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峋哭無淚,真要去?蘇漣漪還真是姑。
“當然,當然,”尹澤志心中猜測,搞不好這名爲蘇漣的小兄弟是個直的,是飛峋要霸王上弓,多虧他們來得早,否則飛峋若是來強的,這小兄弟的格未必能抗拒得了。
其後的閆墨和李西也一擁而上,“走走,去軍營,今日就找那花魁,不醉不歸。”兩人一左一右架著雲飛峋,不顧他的掙扎,就如同押犯人一般向軍營走去。
尹澤志則是陪著這小兄弟,暗暗想,今日不僅要幫飛峋破了子,也順便幫這小兄弟個忙,看起來這小兄弟乾乾淨淨的應該還是個雛兒。
“蘇兄弟是吧,一會進去了別害怕,姑娘們都溫著呢,喜歡什麼儘管說,哥哥付賬。”
漣漪點了點頭,“沒問題,多謝尹大哥了,不知軍營招牌菜是什麼?”
“……”尹澤志暴汗,鬧了半天,這小兄弟還以爲軍營是菜館,“那裡有比味佳餚更好吃的東西。”今日,他就要拯救小兄弟於水火。
漣漪故作天真地眨著大眼,“哦?是什麼東西比味佳餚更好吃啊?雲大哥怎麼沒告訴我?”
別說尹澤志,一旁的三人也是一汗,尤其是雲飛峋,後背是一冷汗
一左一右桎梏其雙臂的閆墨和李西低聲音道,“飛峋啊,你這就不對了,你這是打算趁著那小子什麼都不懂,上?”
雲飛峋哭無淚,蘇漣漪什麼都不懂?開什麼玩笑,懂的比誰都多!
“是人!”尹澤志道,想到子那白的子,這鐵錚錚的漢子忍不住了下脣,好像回味當時的滋味一般,將蘇漣漪看得胃中翻滾。
“你婚了嗎?”漣漪問。
尹澤志哈哈大笑,“當然,我兒子都有倆了。”
漣漪微微挑眉,儘量下嚴重的嘲諷,“那你在軍營中玩人時,你在家伺候公婆,照顧孩子的妻子可知道?”
尹澤志愣了下,面有一些尷尬,“當然……知道了,再說除了妻外,我還有兩妾呢,小兄弟,你還未人,自然不知什麼男人,不過過了今夜,你就會知道了。”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下,而後手去拍蘇漣漪的肩膀。
漣漪很巧妙卻又不著痕跡地閃了開,擡頭,看見被拽著而行的飛峋,長長嘆了口氣。醉臥沙場君莫笑,古時征戰幾人回。古代軍人不比現代,現代的和平年代,即便是參軍也沒有生命危險,但古時可不是,誰也不知何時就開戰送命。
這些軍人比常人更好玩樂,今朝有酒今朝醉,誰知明日還有沒有命去飲酒作樂?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雲飛峋能潔自好,應該滿足。
軍營,聽起來很大,但其實卻很小。
也是一座還算的房屋,三層樓,在兵營的一角。不若外界青樓那般昭彰,沒有青樓子依窗攬客,也沒有老鴇公在外應承,總的來說,還算低調,好在屋檐下還掛著數枚碩大的紅燈籠,增添了一些曖昧。
“小兄弟,到了。”尹澤志道,一指那紅燈籠的房屋。
漣漪點了點頭,又補了一句,“尹大哥,在這玩樂會不會得花柳病?”
