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畢業典禮當天,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上臺進行畢業演講。
青蔥歲月彈指尖,畢業了。
溫阮懷頗多,四年收獲也很多。
要說最大的收獲,那就是賀宴辭。
原本以為只是人生路人,卻不想為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未來一路攜手同行。
溫阮想到賀宴辭,心里暖烘烘的,從演講臺上下來,第一時間撥了賀宴辭的電話。
嗔道,“老公,可惜了,你沒來得及趕上我的畢業典禮,沒聽到我激高昂的畢業演講,錯過了你老婆最高時刻,這可能會為你一輩子最大的憾。”
“你怎麼知道我錯過了?”賀宴辭溫和淡笑。
“嗯?”溫阮沒懂。
“往上看。”賀宴辭提醒。
溫阮抬頭往禮堂二樓看。
二樓貴賓室賀宴辭姿態安然的坐在最靠近這一面,樓上還有其他校董,陪同的是幾位校領導。
“這位置正好看見你們禮堂全貌。”賀宴辭說。
“那你錄視頻記錄下了我高管時刻嗎?”溫阮隔遠距離跟賀宴辭眨了下眼眸。
“我今天主要工作就是服務你,不敢不錄啊。”賀宴辭裝模作樣的嘆了嘆氣。
溫阮不暗自一笑,哪有這麼夸張,說得他好像。
賀宴辭又補一句:“錄了,漂亮得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的。
這男人學得好快啊。
昨晚他們視頻,正在吃賀宴辭空運過來的當地特小吃,說了一句好吃得不要不要。
他還在問這句話什麼意思。
解釋是后面重復詞是語氣助詞,說明非常好吃。
還打了個比喻,老公好看得不要不要的。
他還讓好好說話。
這會他反倒學會了。
溫阮彎彎角問,“老公,你跟校董還有校領導他們一起做什麼?”
賀宴辭:“來給我老婆做點公益貢獻。”
溫阮已經猜到是這個原因。
“阮阮,咱舅在你學校捐了不樓是吧。”
溫阮每次聽賀宴辭稱呼閔肆鋮舅舅,玩味兒十足的,一點都不真誠。
溫阮回他,“嗯,舅舅每年都會捐贈,新建的南圖書館就是舅舅捐贈的。”盡管閔肆鋮本人基本不會在學校面,但每年助理都會替他完募捐的事。
賀宴辭語氣沉了沉,“看到了,募捐人落款是你。”
“我準備給你們學校贈送一棟教學樓,怎麼都比他圖書館氣派。”
“......”
溫阮可算是聽明白賀宴辭的話了,因為舅舅募捐落款都是的名字。
所以賀宴辭才故意捐贈教學樓。
這也要爭。
溫阮無奈嘆嘆氣,有時候賀宴辭這個男人真是稚。
笑著,聲說道,“好,老公說捐贈什麼就什麼,我都支持。老公你先忙,我先去拍畢業紀念照。”
賀宴辭喜歡溫阮聲氣的喊他,他抿笑,“嗯,一會忙完我來找你。”
溫阮掛斷賀宴辭的電話,唐隨意不知從哪里出來,抱,“嗚嗚嗚,寶貝抱抱,你講的太棒了,我原本對未來迷茫的,聽完你的演講,瞬間斗勁燃燒起熊熊烈火。應屆畢業生怎麼了,照樣,”
“你怎麼會對未來迷茫?老板娘。”溫阮一字一句,字字調侃的韻味明顯。
唐隨意眨眨眼眸,“你知道了?”
