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討了大半天,父子倆也沒敢做這個決定,最后只能頗為尷尬地將兩個禿驢送走,表示要問過家的意思再說,倆禿驢也并不惱,和煦地笑笑,便表示他們會暫時在白馬寺住下,靜候佳音。
結果送信給趙匡胤,趙匡胤也有點拿不準,他是真不喜歡和尚,卻也知道他們手里有多銅,這事兒如果不帶著他們玩,萬一他們把這些銅拿出來搞,他就算不明白啥金融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兒。
于是趙匡胤居然又把這皮球給踢回來了,意思就是你們看著辦,這皇帝當的,也是真省心。
他也是沒辦法了,畢竟邊的兩大文團,趙二和趙普,趙二的人連問都不用問,凡是燕王一系搞出來的事,反對就是了,而趙普,最近正在挨收拾,他這個當兄弟的心里還有點愧疚,也不好意思詢問他的意見。
除此之外,邊信得過的就是一些武夫了,曹彬或許算是個儒將,但這種經濟上的事兒問他估著都不如問問王承恩。
最關鍵的是,趙匡胤相信孫家父子的能力和眼,論眼趙匡胤極對誰服氣,但孫家父子麼反正至暫時這倆人肯定是忠心的,又有為國為民的懷,那你們就研究去唄。
于是孫悅和孫春明就真的頭疼了。
無奈之下,父子二人又研究了幾天之后只好親自上了一趟白馬寺,打算跟倆禿驢談判。
“兩位大師,我父子跟二位確定一下,你們倆真能代表整個佛門麼”
倆禿驢邊的一眾禿驢齊齊一點頭,然后挨個介紹道:“貧僧,大慈恩寺主持,戒心;貧僧,五臺山主持覺定;貧僧白馬寺弘忍,二位相公咱們是悉的;貧僧隆興寺法海;法門寺,慧能”
孫悅和孫春明面面相覷,這特麼才幾天的功夫這是要開佛教大會是吧長江以北稍微有點名頭的和尚幾乎都來了。畢竟這事兒也算是事關佛門興衰存亡了。
孫悅也只得尬笑道:“諸位大師,速度還真快。”
林慧涼笑道:“二位其實大可以再等幾天,畢竟路有遠近,還有幾位大師正在路上。”
“還有”
“普陀寺、棲霞寺、大明寺、金山寺、寒山寺、靈寺,都會派人來。”
“這這不都是南唐和吳越的大寺麼”
“阿彌陀佛,圣天子當朝,一統天下指日可待,我佛門子弟亦知世有大慈悲,愿助一臂之力。”
“”
好吧,指和尚有什麼忠君國的守那實在是太扯淡了,也從沒見過他們真拿自己當什麼方外之人過,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將來費二遍事,孫悅只好道:“相助就不必了,稍微明白點的都看得出來,南唐吳越已是邊,稍微進一吧嗒就咽了,沒什麼難度,既然南方的幾位高僧也來了,那我七日后在水畫舫上擺一桌素齋,招待諸位高僧吧”。
說著,父子二人干脆利落的起就走。
都是副國級的領導人了,誰還沒點七八糟的破事兒忙活,不可能將時間都放在這些和尚的上耗著。
&nbs
p;與孫春明分道揚鑣,他回他的鹽鐵司,自己則回了軍委,他還得關心工會改革的事兒呢,原始的事兒也得給他們來辦。
說實在的孫悅干的都有點煩了,樞副使當了沒兩天,就有點想辭職不干的沖了,實在是雜事兒破事兒太多,方方面面的都得考慮,每天都要接各種莫名其妙的人。
倒也不是能力不夠干不好,實在是不太樂意干了,而且他在煩躁之下心頭的戾氣越來越重,甚至于苦累的時候還有過殺倆人解悶的想法,這讓他出了一的冷汗,連忙找了兩本佛經出來日夜翻讀敗火。
這幾年戰場生涯,對他的影響還是有點大了,也著實沾了不的武人習氣。
什麼是武人習氣說白了就是莽,有啥事兒解決不了的抄起刀子一頓招呼就是,要麼我解決了問題,我們問題解決了我,這或許也是那些歷史上知名武將常常政治思維都不高的原因。
這無關天賦和聰慧,只關乎戾氣,畢竟能混到青史留名地步的人沒有道理是笨蛋,只是思維習慣了簡單暴,在波譎云詭的政治斗爭中往往就細不起來了,孫悅現在也有點這個問題了。
從本心來說,他不太喜歡這種工作了,他更愿意上戰場,簡單而又純粹,而且在打勝了之后會很有就,會很爽,而現在這些工作實在是不知道哪爽。
為此,孫悅還特意給趙匡胤上了一封折子,詢問他什麼時候才會去打南唐,并強烈要求給自己留一個位置。
結果麼,不用說,自然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趙匡胤現在哪還有心思對外擴張啊,再說現在的軍委已經離了曹彬,在走上正軌之前實在是不方便放他出去打仗。
再者南唐實在是沒什麼可打的,現如今它的四面已經被大宋給包圍了,一旦開打隨時就是五路大軍齊進,別說李煜,就是李世民重生也不可能擋得住。
既然已經是到了邊上的,什麼時候吃不是吃可不得等自消化好點的時候麼,政令三出的問題還沒解決呢。況且趙匡胤見李豫這皇帝當的這麼逍遙,一點備戰的想法,這貨又一次冒出了不切實際的,想要直接勸降李煜的想法了。
孫悅對此也沒有辦法,畢竟軍事服務于政治,只好繼續忍著煩悶工作。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
如約的,父子二人包了一艘巨大的畫舫,泛舟于水之上,看著船上規規矩矩地坐著的百十來個大頭,孫悅突然覺得好生無聊,轉過臉來看著水,腦子里便不自覺的想到了長江,琢磨著攻打南唐的話要怎麼破他們的水師。
結果孫悅一愣神的功夫,就看見從邊上緩緩開過一艘更加巨大的畫舫,里面竹管弦之音悅耳,研制香氣撲鼻,說也有百十來個小姐姐在里面歌舞相娛,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麼大的一個畫舫上就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他還認識,正是如今的河南府通判,呂蒙正,自己的結拜兄長兼姐夫。
過分了啊
孫悅一時心里躁,也不顧這頭正說著正事兒,當即立在船頭大喝一聲道:“呔,干什麼呢,掃黃。”
然后,一個大鵬展翅就跳到呂蒙正的船上了,弄得兩艘船都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