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挽著兩位老爺子的手臂，嗔道，“今晚我不是又陪兩位爺爺一起散步了，往后每年我們都一起走。”

賀老爺子和溫老爺子相互看了眼，賀老爺子笑說，“老東西聽到沒，我們得好好算算年份，可不能失約阮丫頭。”溫老爺子沒回話，只是反手拍了拍溫阮的手背。

溫阮心里不是滋味，瓣抿。

賀老爺子又嘆，“溫老東西，我還記得當初阮丫頭以前非要跟我們一起散步，還要在我們倆中間，兩只手架著走路，白長了嘟嘟的。”賀老爺子說便說，還點了點溫阮如今的兩條長。

那時候小小一個，一雙腳怎地都不愿意沾地，小胳膊吊在兩位老爺子的胳膊上，兩位老爺子散了多久的步，能吊多久。

兩位老爺子想起來就好笑，佩服溫阮那子韌力勁。

哪怕他們散完步，小臉紅紅的，掛著要掉不掉的眼淚，氣吁吁的，來年還要這樣粘人。

同樣是這樣的月，這樣的年夜。

同樣的走位，走兩位老爺子中間。

只是不同的覺。

溫老爺子的步子很慢，很慢，哪怕有拐杖依靠，還有溫阮攙扶。

他的手再也沒有那時的溫度和熱，有的只是瘦骨嶙峋的枯燥覺。

兩位老爺子講述，年輕在部隊的事和打仗的那些年。

中氣不足的兩位老人講的，熱沸騰。

溫阮默默陪伴和傾聽，相同的話聽過很多遍，甚至都能記下來了，一點都不覺得膩，怕有一天這些話都是奢侈。

溫阮陪兩位老爺子，進院子賀宴辭已經回來了，來門口接他們。

“你怎麼回來了？不通宵嗎？”溫阮好奇的問，去年春節他們玩到三四點才回家，今年凌晨都還沒過呢，就回來了？

賀老爺睞了賀宴辭一眼，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樣，“他能有什麼事。一時半刻都離不開媳婦兒，沒出息。”

“......”溫阮。

“當初不是能裝的麼，怎麼不繼續裝了？”賀老爺子‘嘁’了聲。

不管賀老爺子怎麼揶揄賀宴辭。

賀宴辭都沒反駁賀老爺子，反倒是溫阮臉頰紅紅的，頭都不好意抬。

賀宴辭臉皮厚，沒所謂，不顧兩位老爺子的調侃，牽著溫阮的手，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剛到安靜地地方，賀宴辭毫無顧忌的親了溫阮，好一陣才放開。

溫阮了被賀宴辭吻得潤的，微微著氣息，和迷人的眼眸微微一抬，問他，“干嘛這樣，像是了什麼天大委屈似的？”玩牌輸了？賀宴辭很玩牌，輸給賀雋、程斂那種老油條很正常呀，不至于這麼氣餒吧？

賀宴辭低沉的嗓音里夾雜著悶悶氣息，“先是別人家兩只小的，后又陪我們家兩位老的散步。你怎麼誰都想到陪伴一會，就沒想過陪陪你老公？”他越來越覺得等將來有了寶寶，他肯定無無味的空氣。

溫阮低眸輕輕笑，賀宴辭怎麼跟個醋壇子似的，家里人的醋都要吃。

溫阮小拇指勾住賀宴辭的小拇指晃了晃，“別生氣啦，我又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陪你，有獎勵給你的。”

“什麼獎勵，回房間的那種獎勵麼？”賀宴辭任由溫阮的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牽他從后院離開，他薄揚起，“這麼早就開始麼？”

“......”溫阮無語，這男人還真會想，“誰跟你回房間，現在才幾點呀，新年鐘聲都還沒敲響。”剛過十一點，屋里屋外到都是人，回什麼房間，開什麼始，害不害臊！

溫阮帶賀宴辭來到廚房，把自己做的團圓丸從恒溫箱里端出來。

“嘗一個試試？”笑道，眸明亮。

“你做的？”賀宴辭深邃的眸里驚訝之難以掩蓋。

“不然，我干嘛帶你過來吃？”溫阮白眼他，將筷子遞他。

賀宴辭咬了一小口，細細嚼。

“怎麼樣？”溫阮期待的問他。

賀宴辭將整顆團圓丸都喂里，細嚼慢咽后認真評價，“很好吃。”

“真的假的。”溫阮第一次學燒菜，很用心，至于好不好吃保證不了，“你該不會是怕我打擊，恭維我吧？”

“不信你自己嘗。”賀宴辭夾了一顆團圓丸子遞到溫阮邊，溫阮，咬了小部分。

“是不是很不錯？”賀宴辭把剩余部分吃點。

溫阮還比較滿意，除了味道淡了一些，“以后我有空還做給你吃。”

