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杜志鵬和蕭家兒的那點事，結果倒好，蕭家的兒就是秦海的親媽，現在宮氏武館館主的夫人，要說的話，秦海和杜志鵬也是有緣分的。

“杜老板的甜白瓷，我怕是不起。”秦海并不知道林瑛背地里支援杜志鵬的事，只覺得今天的杜志鵬態度好得不像話，完全不見以前的凌厲。

杜志鵬一瞧秦海這樣子，就知道他不曉得，索說開了：“之前天慈閣遇到資金問題，你媽幫了我一把，你是兒子，我送你一件甜白瓷又怎麼樣。”

送？那可是大幾十萬的東西，拿到手里也燙手，再說秦海真不希這位再對他媽抱有任何希，對老媽支援杜志鵬的用意，他也有幾分猜測：“我媽的用意，你真的不懂？”

不過是看他打這麼多年，又不肯娶妻生子，在外面又博了一個衷的名聲，作為當事人之一，林瑛的立場很是尷尬，如果在杜志鵬危急時以援手可以還了人，最好不過。

以后更能堂堂正正地面對杜志鵬，杜志鵬明知道老媽的心思，偏在這時候和他牽聯？

秦海低估了杜志鵬的執著，索把話挑開了說：“杜老板，我老媽對你的幫手是還你這些年的誼，之不起，只能以財還之，以后就當兩清吧。”

杜志鵬心中暗笑，不愧是母子倆，說話都是一個風格，儼然就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他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去執著一個人，放手，憑什麼放手？！

就算這輩子不能得，他也要這對母子倆都記得他，這輩子他杜志鵬三個字就要懸在他們一家三口的中間，哪怕是他們的中刺，也甘愿！

杜志鵬不再多說，轉離開，秦海多了一眼，眼底突現一狐疑，只見杜志鵬的天靈蓋的頭發直立，他心下駭然，所謂人之將死，五衰立現。

所謂天人五衰，人之將死，必有五衰而現，而這五衰又有大小之分。

拿這大五衰來說，一為服臟垢，二為頭上華萎，三為腋下有汗，四為臭穢，五為不樂本座，既緒不耐，異常消沉。

而那小五衰，小五衰是指樂聲不起、微暗、浴水著、著境不舍、虛眼瞬！

這雖是天人衰之相，是指九重天上的天人，但放在常人上也有許多共通的，比如頭上華萎，剛才杜志鵬上雖然沒有任何異味，但能看到頭頂的頭發呈現異象。

秦海心里一，加快了步子走過去，離得近了，正好看到杜志鵬抬手與人握手，應該是遇到了人在打招呼，他一抬頭，秦海眼尖地看到杜志鵬腋下有汗！

雖然北方，但室有暖氣，大家進來后都除了外套，杜志鵬上也就是保暖與一件薄款的羊衫，可那汗水卻有些泛濫。

秦海雙手握在一起，常人上出現天人大五衰的兩衰，只能證明一件事，此人命不久矣，可明明額間不見青氣，秦海正想得神，孫大海過來拍了他一下：“看什麼呢？”

“沒事，就想著人家白送的甜白瓷咱不要，想要買的人家不賣，三哥，你說這算什麼事。”

秦海不聲地將這一幕揭過去，孫大海覺得他話里有話，朝杜志鵬的方向看了看，一下子明了了，什麼送的不要，想買的人家不賣，這不是和那些事一樣麼。

曉得這甜白瓷是非賣品了，秦海也懶得與主人聯絡，和孫大海轉悠了一大圈，并沒有出手，畢竟這里的古董，但凡是真品的，主人都有數，想要用低價格買進是不可能的。

而花錢收下后還得等些時日，看下古董市場的走向才決定能不能升值。

高點買進，還要高點賣出，是需要時間的，這個周期可長可短，甚至有可能走低，是以秦海覺得非撿的話，可買可不買，收某的想法就淡了不。

一般人覺得古董價格的走低絕不可能，畢竟世黃金，盛世古董的說法由來已久，但有一樣東西影響古董的價格走向——存世量。

孤品之所以價值非凡，無乎一個“孤”字，假如一件孤品將不再是這世間唯一，這孤品的價格自然會大打折扣，是否存世，其實是最大的變數。

秦海把心中所想和孫大海一講，孫大海有些愕然：“你這小子，怎麼有點超外的覺，這種可能還是極的，這麼多年了，該現世的都現世了。”

“那可未必……”秦海正要往下說，不遠又是一陣，孫大海過去瞧了瞧，面不太好看，原是那方俊又生事了。

他對著一個木箱子大放闕詞，說是這樣的東西也值得擺出來，除了惹得主人不快，更是讓馬爺等主辦人心中不爽，那箱子的主人已經和方俊吵了起來。

秦海想到箱子，便想到爺爺當初到江北找人拿出來的皮箱子，這方俊著實是不長腦子。

箱子為何不能是古董？

秦海和孫大海也湊過去看個熱鬧，待見到那箱子真容，秦海對那個方俊更是無話可說。

這箱子分明就是古畫箱，只是品相略差了些，外面的漆已經掉了不，銅制的配件生銹嚴重，臟污明顯。

但從漆掉了的那一塊來看，用的是上好的金楠木，絕非普通的木料，看制式和上漆的手法，應是晚清時的古箱子，要是進行一番清洗修復，這箱子將會面貌一新。

“玩鷹被鷹啄眼的事多了去了，你算老幾，跑過來胡言語，這箱子正兒八經的金楠木古畫箱，你好歹稱聲行，眼神還不是一般地差。”

箱子的主人只有三十來歲，在圈子里就算是年輕人，留著長頭發，扎了一個小辮子。

人看著有幾分放不羈，說話也沖得很：“這兩天就看你帶著西南一幫人上蹦下竄，活躍得不行了，可是好事沒干一件，就知道背后損人，你倒是拿出點本事讓我服氣也行，有嗎？”

方俊比這人年紀長些，本來想倚老賣老，卻被人不顧面嗆了個滿臉，正要說話，這年輕人又說道：“昨日蒙眼識寶，要不是您運氣好，只怕是要墊底的，好在拿個第二。”

未等所有人反應，這小伙子冷笑道：“倒數……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