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道，“直接問他。”

曹珊被當面潑冷水，尷尬的笑了笑，“好的嚴教授，那……張主任和唐副主任不來的時間，您都在律所嗎？”

嚴寬在律所的時間屈指可數，多人饞紅了眼睛，卻不能及他分毫。

近水樓臺才能得月。

曹珊既說出來自己的心聲，也代表著律所全部的期待。

嚴寬完全無視一眾的殷殷期盼，冷冷拋下一句，“看況。”

說完，邁步走向辦公室，留給圍觀者一個偉岸清冷的背影。

后碎了一地的芳心，更是直接忽略。

張夢瑤忍不住拍了拍手，“嘖嘖嘖，不愧是政法大學知名的冷薄老干部！想登上老干部這艘船，可不容易哦！”

曹珊順了順劉海，回頭問看熱鬧的同事，“大家覺得呢？要不要去醫院看張主任啊？張主任昨天晚上突然住院，應該病得不輕。”

有人說必須去，有人說主任既然沒提，肯定不想大家耽誤工作，最后，眾人一致把視線轉向了謝紫靈。

曹珊表現的最踴躍，靠著謝紫靈的工位臺說道，“謝助理，昨晚的聚會你沒去，你是不知道呀，張主任自己喝的酒，比我們三個人加起來還多，腸胃傷得不輕，咱們是不是得去看看他？”

謝紫靈還在低頭整理文件，作為張宇恒的助理，的雜事最多，既要幫張宇恒理公務，還要兼管整個律所的瑣事，別說聚餐，年假都沒時間休。

抬起頭，清清淡淡的說道，“我早上去過醫院，張主任不想被過度打擾，所以大家不要組團過去探。”

曹珊拔高嗓門，“你去過了？？怎麼不說一聲啊？”

“對啊謝助理，你也不說一下，主任病怎麼樣了呀？”

謝紫靈做好文檔排版，鍵打印按鈕，“有些資料需要張主任簽字，我當然得見他本人。張主任是腸胃問題，不清楚。”

說完，走向打印機，收取正在打印的文件。

曹珊撇撇，“去都去了，怎麼可能不清楚，不想說就不想說唄。”

謝紫靈沒理會。

張夢瑤溜溜達達走過去，湊在謝紫靈邊，“謝助理，你早上去看張主任，是不是還帶了心早餐哦？”

謝紫靈收完文件資料，在打印機上頓了頓，彎下眼睛笑了笑，“張主任特意叮囑，千萬不能讓你知道太多，不然，開除我。”

“什麼嘛！我怎麼了嘛！”

……

盡管張宇恒三令五申不希律所的人去醫院，曹珊還是不聽勸阻，下班后抱著鮮花，出現在醫院住院部。

領導生病表示關心，是套近乎最好的方式，傻子才不好好利用機會！

不過不知道張宇恒所在的病房，繞了一圈一無所獲，只好走回護士臺問住院信息。

人還沒進電梯，忽然看到一道高高的白影從里面出來，只一眼，曹珊便被他白大褂掀起的下擺迷住了雙眼，急之下抱著花追了上去，“誒！醫生！”

王景川雙手大褂兜，走的正瀟灑恣意，聽到有人喊，回頭看了過去。

那一刻，曹珊明顯覺空氣被空了，整個時空火四，空的走廊，開滿了艷麗的鮮花，一襲白的男人，飄然走在花叢中，攜著漫天霞面對著。

和律所的三大男神都不同，穿白醫生袍子的男人，好看得像一幅畫，高雅得不真實。

王景川當然不知道曹珊想了什麼，素來見人就喜歡先微笑的他，給了對面人一個笑容，“有事？”

聽到他富有磁的聲音，曹珊心跳更是擂鼓般加快，撲通撲通，心臟險些口而出，“那個……我……”

王景川著急去查房，以為是個結，主道，“看病人？”

曹珊咽了咽口水，抱懷里的電話，點點頭，“嗯……我……”

“找不到他在哪個病房？”王景川繼續補充。

曹珊再次點頭，天呢……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麼？？

“什麼名字？”

“張……張宇恒。”

王景川想了想自己的病患，沒有這個人，“你去樓下護士臺問問，先說科室再說名字。”

科普完畢，王景川繼續大步往前走，又聽到人喊，“等下！！”

曹珊亟不可待地追了過去，抿了下，仰起頭，無比慶幸來之前用心化了個妝，“謝謝你醫生，你……是哪個科室的啊？”

王景川對人的示好一向來者不拒，眼前人什麼想法，他已經估了八·九，長指點了點口的工作牌，“骨科。”

曹珊赧然地點頭，溫的稱贊道，“王醫生您真好，謝謝你，我在別的醫院從來沒見過您這麼有耐心的醫生。”

王景川皺皺眉，原來不是啞，但是長相吧……不太符合他的審，“是嗎？以后斷胳膊斷可以來找我，我接骨技還不錯。”

曹珊：“……”

一時半刻沒想到怎麼接話，回過神來，那道白影已經飄然消失。

曹珊默默記下了王景川的名字，就算不骨折，也得想法子掛到他的號！

……

張宇恒沒好氣的瞥了眼桌前的花束，對張夢瑤一頓臭罵，“說了多遍，不許告訴任何人我的病房號，你聾了？”

張夢瑤簡直委屈死了，野蠻魯地剝開橘子，大力咬出果，“我誰也沒說啊！兇什麼啊，嚴教授兇我，你也兇我，嗚嗚，還是我師父好。”

張宇恒自忽略其他容，板著臉道，“不是你還能是誰？曹珊能掐會算？”

張夢瑤鼓著兩腮，含混不清的嘲笑道，“哎喲！鮮花是曹律師送的呀？喜歡你啊？”

想起曹珊送花時特意打扮的妝容，張宇恒頭痛無比的罵過去，“滾滾滾，滾的時候帶走，看著礙眼。”

張夢瑤笑嘻嘻地說道，“不想看到曹律師送的花，那我師父的呢？想不想要？”

張宇恒沒心跟開玩笑，把注意力轉移到帶來的文件上，“沒事兒就滾。”

張夢瑤雙手托腮，壞笑著眼，拿腔拿調的說，“我……啊……剛才……看到師父了，好像去了頂層哦。”

張宇恒一下子想到住院養胎的喬菲，拍拍腦門罵自己蠢，他怎麼把喬菲給忘了，丫個大傻子就在樓上呢，“別吃了！給我拿服，我去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