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收回手,又仔細瞧了一遍風老夫人的五,才微笑道:“老夫人,問您幾個問題。”
風老夫人特地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道:“你說。”
“您最近一段時間是不是會莫名其妙地摔倒?”
郭嬤嬤詫異地看著魏紫。
風老夫人倒還是一副隨便樣子:“可不是?這年紀一大,腳就不利索了。”
魏紫繼續道:“民舉個例子,比如您走臺階,明明覺可以上去,但一抬腳卻被絆到了,是不是有這樣的況?”
風老夫人回:“聽你這麼一說,倒是有的。幸虧邊下人警覺,不然我這把老骨頭真要摔散架啰。”
魏紫點頭,又問:“您這一兩年記如何?”
風老夫人答:“不怎麼好,年紀越大,就越記不住東西,比不得你們年輕人。”
魏紫又問了幾個問題,風老夫人所答,幾乎跟判定的一模一樣。
臉上還是沒什麼特別表,但眸卻越來越凝重。
風老夫人被問得也張起來:“我這病很嚴重嗎?”
魏紫笑笑:“就是您說的,一些老年人常見的小病小痛,民也就照常問問。您安心靜養些日子,保持心愉快,沒大礙的。”
又道:“抹額有些歪了,我幫您戴好。”
說罷,也不等風老夫人回話,魏紫便探解開了抹額,又細細系好。過程中,快速地按了風老夫人后腦部位,尤其是左耳后側。
風老夫人沒什麼覺,但風澹淵眼神犀利,倒瞧得真切,眸亦有所變化。
“好了。”魏紫笑道:“聽說您在吃藥,我瞧瞧這藥。”
風老夫人說:“郭嬤嬤,把藥方和藥丸拿來。”
又道:“藥是月神醫開的,我吃了快一年半了。”
郭嬤嬤將紙和藥瓶遞給魏紫。
魏紫看了一遍藥方,又聞了聞藥丸的味道,心中一凜:原來這位月神醫也早瞧出端倪來了。
只不過,古人的知識總是有所局限啊……
“藥配得很好,您堅持吃便是。”
魏紫將藥方和紙張遞還給郭嬤嬤,站起來:“老夫人,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民先行告退。”
說完又加了一句:“明日民再來瞧瞧您,如果這‘頭疼腦熱’還沒好,那民再開一劑藥方,您照著吃,三日之定可無恙。”
“辛苦魏三小姐了,淵兒,送魏三小姐出去,咱家地方大,可千萬別讓人迷了路。”風老夫人遞了個眼神給風澹淵。
風澹淵還未開口,魏紫破天荒地道:“那就有勞世子了。”
風澹淵頓時明白了,魏紫有話跟他說,便也暫時放下了話本之事。
風老夫人滿臉堆笑。
瞧瞧,人家姑娘多主!俗話說,這“男追,隔座山”,追男啊,隔層紗呀,呵呵。
*
等出了堂,魏紫有意地繞了“瑞福堂”一圈。
風澹淵斜覷:“你做什麼?”
魏紫理直氣壯地回:“了解老夫人平日里的生活況。”明日要來做件事,總得先探路不是?
風澹淵一臉懷疑。
經過小廚房時,魏紫眼尖,正好瞧見廚娘在整理食材。
“這是‘魚腥草’吧,涼拌味道不錯,就是如今吃這些,冷了些。”魏紫笑著跟廚娘搭訕。
廚娘不認識魏紫,但認識魏紫邊的風澹淵,便小心翼翼道:“小姐說的是,不過老夫人很喜歡吃,說是肝火旺,魚腥草清熱,廚房便也常備著。”
“魚腥草涼,老夫人近日又不適,冷天還是吃一些吧。”魏紫說得委婉。
風澹淵一聽,簡單暴道:“把這些草都扔了,祖母問起來,就說大雪封路,食材運不過來。”
“是。”廚娘不明所以,但風澹淵氣勢凜人,又板著一張臉說話,膽子小,害怕的呀。
走出院子,風澹淵一把拉住魏紫,將帶到樹蔭花叢中的,開門見山問:“祖母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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