溫阮撇開頭,假裝生氣,“嗯哼,某些人過分的。我那時跟賀宴辭,你倒好談個藏藏的不讓我知道,說好的好姐妹有好事一起分呢。”
唐隨意不好意思,牽住溫阮雙手晃了晃,“好不要生氣嘛。我跟褚林修一直不對付,突然在一起了,說出來,怕你笑話嘛,嘿嘿。”
溫阮故意揶揄,“是啊,幾個月前,我記得某人還在說,對褚老大非常不滿一堆抱怨的話,怎麼就忽然在一起了呢,你要說出來我能笑一年。”
唐隨意更加不好意思,臉頰紅撲撲,“三兩句說不清,得空給你細細聊。”
“好,我等著。”溫阮不逗唐隨意了,在看來,唐隨意和褚林修在一起遲早的事。
雖說經常被說不夠靈敏,歡喜冤家的套路寫了很多次悉。
兩人正說著話,唐隨意手機響了。
“寶貝,褚林修找我,我先過去一趟,一會兒拍照見哈。你哦。”
溫阮嫌棄的揮了揮手,“有異沒人,趕去吧,老板娘。”
唐隨意俏皮的了眼,“我這個老板娘,怎也比不得總裁夫人呀。誒,今天賀總來了嗎?”
溫阮笑容的說,“嗯。他這會跟校領導在一起有事談,一會過來。”
唐隨意:“那太好了,還沒正式見過面呢。晚點一起吃飯。”
溫阮:“可以。”
溫阮和幾個同學剛好拍完一組合照,唐隨意就過來了。
淡笑問道,“有異沒人的,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先約會?”
唐隨意鼓了鼓腮幫,拍了拍懷里的男士西服外套,“約什麼會,就讓我給他拿個外套,說還有點事,一會陪我。”
唐隨意拉著溫阮在學校地標旁留影。
賀宴辭和褚林修一同過來,無疑是兩道不同的迷人風景線。
兩人一路都有談,似乎一點都不陌生。
兩個孩對一眼。
唐隨意先問,“你們倆認識?”
溫阮也好奇,沒聽褚老大說過,他跟賀宴辭認識這事兒。
褚林修淺咳一聲,“我跟賀總是大學校友。”
兩個孩恍然明白。
難怪當初褚林修說賀宴辭的風評很好,個人私生活很低調,零緋聞。
原來兩人是校友啊。
四人約了午飯,吃完飯,唐隨意家里有事,褚林修送回家。
溫阮和賀宴辭十指握的漫步在校園,溫阮講了四年里記憶深刻的事。
賀宴辭耐心聽溫阮講述在有趣的事,薄一直都微微上揚。
在學校的場,花店老板給溫阮送了一束鮮花。
滿天星點綴的黃玫瑰。
老板說:“一位符景百的先生點的花,說祝溫阮同學畢業快樂。”
溫阮收下。
跟,符景百的電話進來,溫阮余瞟了賀宴辭一眼。
賀宴辭沒什麼話沒說,還主給留了講話的空間。
符景百:“花收到了吧?”
溫阮小拇指勾住賀宴辭的小拇指,“嗯,剛收到了,謝謝符老師,很漂亮。”
“畢業快樂。”
“謝謝,符老師最近在國嗎?可以約飯了。”
符景百淡笑,“那又得錯過了,在國外拍戲,可能要過段時間。你讓賀總轉個大紅包給我。”
溫阮抿笑,“好,我一定讓他轉。”
符景百:“那可沒你這麼大方,大概會先找我收份子錢。”
溫阮溫聲淡笑,符景百還真了解賀宴辭。
他最近還真在盤算收份子錢的事,說什麼當時他倆結婚沒邀請的好友虧的,沒能收份子錢,說什麼收回來給當零花錢。
符景百斂了斂笑,“你稿子準備得怎麼樣了?”
溫阮:“初稿我發給胡導了,能不能過稿得等胡導給我回消息。”
符景百:“我猜應該那我提前說第二季見?”
溫阮:“謝謝符老師吉言。”
溫阮跟符景百聊完電話,把手指塞進賀宴辭的大掌之中,賀宴辭牽住的手漫步往學校外的停車場走。
兩人都安安靜靜地,氣氛很不適。
溫阮假裝咳了聲,“好香啊,黃玫瑰真好看呀。”
賀宴辭眉心蹙,轉湊了上來,偏頭吻住溫阮的,還不滿的在溫阮的上咬了下,片刻,離開的后,嗓音沉悶的開口,“你倆有什麼好說的,說了這麼久。”
“很久嗎?”不覺得,就幾句話。
“快兩分鐘。”賀宴辭沉聲說。
“......”一分多鐘‘這麼久’?
溫阮忍笑。
賀宴辭悶聲問,“那人都跟你說什麼了?”
