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輕輕挑眉,含笑看著眼前比自己高大了許多的男子。
良久,方信才慢慢收回了還握拳頭的手,在謝安瀾跟前單膝跪了下去,「見過公子。」
謝安瀾覺得滿意極了,就算今天什麼都得不到,有了這個一個人就已經賺了。當然,前提是他能夠真正的收服他才行。
「很好,你起來。站我後。」
「是。」
方信果然應聲起來,沉默地站在了謝安瀾的後。
搞定了方信,謝安瀾心大好這才將目看向那幾個子。不止是巧合還是故意的,這幾個子的相貌竟然都十分不錯。年紀也都在十五六歲之間,最大也不超過二十歲。謝安瀾略掃了一眼,基本上就能分清楚這些人從前的份了。抬手指了指一個看上去頗為沉穩的,道:「你什麼名字?」
那子微微一福,「啟稟公子,奴婢紅香。」
謝安瀾點頭,「聽說你以前是從三品大員家裏,當家主母邊的大丫頭?」
紅香道:「是的。」
「如果我將你買回去,你能做什麼?」謝安瀾問道。紅香眼中閃過一驚訝,抬起頭來卻見謝安瀾臉上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心中不由歡喜。定了定神道:「回公子,奴婢識幾個字,也會算賬。奴婢還會挽發,也會化妝,奴婢紅和廚藝也還不錯。活奴婢也可以做。」
謝安瀾驚訝,這丫頭年紀不大,如果說的都是真的,那到算得上是個全才了。
「做活也可以?」謝安瀾問道。
紅香鄭重地點頭,原本就是才九歲上下就被爹娘賣進了大戶人家做丫頭。若不是自己勤努力又怎麼可能為當家主母邊的丫頭?最開始的時候,做得還不都是活?很清楚,自己這樣的人若是不能被再買回去做丫頭,那會是個什麼下場。好一點的被人買回去做侍妾,更慘一些的就只能被賣到煙花之地了。比起這些,做使丫頭反倒是算不得什麼苦事。有本事,只要自己肯努力總不至於過得多凄慘的。
謝安瀾胳膊撐著椅子負手,以手支頤看向另外幾個,「我要幾個使丫頭,願意的站出來。」
又有兩個站了出來,其中一個便是之前那掌柜提過的家小姐之一。這姑娘長得清秀文靜,年齡也才十六歲。還手拉了拉自己邊的另一個姑娘,那姑娘卻要漂亮很多,只是卻似乎不太高興被拉著,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終於也站到了邊。
謝安瀾微微蹙眉,看向那個姑娘。一眼便看出了那姑娘眼底藏著的傲然和不滿,心中暗暗搖了搖頭。都到了這兒地步,竟然還看不清楚形勢也算是奇葩了。或許是出於眾人之上的容貌給了信心,卻不知道在這種地方,長得越好的子越倒霉。
見皺眉,那清秀有些無措地看向謝安瀾眼底帶著幾分祈求之。手卻依然的抓著那麗,彷彿生怕掙自己跑到另一邊罷了。
謝安瀾心中輕嘆了一口,算了。就算是為了這姑娘的這份誼,橫豎不過是個丫頭,也熱不出什麼大事來。
謝安瀾又選了兩個手不錯的,才側首對旁觀的掌柜道:「就這些吧。」
掌柜點頭笑道:「好的,公子儘管放心。這些人公子是直接帶回去還是咱們替你送到府上去?」
謝安瀾想了想,指了指後的方通道:「這個我直接帶走,別的勞煩掌柜送到我府上吧。」
「沒問題,公子儘管放心便是。」
從牙行出來,謝安瀾上癟下去一大半的荷包嘆氣。京城這地方,錢是怎麼也不夠花啊。
方信換了一牙行掌柜免費奉送的乾淨服跟在後,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的白年——他以後的主子。見他彷彿十分糾結的天長嘆,顯然是在心疼方才花出去的銀兩。但是方才花錢的時候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難得一見的豪邁大方。
嘆完了,謝安瀾回頭看向他道:「走吧,先去找地方吃個飯?」
「是,公子。」
方信神愕然的站在倚紅閣的大門口,臉怪異地扭頭看向後玉樹臨風的白年。這才過了正午不到一個時辰,就來逛青樓。難不他新跟的主子是個中惡鬼?