尹澤志僵了一下,心中暗說這小兄弟真是犀利的很,怎麼問題都這麼尖銳。“花柳病嘛……這個得看運氣,若是得了也沒辦法,回頭抓些藥吃吃就好了。”
蘇漣漪一聳肩,不屑地掃了他一眼,冷哼,“爲了玩人,寧可吃藥,真是出息。”的聲音不大。
“啊?你說什麼?”尹澤志沒聽清,追問了句。
漣漪微微一笑,“沒什麼,剛剛小弟說,尹大哥真是豪邁,呵呵。”
“哈哈。”尹澤志心虛地笑了。
前方,雲飛峋終於忍無可忍,也不顧會不會傷和氣,一個猛力,將左右兩人甩開,“夠了,已經到了,你們還想怎樣?”有些微怒。
閆墨見飛峋如此,也無可奈何,“兄弟,別記恨我們,哥兒幾個都是爲了你好。”
飛峋也不是混人,自然知曉,怪只怪,漣漪男裝罷。“知道,但……嗨,算了。”不知如何解釋。
後,蘇漣漪和尹澤志並肩而來,說說笑笑。
“漣……”雲飛峋無奈,不能出漣漪的名字,一指那滿是紅燈籠的房屋,“這裡便是軍營,一會我們看看就走,知道了嗎?”好像大哥叮囑小弟一樣。
這一次,漣漪可沒再激雲飛峋,乖巧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一行五人了小樓,軍營管事老鴇見到竟有云將軍在,激得差一些尖,“姑娘們,快出來看看,今兒是什麼風,吹來了什麼貴人。”要知,雲飛峋如今也算是新晉風雲人了,何況他從不踏軍營,軍營,是整個大軍中唯一特殊的存在。
一衆青樓子有些探出頭來,也都驚連連,“雲將軍”、“飛峋將軍”鶯聲燕語不絕於耳。
蘇漣漪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靠,雲飛峋是家的好麼,別說青樓子,即便是正經姑娘也不許肖想。
話音還未落,本就俗香人樓,一子濃香襲來,讓蘇漣漪忍不住止了呼吸,雲飛峋也是忍不住皺了眉頭。
接著,便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子,胖的胖,瘦的瘦,齊齊向雲飛峋方向衝過來。
不知道是誰先發現,喊了一句,“我的老天爺啊,飛峋將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俊了?”
引發了一片。
雲飛峋被這些軍們左右夾擊,下意識想反抗,但對方一衆子,他又如何下手?一時間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最後扭頭看向蘇漣漪求救。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因爲,蘇漣漪正瞪著兩隻圓圓的眸向雲飛峋,那意思是——左擁右抱,開心了?
濃香中,慢慢泛出了一子醋味兒。
雲飛峋哭無淚——拜託,若不是你說要來,開了門被他們抓了機會,我會來?
漣漪氣得真想衝過去,將那些飢的人們抓著丟出去,忍,再忍。用眼神繼續威脅雲飛峋——你注意點,要是到不該的,剁手!親到什麼不該親的,挖脣!X到什麼不該X的,閹割!
雖然雲飛峋沒百分百的理解蘇漣漪此時如此複雜的意思,但也看得八九不離十,趕忙點頭搗蒜——放心,放心,我什麼都不做。
這青樓中,了外界的倫理道德,在此地,慾已不是什麼晦之事、丟人之事,在這裡,慾可以無限擴大。
漣漪看了一眼,回頭對那尹澤志道,“尹大哥,軍營什麼樣,我見識到了,謝謝了,若是沒事,我就走了哈。”說著,便對雲飛峋使眼。
這三兄弟那肯?“別,蘇小兄弟,既然來了,就呆一會再走。”
漣漪搖頭,狀似年懵懂一般。“不好玩,不好玩,我要走,雲大哥,我們走吧。”
李西急了,一把住蘇漣漪的手腕,“小兄弟,你不能走,若是現在走了,今晚你算是徹底完了,我們也是幫你啊!”若是被飛峋霸王上弓,這年想來也是彎了。
雲飛峋一愣,閃電一般突破衆子重圍,衝到漣漪邊,一下撥開李西的手,“說話就行,不許手腳。”言辭很是嚴肅,帶著戰場勇士所特有得狠戾。
漣漪一驚,自己都未發現手腕被抓有什麼難堪,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甜得。
從來在外談生意,都是單槍匹馬,但如今才知曉,有男人在畔保護是多麼幸福,這幸福會不會就像毒藥,一旦攝,終生癮?
