒有在那個位置上。旁觀者自然清,而地位和權勢是足以改變一個人靈魂的東西。
陸離倒是見怪不怪,只是手扶住了,「好好走路。這有什麼奇怪的?他是天子,孰輕孰重跟外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在朝臣或者普通讀書人心中,或許還能說一句「民為貴,君為輕,社稷次之」。但是對皇帝來說,絕對是君為貴,社稷次之,剩下的都是垃圾。
謝安瀾一手扶著陸離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斜了一眼後不遠的一窗戶半開的小樓低聲道:「有人在盯著我們呢。」
陸離點點頭,手拍拍的背心道:「先回去再說吧。」
不遠的小樓里,看著陸離和謝安瀾的影消失在人群中窗口的人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轉關上了窗戶。
房間里,東方靖轉看向坐在一邊臉上還帶著幾分薄怒地沈含雙笑道:「還在生氣呢?」
沈含雙咬牙道:「這個謝安瀾,當真是不識抬舉!」
東方靖搖搖頭,輕嘆了口氣走到一邊的榻上坐了下來,道:「雙兒啊,本王看你是被人給寵壞了。陸雍的厲害你見識過了罷?當初在嘉州連本王都給騙過去了,本王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他從一開始就本不想投靠任何人,他的目標一直都是咱們那位陛下。還有那位陸夫人,本王原本也以為是因為容貌出才讓陸離若至寶,倒是沒想到也是個人才。你這樣隨隨便便過去,若是個尋常子或許還能讓你個糊弄住了,但是那位夫人只怕是難了。雙兒,你從前不是這般魯鈍的人啊。」
沈含雙輕哼一聲,「王爺現在是怪我了?我是為了誰?」
「好好好,本王知道你都是為了本王。」東方靖笑著將拉近了懷裏輕聲道:「我看你也別在陸夫人上費心了,穆翎那裏......」
沈含雙蹙眉道:「穆翎不是已經向王爺投誠了麼?難道他還有異心?」
東方靖嘆了口氣,道:「他只怕從頭到尾都沒有打算對本王忠心過,不過是順勢而為想要絆倒柳家而已。」
沈含雙道:「咱們的目標也是沈家,既然如此暫時穆翎應當不會對王爺有什麼不利。不過...王爺說的也不錯,穆家,最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好。只是,最近穆翎似乎對我心生了芥,穆老爺子死的也太不是時候了,三年後的事,誰說的準呢。」
東方靖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一隻手撐著額頭著沈含雙麗的容若有所思地道:「如今京城裏對雙兒神魂顛倒的人可不在數,雙兒的年紀也卻是應該尋個合適的人嫁了。既然穆翎不行...那便換一家吧。」沈含雙眼神幽怨地著他,「王爺當真是大方,可見是一點兒也沒有將我放在眼力。」
東方靖哈哈一笑,道:「本王自然沒有將你放在眼裏,本王是將你放在心中的啊。可惜...一想到將來有別的男人會擁有雙兒,本王就恨不得立刻將他殺了。」
沈含雙輕哼一聲,並沒有因為東方靖的甜言語而高興的失了分寸。只是靠在東方靖懷中輕聲道:「王爺儘管放心,就算是不能嫁穆家,我也會替王爺將穆家牢牢地掌握在手中的。穆翎若是聽話則罷,若是不聽話,那就不必再留了!我當年救了他一命,他將這條命還給我也是應該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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