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見的舅母程氏隻有兩個兒子,沒有兒,因此就格外的疼著徐玉初和徐玉見這兩個外甥,每次徐玉見姐妹去了東寧伯府,程氏都格外的親熱。
當然了,程氏會對徐玉見和徐玉初那般親熱,其中有沒有看好徐玉初和薑伯羨的原因,這就隻有自己才知道了。
徐玉見瞧了瞧老太爺和老太太正與孫霖宇話,便朝徐玉初了眼睛,“姐姐,待會兒咱們可就要跟著母親一起去東寧伯府呢……”
話隻到這裏,之後便拿了一種戲謔的目看向徐玉初。
徐玉初哪裏能不明白這是在打趣自己,頰畔頓時飛上紅霞,忍不住輕輕擰了擰徐玉見的手,低聲斥道:“恬姐兒!”
徐玉見這才嗬嗬笑著住了。
這時老太爺和老太太已經完了話,早膳也準備好了,於是一大家子人分坐了兩大桌,一起熱熱鬧鬧的用完了早膳。
早膳之後,薑氏以及二房的吳氏,四房的鄭氏,便都與各自的夫君一起領了孩子回娘家歸寧。
就如同老太太早早的就吩咐了孫氏遣了馬車去國公府接徐慧貞,東寧伯府的馬車亦是在武定侯府外等候多時。
東寧伯府來了三輛馬車,薑氏和徐勳乘了一輛,徐玉見姐弟三人坐了一輛,剩下一輛則坐了他們各自的丫鬟廝等。
東寧伯府與武定侯府相隔並不遠,薑氏與徐勳領著徐玉見姐弟三人上了馬車半個時辰不到,馬車就已經在東寧伯府的門前停了下來。
薑家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三人才一下了馬車,立即就見著了守在門口親自相迎的東寧伯夫人程氏。
薑氏一見娘家嫂子竟然守在這裏,立即往前迎去,裏還有些抱怨地道:“大嫂,你怎麽自己等在了這裏,有於嬤嬤守著不就行了?”
徐勳領了徐玉見三人連忙跟了上去。
於嬤嬤是程氏邊極信任的嬤嬤,這時也跟在程氏後,與薑氏亦是極為悉的,聽了薑氏的話,便笑著接道:“姑,這一大早的喜鵲就在枝頭,咱們夫人哪裏還能有心思坐在屋裏等著?”
程氏看模樣三十五六歲,穿了象牙白的廣袖褙子,容貌十分秀麗端莊,氣亦十分紅潤,顯見生活是極為順遂的。
聽到於嬤嬤這般湊趣,便笑著道:“清怡,你可甭聽於嬤嬤渾,我哪裏就有特意等在這裏了,隻不過是隨意出來走走而已,誰知正巧就上了……”
清怡是薑氏的閨名。
薑氏聞言也隻是輕笑,並未再多客氣什麽。
當年程氏嫁進東寧伯府的時候,薑氏還未出嫁,姑嫂兩個可是相過兩年的,對各自的稟亦多有了解,程氏待如何,薑氏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
既然清楚,又何需多言。
程氏這時才出空來與徐勳互相見了禮,然後轉向徐玉見三個,笑著道:“才一段時日未見,這幾個的看著倒是又長大了許多,快過來讓舅母瞧瞧。”
三人上前圍著程氏就是一通喚,直程氏喜得眼角眉梢滿滿都是笑意。
徐玉見發現,每次在目掃過徐玉初時,程氏的笑容之中便又總帶了幾分喜意。
一行人笑著很快進了府裏。
之後徐勳與隨後過來的東寧伯薑振懷一起去了書房,薑氏以及徐玉見三人則被程氏領著去見老東寧伯夫婦,也就是徐玉見姐弟三人的外祖父母。
老東寧伯薑續,以及老夫人賀氏,攏共也就隻有薑氏這麽一個兒,自然時常心中牽掛著,知道今薑氏會領著三個孩子回來,亦已經等了許久。
兩人年紀都快至花甲,雖平時保養得好,但麵上的皺紋以及鬢角的白霜卻仍不可避免的出了他們的年紀。
見著薑氏領著三個孩子進來,賀氏眼裏立即就多出幾分喜。
“父親,母親!”
“外祖父,外祖母!”
薑氏和徐玉見三人都連忙向薑續和賀氏見禮。
屋裏頓時就呈現出和樂融融的景來。
薑續會等在這裏,本就隻是想先見見薑氏以及三個外孫,互相問候了一番之後,知道徐勳與薑振懷在書房,他便也自去了書房,隻將賀氏這裏留給了眷們。
薑氏領著孩子們坐下,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
先前隻顧著回到娘家高興了,這時才意識到,程氏的娘家同樣在京城,怎的今沒有歸寧?
“大嫂,你今兒如何沒有回娘家?”薑氏問道。
話才一問出口,見著程氏看過來時臉上那的笑意,薑氏就明白這是為何了。
當然,是為了薑伯羨與徐玉初的婚事。
雖然這樁婚事程氏與薑氏早就有了默契,不過到底尚未真正定下來,若再拖下去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變數,而薑氏到底是別人家的媳婦,平時也不可能老是有事無事的回娘家,這樣一來,趁了今來商量婚事,倒了最好的選擇了。
不過,當著徐玉初姐弟幾個的麵,程氏卻也沒將事,隻笑著道:“清怡,你可就不用擔心我了,這幾日啊我可沒往娘家去,若今兒再回去,你們回來了豈不連個招待你們的人都沒有?真要是讓你這姑了怠慢啊,母親可還能容得下我這個沒用的兒媳婦?”
程氏為人事都是極為通的,所以嫁進東寧伯府這麽多年,不僅與薑氏姑嫂之間得如親姐妹一般,與賀氏這個婆婆雖不能親如母,但亦是極為和睦的,是以才會有這樣的玩笑話。
賀氏聽了笑得極為舒心。
雖然程氏是開玩笑的,但的話倒也確實是真的。
東寧伯府除了一嫡一庶兩個兒子之外,就隻有薑氏這個兒,庶出的薑振愉與嚴氏用了早膳就回了嚴氏的娘家,若程氏與薑振懷也回了程家,那薑氏一行回來,還真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
總不能薑續和賀氏這老兩口兒來接待吧?
薑氏聽到這裏,亦跟著連連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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