賀宴辭將筷子放一邊，把溫阮的一雙手握在大手之中，指腹輕輕地著，“以后不許再做，手會糙的。我還是更喜歡你白皙的一雙手，著舒服。”

賀宴辭很喜歡的手，溫阮是知道的。

不過，溫阮覺得賀宴辭夸張了，又不是天天做菜，怎麼會糙。

溫阮正準備說什麼，新年的鐘聲在這一刻響起。

又是一年。

和賀宴辭在一起過的第二個春節。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兩人異口同聲的祝福。

隨而都輕聲笑了。

那種覺和去年截然不同了，那是兩顆心緩緩靠近。

此時此刻，兩顆心更近也更了。

溫阮抬眸看向賀宴辭，賀宴辭也在看。

兩人眸子子啊半空中匯，兩顆心融。

空氣里在不斷升溫，賀宴辭低下頭含住溫阮的。

片刻，溫細膩的吻落在，溫阮纖的雙臂抱住賀宴辭的脖子，深回應。

新年鐘聲剛落下，一屋子人都趕著慶祝，兩個小萌娃都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賀老爺子完全不能招架，笑聲朗朗。

廚房里是接吻的曖昧聲。

賀宴辭氣息一沉，眸晦暗，兜住溫阮的翹往上一提。

溫阮雙練的勾住賀宴辭的腰，兩人避開眾人走了最不引人注目的樓梯，一邊親吻一邊上來，進了他們的主臥，賀宴辭手肘關上門，騰出一只手，反鎖住門。

“有、有那個嗎？”溫阮緩緩地睜開眼，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看著賀宴辭，字不調。

“要不，我們今晚不用了吧。”安全期，現在生理期很準，算得出來。

賀宴辭在脖子里沉了一會，拉開屜，安全用品被他迅速拆開。

溫阮不可思議瞪大眼，什麼時候準備的？

怎麼不知道？

昨天晚上最后幾個被他們用完了呀。

他親了親溫阮爬了細汗的鼻尖，沉聲說，“回來順便買的。”

“......”

什麼順便，明明早有預謀。

賀宴辭咬了下的肩，沉低笑，“阮阮，整盒的，不用忍。”

“......”

溫阮氣得仰頭，在共同沉淪那刻，咬在了賀宴辭肩頭。

這麼一咬，賀宴辭更過分。

嗯——

*

深夜，溫阮睡得不踏實，做了個一夢，夢見恢復了，還是不能有寶寶。

和寶寶每次都肩而過，怎麼抱也抱不住，也找不到賀宴辭。

溫阮被來回循環的夢驚醒。

猛地坐起來。

賀宴辭并沒在邊，靠在床頭，了額頭。

拿了手機看時間，凌晨三點。

溫阮尋了整個臥室都沒見到賀宴辭，仔細一聽，他沉穩的嗓音從臥室臺傳進來。

溫阮驚的眸子里閃過一亮，沖臺方向走去。

賀宴辭沉穩的嗓音再一次沉沉的響起。

“確定有了？”

什、什麼確定有了？

溫阮聽清楚了這幾個字，整個腦子一下子凌。

剛剛在夢里賀宴辭因為沒辦法要寶寶，賀宴辭不要了，跟其他人好了。

有了是什麼意思？

是那個意思嗎？

賀宴辭轉，就看見溫阮穿著單薄的睡在他后。

賀宴辭冷吸了一口氣，不顧那邊還在等他拿主意，直接掛斷電話，幾大步到溫阮跟前，深呼吸問，“你鞋子呢？”雖說家里有暖氣不冷，地上有厚厚的地毯，但在賀宴辭看來，溫阮就會冷。

溫阮往后退了一步，不讓賀宴辭，眼圈紅紅說，“你大半夜的跑外面來講電話，是有什麼不能讓我聽見的？”

“怎麼還哭上了。”賀宴辭沒聽問什麼，打開燈后，只看見溫阮要掉眼淚了，他眉頭蹙。

溫阮吸了吸鼻子，“賀宴辭，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有別的人了。”

“......”賀宴辭被溫阮這完全不可能的奇怪，給氣笑，他上前不顧溫阮的掙扎，將公主抱的往大床走去，親了親他的瓣，無奈笑道，“每天晚上都被你榨得干干凈凈的，哪里還有心思和力去應付別的人？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才甘心，大半夜的這副樣子，就為了給我說這句話？”

“那你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其實知道賀宴辭才不會那樣，就是一下子在夢里還沒反應過來，難。

“什麼話？”他剛才說了很多話。

“你說確定有了。”溫阮眼簾微垂，聲音很小。

“是嚴鉞。”賀宴辭低笑。

“？？？”

溫阮當然知道不是嚴鉞有了。

第一反應是嚴鉞讓誰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