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晟被安暖一掌扇懵在了現場。
他瞪大眼睛看著安暖,甚至有些失神。
安暖這種人,居然會打他!
這種被上流社會教育得一本一眼,只會恪守規的人,居然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他!
他滿臉怒氣的看著安暖。
看著安暖此刻已經在他愣怔的那一秒直接甩開了他的手,轉就走。
他握著拳頭。
還是在想盡辦法,怎麼讓安暖留下來。
怎麼讓他們的婚禮繼續。
就在那一刻。
「站住!」一個蒼老但嚴厲的嗓音突然響起。
所有人都看向突然出現在臺上的老人,文清翠。
只見被安巖坤扶著,氣勢沖沖的走上了臺中央,沖著安暖,大聲命令。
安暖離開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倒不是怕了文清翠,只是覺得,有些人既然要給臉不要臉,就徹底的讓面盡失!
回頭,面對著文清翠。
文清翠當著眾人的面,毫沒給安暖任何面,大聲呵斥道,「婚姻是兒戲嗎?容得你這麼胡鬧!」
安暖還未開口。
文清翠又訓斥道,「你和言晟的婚姻,是你爺爺親自給你許下的。所謂父母之命,妁之言!現在顧家八抬大轎來迎娶你,你現在就這麼走了,你還把你爺爺還把我們長輩放在眼裏嗎?你還有沒有家法了?!」
安暖倒其實沒有想到,顧家這麼快就找到了幫手。
果然當年自己被他們騙得很慘,這家人的能耐確實不能小看了去。
但,也不是當年的安暖。
被隨便威脅幾句,被隨便說兩下,就能夠唯命是從。
對視著文清翠,「所以是覺得,只要是長輩給我定下的婚約,就算對方是殺人犯我也應該嫁了?!」
諷刺的話語,讓文清翠臉一下就沉了下去。
沖著安暖狠狠的說道,「安暖你在這裏給我強詞奪理!要顧言晟是殺人犯我也認了,但他不是,他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在他如此自責如此難的時候,你作為他的妻子,不但不陪他渡過難關,還將他直接拋下!我們安家,沒有你這樣不知道好歹的子孫!」
「不知好歹?」安暖又是一陣冷笑,「所以在心目中,顧言晟人,我還有錯了?是不是我去人,顧言晟也應該無條件的原諒我!」
「安暖!」文清翠氣得臉都綠了,「這種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是啊,這種話,你是這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安暖聲音更大了些,氣勢也更強了一些,「婚姻是我自己的,我為了我的幸福選擇正確的路,你憑什麼用你長輩的威嚴來阻止我?!還是說,在的心目中,我到底過得好不好不重要,反正只要你們覺得有利可圖,我嫁給誰都可以!」
「閉!」文清翠呵斥。
安暖也不甘示弱,「你這麼為老不尊,該閉的是你!」
「安暖,你要翻天了是不是!」文清翠真的被安暖氣瘋了。
完全沒有想到,安暖當著眾人的面,也可以和扛起來。
上一次在安家大院就不說了,當時沒有其他人。
現在居然還敢這麼來對。
在的印象里,安暖就不是這樣的。
從小到大,只要稍微兇一點,安暖就會服,就會認錯。
現在不僅沒有一點怕,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反抗,甚至讓丟盡了面!
此刻在外人看來,就是連自己孫都管不住的人。
說不定還會被人傳在安家本就說不起話。
一想到這些,文清翠的憤怒更強了。
當然。
安暖已經不在乎了。
對文清翠,也沒想過心慈手。
冷冷的說道,「我現在也總算是知道為什麼爺爺那麼不喜歡了!原來是因為,三觀不正!」
「安暖,你說什麼鬼話!你這麼大逆不道是不是要我當大伯的來教訓你!」安巖坤突然,也是想要把安暖的氣焰打下去。
安暖轉眸看著安巖坤,「本來,我真的沒打算讓我們安家這麼難堪的,甚至不想把這件事追究得太徹底,但既然大伯這麼想要為安家主持公道,倒不如,我們來說說這次事故的導火線,顧言晟和你兒安昭的事!」
安巖坤臉一下就變了。
剛剛被顧家人請求著,讓他們去迫安暖完婚禮,本來私底下他們就和顧家有些暗地來往,加上安巖坤也想藉助其他家族的力量去拿回他覺得就應該屬於自己的安氏集團,自然就一口答應了。
卻忽視了,這次事故的發生是他兒引起。
他上臺,也在給自己難堪。
安暖本沒給安巖坤面子,咄咄人道,「大伯,剛剛顧言晟一直說,是安昭勾引他的。到底是不是?要不要當面對簿,要真的是,我或許還能原諒顧言晟。」
「你!」安巖坤氣得想要打死安暖。
顧言晟一聽安暖要原諒他,連忙就說著,「安昭呢?我要和安昭對質!」
反正都已經被人發現了。
反正都拉了,他也不用再顧忌安昭會揭發他。
對安昭這個人,他本就是隨便玩玩的,在他看來,連安暖都不如。
安暖至是安家正宗的大小姐。
一個偏房出生,能夠寵幸都是對仁慈了。
安巖坤看著顧言晟,臉一下就變了。
他現在來幫他出頭,顧言晟這個混蛋卻可以馬上翻臉不認人。
這一刻。
安昭也真的被顧家人強拉著上了臺上。
那套星閃閃的禮服,在婚宴現場的燈下出奇的閃耀。
原本覺得自己到,現在卻因為突發的事故讓愧無比。
有些張的面對著臺上的所有人。
那一刻可憐的看著顧言晟,雖然剛剛顧言晟一口咬定是主的,但一直安自己顧言晟是為了做自己的大事兒不得已。
現在被迫面對這件事的時候,還是覺得顧言晟可以救,可以保護。
表現得楚楚可憐。
下一秒就聽到顧言晟說,「安昭,你為什麼要對我下藥,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方式,讓我做了對不起安暖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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