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凝雪一時間不著頭腦,秦海突然一眼,直沖使眼,鬼使神差地掏出卡:“那……刷我的卡吧。”
兩名伙計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懂這是哪一出,兩個人看上去完全不認識,這說借錢就借錢,直接替這個窮小子買單?!
嘀咕歸嘀咕,生意還是要做的,刷完卡,這方硯就是秦海的了,看著秦海滋滋地抱著那方硯,趙凝雪突然有些委屈,俏麗的臉上泛起一抹無奈的笑容,真是活見鬼了,這個從山里來的小子牽著自已的鼻子走,他該不會是個騙子吧?
不止趙凝雪,就連店里的伙計也暈乎了,這個鄉下小子買走這方硯,真的只圖當磚頭用,呸呸呸,怎麼能信他,這小子肯定是胡說八道!
再說秦海大搖大擺地走出店外,等到遠一點的地方,就把那方硯給趙凝雪:“諾,七十大壽的賀禮有了。”
“什麼?這就是大禮?”趙凝雪連連搖頭,他還是不知道趙家的份和地位,不到萬元的禮怎麼拿得出手?自已那些堂哥、堂姐肯定要逮住機會嘲諷自已,唉。
秦海從小在山上長大,山村里的人淳樸,但也有自已的心機,自已從小調皮搗蛋,沒看別人的臉,就趙凝雪這點小心思,能瞞得過他?
“趙小姐,我們華夏歷史上有四大名硯,端硯,歙硯、洮河硯、澄泥硯,歙硯又稱之為龍尾硯,我手上這一方就是正兒八經的龍尾硯。”秦海冷笑道:“怎麼,你以為我真借你九千九百九,要賴你的錢,切,我秦海要錢是明正大的。”
趙凝雪一時間有些語塞,自已的心思突然被看穿了,的耳朵子紅了,尷尬道:“你不要誤會,我是覺得……”
“行了,我不管這些,我秦海要賺錢有自已的門道,騙人的錢?我呸,我還不至于做這麼下作的事。”秦海指著他手里的硯說道:“我還有事,咱們長話短說,這歙硯,又龍尾硯,它分為五大類,眉紋、金暈、金星、羅紋、魚子。”
怪了,這從山里來的家伙怎麼這麼博學多才,對這些古董張口就來,趙凝雪不由得聽神,呆呆地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不太明白。”
秦海角一扯,這人長得漂亮,原來對古董不怎麼通,就這樣也敢來這里買古董送人,這里的老板都把當冤大頭吧,剛才那顆冒牌的東珠指不定是故意訛的。
“記住了,眉紋又稱眉子,即石材的紋理如人之蛾眉;金暈,硯史上稱為驢坑石,金青碧,上有金黃暈塊;金星素被推為上品金星,一般形如谷粒,融結于硯石之中,翌翌發;羅紋紋似羅;魚子是形狀分布均勻,上面有如魚卵狀的細小黑點。”
秦海說完了示意把硯舉起來對著,趙凝雪半信半疑地將硯舉起來,只見里面有點點金,每一點金都有如谷粒大小,融結于硯石之中!
“這上品金星。”秦海反問道:“這禮一可以投其所好,二來罕見,一定可以討長輩的歡心,看著用不到一萬塊搞定,但它的本來價值可不止如此,你回去打聽打聽就知道。”
上品金星,趙凝雪欣喜若狂,不自地給了秦海一拳:“小道士,你可真厲害。”
秦海挨了一記香拳,眉頭卻皺得地:“,我不是道士,我再重申一次,我是被道長養大的不假,也是在道觀長大的不假,可我——不是道士!”
“對不住,對不住,”趙凝雪收好硯,想不到這家伙雖然看上去不按規則出牌,但本正直的,剛才完全可以自已掏錢把這方好硯留下,結果沒占自已一分錢便宜:“我的問題解決了,現在說說那個鼻煙壺吧,你說吧,要多錢?”
秦海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鼻煙壺,道觀里那麼多寶貝,鼻煙壺的數量也不在數,可師父就給了自已一個最普通的。
他出一手指頭:“我那個鼻煙壺雖然是清末的,可惜做工一般,飾也是普通,材質是普通白玉……一萬了不起了。”
“一,一,一萬?”趙凝雪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就算雙倍,也才兩萬!你只要兩萬?”
秦海角一扯,自已上樹鳥蛋,進別人的院子里摘菜果子不假,偶爾也喜歡爬爬別人家的墻頭,但是吧,太傷風敗俗的事沒做過,這訛人錢也不是他的作派。
臭老道說過,這古董呀也是有靈的,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一分錢一分貨,什麼樣的貨對什麼樣的價格,了,是被人騙,多了,是騙人!
“怎麼,你嫌多?不想給?”秦海故意說道:“你不是想欺負我一個鄉下來的農村人吧?”
趙凝雪不笑了:“怎麼可能,我是覺得你要了,你這人真有意思。”
眼看著天都要黑了,秦海挑挑眉,連聲催促趙凝雪給錢,趙凝雪正猶豫要不要給現金,秦海掏出手機,亮出了收款碼,這人以為自已從山上下來的,什麼都不懂,現在鄉下買只也要掃碼,收款碼更不在話下。
收了兩萬,秦海滿意地點點頭,轉就走,趙凝雪不由得追出去好幾步:“等等,你去哪,我送你。”
“我這人就喜歡兩條走道,四個子的東西不適合我,走了,咱們后會有期吧。”秦海本不領趙凝雪的,撒就要走。
“等等,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怎麼后會有期?”
“趙凝雪,我記住了!”
只見秦海頭也不回,慢悠悠地抬起右手,加快了步伐迅速走出了古玩市場,看著他的背影,趙凝雪嘆道:“怪人。”
再說秦海離開市場,馬上往右手邊走去,那邊有一大片比較老舊的房子,租房應該便宜,現在先要找個落腳的地方住下來才行。
秦海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放目看過去全是高樓大廈,街上車水馬龍,他狠狠地吸吸鼻子,這地方的味道和山上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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