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公公前些日子剛領了頓,雖然執邢的小太監機靈,手裡留了些餘力,可是這頓打倒是讓他長了記,領會起太傅的意圖來更加聚會
神,此時一聽馬上便是明白了意思,馬上彎著要說到:「奴才懂了,到時候奴才一定會提醒公主,那烤羊是太傅極的,讓派人來請太傅一起用膳……」說完,便是眼地看著太傅大人,看自己是不是說準了太傅的心思。
太傅也不說話,舉起一本奏摺,眼凝神看了起來,另一隻手揮了揮手,示意阮公公出去辦事吧。
阮公公出了書房門的時候,直了直腰,心裡想:主子們鬥氣,奴才就得提著氣兒加倍的小心,還著永安公主諒下奴才的老腮幫子,若是再下去,可是真真的要掉了牙的……
接下來,衛太傅扔了手裡的奏摺,舒展了下腰,就著洗筆臺裡的清水照了照自己的影子,今兒頭上戴著的是寶鈿團花紋的金冠,映襯得眉眼更是英氣人,太傅左右照了照,對著自己的濃眉眼甚是滿意,就起整理了下袍,待得一會便去公主的寢宮。
過了一會,阮公公回轉了,進了室,怯怯地看了看立在書房裡懸掛著的古畫前欣賞筆墨的太傅,開口道:「太傅,那邊公主已經開始用膳了……瞧著那意思,是想一個人用膳,要不奴才通知膳房再烤一隻羊送到書房來吧……」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太傅大人眼看著吃不上可心兒的飯菜,臉登時變得難看,竟是沉著臉,直瞪著眼前的畫像,似乎要把它燒出個窟窿來,過了好半晌,又是一揮手,示意著阮公公出了書房。
聶清麟!好大的皇帝架子!倒似竟了本侯對不住你了!
生著悶氣,午膳倒是不必食用了,氣也是氣得半飽,但是公務還要理,魏朝的上下竟是沒有一省心的地方,可是一目十行地批示著奏摺時,心裡還是忍不住恨恨:世間子衆多,他倒是單單吊死在這顆悶倔的小歪脖樹上,是吃定了他衛冷侯不?莫說自己沒有睡了那個蠢貨皇后,就是真的睡了,這番妒婦模樣,倒是哪有半大家閨秀的氣韻?難不真是那麗妃半路保養回來的撒潑野貓不?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阮公公有些喜極而泣的聲音:「稟太傅,永安公主親自帶著吃食來探您了。」
聞聽此言,太傅的眉頭慢慢舒展,朗聲說道:「請公主進來。」
不大一會,只見一個絕的佳人從門口踏了進來。罩著一白狐貍皮的鶴氅,進了書房,先是解了披風,出一茜紅的對襟羽紗搭配著娟紗金綉花長,看不出冬裝的臃腫竟是俏迷人得。
自己這幾日氣得有些吃不下飯,可是這沒心肺的倒是又出落得艶了幾分,那張出水的小臉倒是讓人眼睛搭上便再放不下來。
太傅提神繃著氣,可是那對瞇的眼,卻是一眼不錯地直盯著眼前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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