溫阮見賀宴辭一路都不問,以為他不好奇呢,搞了半天是裝的呀。
溫阮抿,然后說,“符老師約我一起看《誤殺》的首映。”
賀宴辭臉沉了沉,“他想得,首映也只能跟我約,跟他沒什麼關系。”
溫阮掩笑。
就知道賀宴辭這個男人小心眼,不過,他每次吃起醋來,可真稚啊。
溫阮不想賀宴辭難,“老公你知道黃玫瑰的意思嗎?”
賀宴辭管他什麼意思,礙他眼睛,“他想的那些意思做夢去。”
溫阮暗自嘆氣,說道,“黃玫瑰代表,友誼長存的意思啊。”
賀宴辭呵了聲,“他還真會想。”
“......”溫阮原意是為了解釋符景百送這花的意思是把當朋友,沒其他原由,沒想到賀宴辭這個男人想法這麼多。
算了還是不要說話。
溫阮默默地不做聲了,突然懷里一空,手里的花被賀宴辭奪了過去,他淡聲說,“玫瑰花花中,對你不好,我給你拿。”
“......”
溫阮期初還信賀宴辭這個說辭,直到在停車場,打開賀宴辭的副駕駛車門,一眼看到后排座位上滿滿的塞滿一捧捧花,“這麼多花?你買的。”
賀宴辭單手抄兜,淡淡地說,“中間最大最好看的那束是我買的。”
溫阮轉拉開后排車門。
中間最大的那束鮮花是七彩玫瑰,很漂亮。
賀宴辭拉開主駕駛位那邊的后排車位,把符景百的送的花放在最邊邊上,又特意說道,“邊上那束最不好看的是老爺子給你買的。”
“......”
溫阮從沒想過賀宴辭這麼小心眼。
溫阮看了一遍鮮花。
兩位爺爺的,兩位爸爸和兩位媽媽的。
每個人都寫了一張畢業祝福語。
滿滿的都是家人的。
老母親以前是不允許花花草草的,這次竟然給送了一束白玉蘭。
溫阮太喜了。
溫阮將每束花的祝福標簽摘了下來,不釋手,拿出背包里的小盒子珍藏在其中。
把賀宴辭那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話,放在所有標簽的最上面。
溫阮問前面開車的賀宴辭,“老公,我們是先取外婆外公的禮還是”跟賀宴辭會在外婆家住幾天。
賀宴辭回:“按椅和棋盤我都取了。爸媽剛剛到外婆家,都等我倆回家吃晚飯呢。”
溫阮發現了個很嚴重的問題,在家里越來越沒地位了。
自從跟賀宴辭結婚后,兩人的被爸媽肯定,爸媽現在有什麼事,去什麼地方都不跟講了,家族里有什麼長輩慶生、過壽,或者平輩結婚、添子,隨禮什麼的都是跟賀宴辭商量,或通知他。
都是家里最后一個知道的。
賀宴辭第一次正式拜訪溫阮外婆家。
溫阮見賀宴辭下車后,整理已經很規整的領帶,“你該不會張了吧?”
“有點。”賀宴辭如實回。
溫阮好笑,“我牽著你的手,你就不張了。”
“......”賀宴辭。
外婆家親戚多,很熱鬧,外孫婿第一次正式上門,七大姑八大婆的。
閔清坐在麻將桌上,一口流利的海市話,一點都不陌生,毫沒北方的口音。
都是夸賀宴辭的。
溫阮在一旁聽得暖暖的,比夸自己好高興。
賀宴辭在跟外公下棋,溫阮從賀宴辭背后在他耳邊,“你能聽懂媽媽的話嗎?”
“懂一些。”海市話不好學,也不好懂。
賀宴辭能聽懂一些不假,閔肆鋮在京都待的日子長,賀宴辭跟他偶爾學兩句。
“夸我的,我一句不會錯過。”賀宴辭淡笑。
溫阮哼哼聲,說他自。
晚上,飯桌上,聊到婚事。
再看看自己的外孫比自己兒子輩分小了一輩,年紀小不都結婚了。
自己兒子還沒得個著落,連個影兒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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