李西火一下子就竄起來了,“雲飛峋,老子這是看在我們多年兄弟的分上救你,老子對男子可沒興趣,你放心吧。”說著,哼的一下,閃到一旁。
飛峋有苦難言,就知道李西定然是誤解生氣了,無奈,回頭再解釋吧。“哥兒幾個,我雲飛峋知曉你們對我好,但這事並非你們想象中那般,實在是……回頭我爲你們解釋好嗎?”
尹澤志平日裡與雲飛峋關係最好,今日算是急了,一咬牙,直接守在了門口,“不行,飛峋,你恨我也好,要和我打一架也好,反正今夜你必須要在這過,今兒哥兒幾個就是綁,也要將你這子破了,回頭你若是想與我們絕我們也認了,最起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我們多年兄弟誼!”
墨言與李西見此,也贊同,三人將雲飛峋圍一圈。
飛峋武藝高超自是不假,但那三人也都是一頂一的好手。這京郊軍營本就是林軍的英部隊,每一人都是挑細選而出,而這三人更是英中的英,三人練手,即便是雲飛峋,一時間也難以應付。
漣漪心中大不好,真是糟糕,看來這事兒大發了,實在不行,就將自己兒說出。
剛要說,卻被雲飛峋攔了住,“不行,若是傳開,對你名聲不好。”俯下,低了聲音道。
漣漪心中也是一冷。
是啊,若是平日,腳的不怕穿鞋的,什麼都不怕。但今非昔比,如今已不是嶽縣那流氓,而是未來的太后的義、有品銜的皇商,若是這個時候鬧出什麼醜聞,可真不好。
先不說皇商的問題,太后定然震怒,到時候也要連累到初螢。
咬了下脣,足智多謀的蘇漣漪一時間也沒了主意,想了又想,靠近了雲飛峋,輕輕道,“我錯了,對不起……”
聲小如蟲,但飛峋卻聽了去。
“沒事,先等等看,他們三人平日也是極爲冷靜之人,如今想來是真的急了。給他們一些時間。”飛峋安道。
漣漪點了點頭,有些委屈,但能怨誰呢?俗話說的好,不作死就不會死。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作的。
“好了,尹兄、閆兄、李兄,我怕了你們了還不行?既然來了就不急著走了,我們兄弟四人也很久沒痛飲了,正好藉此小聚一下,其他的隨後再說把。”飛峋道。
三人雖然是一片好心,但也知曉有些衝,便也就同意了。
老鴇是有眼力的,能看出飛峋將軍並不喜歡這些子,想來也能理解,將能理解,將軍和其他人不同,其出雲家,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氣氛一時間很是僵持,老鴇爲了不讓這四名俊纔將領打起來,也爲了不得罪雲將軍,趕忙將這些鶯鶯燕燕都趕了下去,挑了五名容貌最好的,最會說話的留下。
“雲將軍,三位長,這位……小公子。奴家備了酒菜,請慢慢用。”說著,便示意子們將幾人迎過去。
危險暫時解除,蘇漣漪這纔有閒心打量這軍中青樓。
總的來說,此地不像外界青樓那般張揚華麗,略微還是有一些軍中的嚴謹。漣漪暗暗猜測,想來鸞國兵士服役時間太長,不像現代部隊義務兵三年制,因沒有一個盼頭,又爲了調節這盛衰的軍營狀況,便設立了院。
今日軍營來者不多,略顯冷清,老鴇爲衆人安排的桌位也上等雅座,有樂師一旁演奏,還算是冰冷軍營中的一座溫鄉。
無人圍一桌,有一些尷尬,不知說什麼。
漣漪心中苦想著之法,卻發現,側陪伴的子有一些坐立難安。好奇地扭頭問,“姑娘,你怎麼了?急?”如此這般,多半是憋著尿。
那姑娘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驚慌地搖頭,低下頭去,“公子,奴家爲您倒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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