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夫人聽說魏紫來了,趕吩咐郭嬤嬤:“說我頭疼腦熱,下不了床。”
魏紫聽郭嬤嬤一說,趕站起來:“老夫人病了?民懂醫,能否讓我幫忙瞧瞧?”
心里卻道:這位老夫人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還玩裝病呢。
郭嬤嬤回:“無妨的,這人年紀大了,總是這里不舒服那里不爽利的,休息幾日就好了。”
魏紫正道:“頭疼腦熱看著是小病,但也不容忽視。郭嬤嬤,別的我不敢保證,治這種病,我絕對手到病除。”
郭嬤嬤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覺,卻也只能強歡笑,繼續瞎扯:“舊疾了,大夫都留著藥的。”
魏紫說:“病看著相似,但每一次發病緣由不同,治療辦法也不一樣,不能一直用同一種藥。郭嬤嬤,請讓我瞧瞧老夫人。”
郭嬤嬤尷尬至極,這個謊實在扯不下去了。
“既然祖母病了,就讓看看吧,的醫還過得去。”風澹淵拎著書,長已經邁進了廳中。
拿堆話本坑他是吧?
還裝病是吧?
他就瞧瞧這老太太怎麼裝下去。
郭嬤嬤放棄了掙扎,一咬牙對魏紫說:“那魏三小姐隨我來。”
是被世子的,老夫人不要怪!
又偏過頭吩咐丫鬟:“去里屋說一聲,就道‘魏三小姐來替老夫人看病’。”
通風報信啊!魏紫和風澹淵幾乎同一時刻,低低“切”了一聲。
聲音極輕,但彼此都聽到了,又默契滿滿地互相對視,隨后迅速地撤回目。兩人裝作不在意地一個天,一個打量周圍的擺設。
郭嬤嬤瞧著這一幕,忽然就懂了風老夫人的話:世子果真不諳事。明明已經心,卻還以為什麼都沒發生。
不過啊,老夫人倒說了一件事:這魏三小姐似乎也頗為遲鈍,竟完全瞧不出世子的心思來。
郭嬤嬤的臉上莫名涌起了笑:一個不諳,一個遲鈍,這兩人以后倒有趣了。
“魏三小姐,您隨我走吧。”猜測風老夫人準備得差不多了,忍著笑道。
“有勞您了。”魏紫覺得郭嬤嬤的表很不自然,不過兩人并不相,也當沒瞧見。
至于風澹淵,他本來就是興師問罪來的,此刻自然樂得去看風老夫人被啪啪啪打臉。
*
可憐風老夫人一把年紀,聽了丫鬟的話,只能躺床上扮弱,為了效果真,還特地系了抹額。
剛躺下,又吩咐丫鬟:“把拿來,往我臉上,快些!”
丫鬟手腳利落,剛“修飾”完老夫人,魏紫等人就到了。
“老夫人,聽說您子不爽,民略懂岐黃之,您若不介意,民給您瞧瞧。”
魏紫見了床上的風老夫人,暗覺好笑:這位老太太還裝得蠻有誠意的,只是啊,這臉上的涂得也太不均勻了些。
風澹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把他們當三歲孩子耍?
風老夫人卻很“敬業”,輕咳兩聲,說話都有些氣若游:“無妨的,舊疾了,大夫都留著藥的。”
果然是多年主仆,連話都回得一樣。
魏紫便將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最后來了一招以退為進,頗為失落地說:“您這是信不過民嗎?”
風老夫人能回“信不過”嗎?
只能說:“自然是信得過,那就有勞你了。”
魏紫裝模作樣地在床邊坐下,按住了風老夫人的脈搏,正準備告訴“您無恙”,然后好好聊一聊退婚的事,可手才搭了一分鐘,臉上的神就變了。
又搭了幾分鐘脈,幾乎可以確定:這位裝病的風老夫人,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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