謝安瀾悠悠然地晃著手中的摺扇,對方信挑眉道:「怎麼不走啊。」
「公子…你現在要進去?」方信忍不住問道。
謝安瀾斜睨了他一眼,「想什麼?吃個飯而已。看你對這兒的樣子,難不你有什麼相好在這裏?」
方信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下午這個時候來青樓吃飯,新主子果然畫風清奇。
下午這個時候,倚紅閣其實已經開門了。不過樓子裏面非常的清凈,走進去也知道幾個丫頭僕役模樣的人在忙碌著灑掃佈置。畢竟頭天晚上這裏必定是群魔舞,早上姑娘們都歇息了才能慢慢打掃,然後還要重新佈置等待傍晚時候開業。
見到兩人進來,一個公模樣的男子連忙迎上來道:「兩位,咱們這會兒還沒有……」
謝安瀾抬手阻止了他的話,道:「我知道,現在有酒菜飯食沒有,先吃個飯再說別的。」說著,直接拋了一個五兩的小銀錠子過去。公這才笑逐開道:「有,自然有的。兩位樓上請。」這年頭,有些怪癖的富家公子也不是沒有。不過是在青樓里吃個飯有什麼?
只聽謝安瀾繼續吩咐道:「看看時間,吃完飯你們這兒也該熱鬧起來了吧。到時候讓你們家花魁過來見我。」
公有些為難了,道:「回公子,這事兒有些…柳青姑娘平時是不接客的。所以……」
謝安瀾當然知道楊柳青不接客,面上卻狀似不解地道:「不接客?既然花魁不能接客,你們幹嘛不另外選個花魁?不能接客的花魁,不就是告訴別人你們倚紅閣沒有花魁麼?」
這個當然不能這麼說,公心中暗道。楊柳青雖然不能接客,但是懷德郡王是的幕之賓,只憑這一點,們倚紅閣就比京城別的青樓要好上許多了。不等他解釋,眼前的白公子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既然花魁不能見,排名第二的總可以吧?」
「這自然是沒問題。」公連忙介面道:「咱們倚紅閣的杜小仙姑娘當初可是與楊柳青並稱雙絕的人兒。」
「當初?」
公嘿嘿一笑,「這不是王爺……」懷德郡王喜歡楊柳青的事大半個京城都知道,所以倚紅閣的人倒也沒什麼可避諱的。謝安瀾瞭然,原本兩個人名聲相貌都差不多,只是楊柳青了懷德郡王的眼於是一躍為花魁,杜小仙即便是並沒有什麼地方不如人,也只能屈居第二了。
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謝安瀾道:「行吧,就了。」
進了二樓的廂房,飯菜很快就送了上來,其中自然也有倚紅閣著名的桃花釀。謝安瀾微微蹙眉,倚紅閣這樣的地方,即便現在還沒有開門營業空氣中也帶著一淡淡的脂香。
「坐下吃飯啊,不麼?」
方信自然是的,自從被景寧侯府的人折斷了一隻手送到了牙行,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看了看坐在桌邊一臉坦然地白年,方信還是沉默的坐下來開始吃飯。謝安瀾也有些了,一大早到現在在牙行儘是喝茶吃點心了,那種用來待客的點心,自然是不可能管飽的。不過飯量遠沒有方信的大,所以吃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就停下來看著方信還在不停地吃。
謝安瀾靠著扶手忍不住問道:「我說,你堂堂一個侯府護衛統領,怎麼能混到這個地步?」侯府的護衛跟一般的僕役不一樣,雖然也有不簽過賣契的,但是能夠混到統領位置上的卻大都是自由,而且多也必然跟那家府上有那麼一點關係牽扯或者直接是從軍中出來的小頭目。一個護衛統領被當下人賣了,還真的是十分見。
方信手上頓了一頓,抬眼看向謝安瀾。謝安瀾也不催他,只是一臉淡然地看著。
好一會兒方信才慢慢道:「我得罪了景寧侯府的大爺。」
