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候車廳的貴賓室,小朱和小劉兩位警衛員已經在裡面等候,看到他進來敬禮後立即溜到一旁。
張國慶眼含笑意掃了倆人一眼,倒是沒責怪自己邊的警衛員瞞著自己。這兩小子跟在自己邊久了,皮了很多。
五一蹭到他邊,悄聲問道:“爸,你就不好奇?”
張國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了兒子的腦袋,“你還不懂你媽對我的重要,就是要去天邊,我都跟著。”
五一趕抖一抖,太麻了,可嚇壞爺了。
“瞎說什麼呢。”周聞言都不敢看著他,這男人臉皮越來越厚了,咋辦?只能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讓他老實點。
張國慶好笑地看著臉一下子通紅,踢了一下小兒子,這傻小子真沒眼,“快去陪你哥他們聊天。”
五一果斷搖了搖頭,“等上車再聊。爸,咱們先聊聊。”
張國慶無語地斜了他一眼。
“爸,你不去跟耿叔道個別?”
“不去。”張國慶一口回絕,“那就是個叛*徒。”
這兄弟沒法當了,他媳婦買票一定找上他,結果昨天見著了這傢伙,居然都不跟自己點風聲。
——難怪笑的賊兮兮的,他還以爲這傢伙是被元砸傻了!
“哦,去了也找不到,他今兒也休假。”五一扯了扯他,“爸,你猜猜唄,坐著等好無聊的。”
“你那對聯攤子垮啦?”要不然怎麼有空離開?
“生意好著呢,現在那些小的們都開始幫印刷廠賣貨。不過這生意等明年我是不能做了,今年各個印刷廠已經跟風。”
“還算聰明。”
“那是,也不看我老子是誰。”五一趕拍了個小小馬屁,“爸,我已經兩個寒假沒上軍營鍛鍊。”
張國慶聞言瞄了一眼周,朝五一使眼,“想你那些戰友啦?偶爾過去聚一聚,不要搞生疏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有我哥他們當兵,我倒是不用當正事來辦,就是習慣了,一下子停下來不舒服。”
周擡頭斜了他們父子倆人一眼,“想去就去唄。”用得了拐彎抹角的!反正有得是辦法治他。
一輛緩緩啓往北行駛的列車,其中一節臥車廂,一家五口去大,安置好行李。
見只有一家人,周從隨攜帶的行李袋取出幾份文件袋和兩本約有一指厚的筆記本,放在小茶幾上面。
“媽,你還工作啊?”坐在下鋪席位的五一好奇地往邊挪了挪,“先歇會,吃點水果唄。”
周眼神一閃,眼角餘瞟了眼對面也正拿出書本的兩個兒子,“你們自己吃,我得趁著現在有空閒理點自傢俬事。
這段時間太忙了,你小舅傳給我的清單積累不。這一波作結束,我還得整理好,年後給他回覆。”
“要不要我幫忙?”
“算了吧?”周遲疑地看了看他,隨即猶豫地說道,“很累的,要從這些清單上面標出這兩年的趨勢,還得對應這些外圍資料分析接下來局勢……”
五一二話不說從茶幾上拿起其中一個文件袋,倒出裡面的文件,“嘶”的一聲,“就這裡就這麼多,工作量不小啊。”
平安與六一相視一眼,齊齊放下手上的書本,挪到周邊座,將剩下的兩個文件袋打開。
對面坐著的張國慶見狀站起斜靠在牀鋪上,雙手合掌枕著腦袋,眼含笑意著他們四人。
他媳婦又開始釣魚了!
周翻開其中一本筆記本,推到他們面前,“你們先看這裡,瞭解了之前作,纔能有個底,接下來看外圍資料。”
張國慶好笑地看著:這是先顯擺總金額,打算下餌!
六一手示意讓大哥平安先過目。
平安沒推辭拿過一瞧,頓時瞳孔一,開始飛快地往前翻,一頁頁地翻過之後,一聲不吭地遞給六一。
五一立即長脖子湊到他邊。
六一接過之後,倒翻過去,從第一頁開始往後看……
對面枕著腦袋的張國慶見狀閉上了雙眼,臉上笑意更深。他的三個兒子,最穩重的還是六一。
周靜等他們看完,手指叩擊了一下茶幾,“可以接著資料了。”
“等等。”五一擺了擺手,“媽,你先給我們講講期貨槓桿。”
周聞言心裡一樂,就怕你不上鉤!立即拿起另一本筆記,看著三個兒子,清了清嗓子:“你們誰有認真看過小書房裡的那些金融書籍?”
六一微微搖頭,“媽,對不起。我就隨意翻了翻,倒是那些國外軍事雜誌,我跟大哥看了不。”
“倒不用跟我道歉。”周笑了笑,“不過,兒子啊,你姥爺這麼忙,他還是不忘記學習新知識。”
五一跟著解釋一句:“哥哥們平時任務重。”
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以三個孩子過目不忘的天賦,一時間,看書的時間總是有的,不要求他們通,但皮總要得著。
往後的軍人不是會打戰就行,他得學會目對準國際局勢,能從各個方面分析出大環境的變化。
當然這些問題,也不是很懂。
但什麼知識,能學多點,總不會有錯。
不過眼前這些問題,不是該擔心的,關於這一方面的知識,自然有他們姥爺和他們老子指導。
“好了,媽媽也沒怪你們的意思。”周看向張國慶,“哥,你給孩子們講講課。”
張國慶聞言立即張開眼睛:“我啊?”
“當然是你!”周果斷點頭,這纔是他的拿手活兒,畢竟當初他主修過21世紀的金融學。
“夫人有命,爲夫不敢不從。”張國慶樂呵呵地笑道,“小的們,你們老子給你們一手。”
周聽著心花怒放,勾著脣角站起空出位置給他,朝他晦地使了一個眼:最好能勾得小兒子再也不去軍營。
別以爲沒瞧得出他們祖孫三人的打算,想讓小兒子以後跟自己一樣私底下還有一層份,那是不可能!
與自己不同,五一的武力值這麼高,他真一旦投到那份工作,危險會越大。捨不得!
武能保衛國家,文還能振興國家呢。
何必非得一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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