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讓我會？秦海正好想到剛才和干爺爺講的話，口而出道：年費倒是不貴，一年才一千二，但會以后是不是要參加協會組辦的活。

龍爺言又止，秦海突有種不好的預：不是讓我會？

那倒不是龍爺突然出一個笑容：你也知道，之前協會被老許弄得聲名狼藉，我接手后雖然清退了一幫不像樣的員，又重新立了會規，但百廢待興。

鬧了這麼大的丑聞，協會的士氣大減，這樣下去，眾人灰頭土臉，實在不妙，現在急需要振振大家的士氣，所以，我不僅希你加協會，還希為副會長。

秦海猜中了前半段，完全沒想到后半段的發展，一時間錯愕不已：副會長？

你放心，會長有我這把老骨頭撐著，一些你不愿意去的場合我去招呼就可以了，你只需要頂著副會長的名頭出席一些重要的場合，給我們江北文玩圈正正氣神。

秦海就知道今天是有事要發生，但未料到天上掉下來這麼一大塊餡餅。

龍爺，您一向提攜我，晚輩是知道的，但為何不是史教授？秦海說道：史教授為人正直，而且學識淵博，在江北的名聲也很響亮。

是啊，我和老史商量過后，還是覺得你最合適，你可知道為什麼？龍爺突然話鋒一轉，反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了。秦海回想下山后的這一年多，才驚覺自己長了年紀。

龍爺便是笑了：二十四，可真年輕啊，比所有會員都要年輕，你的年紀和能力便是我們協會最大的本錢，最大的優勢，你可是我們的王牌。

秦海聽出龍爺的弦外之音：您想借我再響一次江北文玩協會的名聲，最近是有大事件發生，我要用副會長的名頭面？

不錯。龍爺毫不訝異這孩子的領悟力：你可記得圈子里有南龍北馬之說。

秦海當然記得，在省城的時候還見過那位北馬，姓馬，名淵。

那位是北方文玩圈里赫赫有名的人。

圈子里南北流坐莊，三年一次，你來江北的前一年，江北剛代表南方文玩圈舉辦過一次活，今年恰到北方坐莊，我們該趕去參加。這次集會是全國的，規模很大。

這一次恰是我們重整旗鼓后再出發的好機會，秦海，你愿意為副會長，替江北來出這一戰嗎？會費的事你不用擔心，大家商量后給你免掉。

秦海有些哭笑不得，一千兩百塊錢而已，免不免的也沒啥。

龍爺，我這樣的年紀卻越過一幫老前輩坐上副會長的位置，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秦海擔心的另有其事：這件事您與其他前輩商議過了嗎？

金海早就忍無可忍了，大聲說道：你小子哪來這麼多顧慮，昨天晚上大家就開會議論過了，對于你當這個副會長是全票通過，現在就等你松口！

聽到馬爺的名號，你不會是怵了吧，每年南北對上，那都是一番爭斗，要爭個高低的，說是面和心不和都不為過，過去就和打仗沒區別，你要是慫，就認！

金海一番咄咄人的話說完，秦海面不改，年長了一歲，定力可比以前好多了。

海哥這是激將法？秦海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只是擔心上任是開的后門，讓大家不服罷了，這副會長我也沒有什麼要不起的。

龍爺聞言大喜，這小子是答應了！

他喜上眉檔，把事前準備好的一份任命文件拿出來，只等秦海填上自己的份信息，簽字蓋手印就可以，這委任狀一下，他就搖一變了江北文玩協會的副會長！

秦海看了一眼金海，迅速理，等看到他按上紅手印，金海興地一掌拍到他的肩上，樂呵呵地說道：小子，不對，現在該你秦副會長了。

去去去，江北還有哪位行家不知道我的底細，我一個野路子能上位，也是各位抬舉。

秦海不是妄自菲薄，臭老道自己就是個野路子，連帶著他的徒弟也沒有章法。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拳打死老師傅，管它是黑貓白貓呢，能逮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他就是沒有正兒八經的師門，只要能斷真假便是真本事，誰敢不服？

秦海喝了一肚子的尖，再出龍爺家院子時便已搖一變了副會長，坐在車上，他不有些慨，誰能想到呢，一年前被臭老道尋著由頭弄下山時，來到江北全然懵。

那個靠著誤打誤撞，一路跌跌撞撞地走過來的他，在正兒八經的文玩圈里有了一席之地。

聽龍爺說，那南北相聚即將到來，今年這場盛會由馬淵主持，馬淵在哈市，舉辦地點也順便放在那里，眼下這個時節，哈市已經白雪飄飄，看新聞說那邊積雪很深。

一腳下去，有些地方的雪能沒到小，秦海自小在南方長大，從來沒有會過那種冰寒，想到要去那邊，覺得有必要準備一些防寒的服。

等到了晚上，趙凝雪過來和他匯合，小夫妻在百貨公司轉起來，替他買羽絨服。篳趣閣

那邊室外溫度低，但房間里有暖氣，集中供暖的溫度還是恒溫的，比南方真正冷起來不知道好到哪里去，室啃冰棒，聽說過沒有？

趙凝雪挽著秦海的胳膊，或許是當了媽媽的原因，語氣比以前了幾分凌厲，溫和許多。

這南北以秦嶺淮河一線為準，北方有集中供暖，南方卻只能自裝暖氣片或靠空調。

其實靠著長江的那片區冬天冷難耐，室室外一個溫度，才把人凍得要死要活，還不如北方舒服，秦海聽著趙凝雪的安，噗嗤一笑：媳婦，你是拿我當三歲小孩呢？

眼一轉，秦海看到一家母嬰用品店，用眼神詢問趙凝雪要不要進去看看。

趙凝雪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搖了搖頭，現在月份還小，等胎兒的況穩定以后再看也不遲，頭回懷孕，總是擔心這，擔心那，心里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