「然後?」謝安瀾挑眉。
方信低下頭道:「他們串通…設計我簽了死契。」
「原來是腦子不好使啊。」謝安瀾道,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能被人算計簽下賣契,而且還是死契,也確實是不多見了。
方信抓著筷子的右手猛然握,手中的筷子竟然應聲折了兩段。好一會兒,方信方才慢慢鬆開了手道:「公子說得是,是我腦子不好使。」他若是腦子好使,就不會被人騙了。
謝安瀾額,說說而已,幹嘛這麼認真啊。
「我不管你對景寧侯府有多大的海深仇,暫時…別惹事。懂?」
方信有些茫然地看向謝安瀾。謝安瀾聳聳肩道:「我這人呢一向支持有冤抱冤有仇報仇,但是…沒有能力的時候冒然行那是找死。你想不想報仇我管不著,但是你若是給我惹事……」不用謝安瀾威脅,方信已經點頭道:「我明白了,公子方信。」
謝安瀾認真的打量了方信半晌,確定他說得是真心話這才點了點頭。
方信剛吃完飯不久,門外就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方信上前拉開門,門口站著一個穿著桃紅衫的妖嬈子。裏面穿著一件鵝黃繡花齊的抹,下穿一條桃紅百褶。外面罩著一件桃紅繡花外衫,外衫布料輕薄,一雙玉臂若若現。前和鎖骨白皙的更是展無,與良家子襟開口總是遮得嚴嚴實實的模樣截然不同。
子站在門口往裏掃了一眼,便對著門口的方信嫣然一笑,「大哥,勞煩讓讓可好?」
顯然很清楚房間里能做主的人是誰。
方信一臉木然地側首讓開了門口的路,那子便翩然踏了房間。朝著謝安瀾盈盈一拜道:「小杜小仙,見過公子。」
謝安瀾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子,這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但是青樓里的子脾氣格卻比外面的子有趣多了。這位杜小仙顯然也跟他之前認識的言醉歡或者在嘉州青樓里看到的姑娘不太一樣。這位…走得好像是路線?
那楊柳青一定是更像個大家閨秀了。謝安瀾在心中暗暗猜測道。
「公子是在想楊柳青麼?難道是小仙不得公子的眼?」杜小仙走到謝安瀾邊做下,子弱無骨的靠了過來,一香風立刻席捲而來。謝安瀾抬手拿扇子擋住了杜小仙靠過來的子,一隻手勾起的下笑道:「怎麼會?杜姑娘如此絕尚且不能眼,那世間還有幾人能眼啊。」
被推拒了杜小仙也十分識趣的不再往前湊,反倒是眼咯咯笑起來,「公子真是會說話,雖然我知道公子這是在安我,卻也聽得十分歡喜呢。」
「我說的可是實話。」謝安瀾道。這個杜小仙比起沈含雙那樣的絕姿容還差一些,但是上雍第一人畢竟不能常有麼。能夠與倚紅閣的花魁齊名,就證明的容貌確實是極為不錯的。再加上這種嫵放縱,煙視行的氣質,更是讓人看了只覺得心。不過這種風格,想要當花魁卻有些難了。
不止是誰說得,男人總是希自己的妻子如青樓子一般嫵多,熱放。但是卻又希青樓子如大家閨秀一般的端莊優雅,高貴賢淑。
杜小仙這樣的在風塵之地是最多的,但是也是最不容易出彩的。
方信木著臉站在廂房的外間,聽著他新任的主子無比嫻的在跟一個青樓子說笑。雖然沒有什麼出閣的言語和舉,但是那種浪跡歡場的紈絝公子的形象卻是十分的生形象的。杜小仙能歌善舞,謝安瀾也樂意欣賞人的歌舞,雙方倒是十分自得其樂,幾乎都要忽略了外間還站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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