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靜蘭攙扶著徐淑怡，擔憂地拍了拍的肩膀，問道：“淑怡，你還好嗎？”

徐淑怡雙發，得救的瞬間，只覺得無比慶幸。

本使不出半點力氣，只能將大半個子都靠在徐淑怡的上。

聽到阮靜蘭的詢問，驚恐地瞥了沈子凜一眼，又飛快收回視線，“我、我沒事的阿姨。我先送你回房間吧。”

“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家庭醫生？”阮靜蘭不放心，徐淑怡的臉難看極了，沒有一，看上去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不用。”

徐淑怡甩開阮靜蘭的手臂，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腳步倉促而慌忙，像是落荒而逃。

“淑怡，你等等我。這丫頭……”阮靜蘭趕追上。

著們離開的背影，沈子凜緩緩閉上了眸子。

沒有人注意到，他垂落在側的手還在微微輕。

許久沒有和人過手了，難免有些生疏，剛才緒上來，有那麼一瞬間，他是真的想弄死徐淑怡。

但是，為了這種人，臟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三天后。

沈之衍終于清醒過來。

擔心沈之衍發生意外，沈子凜就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

沈之衍緩緩睜開雙眼，暈了許久的頭終于漸漸清明，前所未有的輕快，有種如獲新生的覺。

他深吸了一口氣，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床上躺了太久，有些發，差點跌回去。

這時，坐在床邊撐著手臂打盹的沈子凜猛地回過神，驚喜道：“阿衍，你終于醒了！”

“爺，你可算醒了，擔心死我了。”祁斌眼眶微紅，臉上滿是激。

沈之衍輕咳了幾聲，俊朗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嗓音著幾分說不出的虛弱，“瓷瓷呢？”

沈子凜和祁斌對視一眼，臉瞬間僵下來。

沈子凜咽了咽口水，沉片刻，緩緩道：“阿衍，你別激，聽哥說……”

沈之衍意識到不對勁，眉心皺起，“出什麼事了？瓷瓷去哪了？”

沈子凜抿著，垂眸沉默不語。

那張深邃俊的臉上寫滿了落寞和愧疚。

祁斌也艱難避開沈之衍的視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祁斌，老實代，夫人去哪了？夫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有，我昏睡了多久？”

“爺、夫人……”祁斌支支吾吾，實在說不出口。

“阿衍，蕭逸洲是瓷瓷的師兄，這事你知道嗎？”沈子凜突然開口問道。

沈之衍沉片刻，緩緩點了下頭，“我知道他們關系匪淺，但不清楚是什麼關系。”

不過，現在他知道了。

怪不得，那次宴會結束，蕭逸洲會突然跑過來，說他的瓷寶長得和他一位故人很像。

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種淵源。

沈子凜著弟弟的蒼白面龐，突然有些不忍心。

但有些事，他必須要告訴沈之衍。

“阿衍，你聽我說，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瓷瓷當初和你一起綁架，所以有著和你一樣的毒素。”

沈之衍上揚的角突然僵住，大腦突然空白一瞬，“你、你說什麼？”

沈子凜狠狠嘆了口氣，解釋道：“這件事我也沒有想到。瓷瓷是神醫圣手無雙的徒弟，所以我本沒想到的毒本沒有消除。那幾味藥……其實是蕭逸洲給瓷瓷用來解……”

話還沒說完，沈之衍就掀開上的被褥，翻下床。

沈子凜眼皮狠狠一跳，立刻手將人攔住，“你這是做什麼？”

“我要去找瓷瓷。”

沈子凜無奈道：“就算你現在去找，蕭逸洲也未必肯讓你見。”

沈之衍面沉重，額角的青筋狠狠凸起，“大哥，你是說瓷瓷被蕭逸洲帶走了？”

“是。蕭逸洲說希今后，和沈家再無任何往來。”沈之凜眉心皺，向沈之衍的眸底滿是擔憂。

沈之衍將要下床，聽到這話，上突然一陣無力，差點從床上跌下來。

“我的毒解了？”沈之衍握住沈之凜的手袖，急切地問道。

沈之凜猶豫片刻，隨即輕輕點了下頭。這麼大的事，就算他想瞞也瞞不住。

沈之衍緩緩蜷起來，手捂住面龐，深邃的眸子里布滿了。

“怎麼那麼傻……”

瓷寶。

怎麼那麼傻？

怪不得沈家一次次上門求藥，蕭逸洲都不肯松口。

原來那些藥是可以瓷寶救命用的。

可如今，卻將那些藥材都用在了他的上。

怎麼那麼傻？

值得嗎？

為了他一個本就活不了多久的短命鬼。

沈之凜無奈地嘆了口氣，慨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了，蕭逸洲為什麼不肯把那幾味藥賣給我們，因為那是給瓷瓷準備的。”

沈之衍一個踉蹌，重新跌倒在床上。

他怔愣著，許久沒有反應。

沈子凜有些擔心他此時的反應，張地安道：“阿衍，你先冷靜，或許事沒有那麼嚴重。瓷瓷做事向來有分寸，不會這麼沖的。”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沈之衍雙目赤紅，眸底布滿了，死死咬了牙關。

沈子凜著他這副模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安。

祁斌也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他也不敢相信，夫人竟然瞞著他做出這麼大的事。

都怪他。

如果當初他多問兩句，或許就能阻止夫人。

只是……

祁斌垂落在側的雙手緩緩收拳，死死咬了牙關。

只是，就算知道了真相，他也不敢保證自己真的會阻止。

因為他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沈之衍去死。

沈之衍對他有恩。

如果不是沈之衍，他本就活不到今天。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祁斌才更加愧疚。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沈子凜和祁斌偏頭看去，就見顧教授提著藥箱走進來。

他面沉肅地將藥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擔憂地詢問道：“我聽說，二爺又毒發了？”

沈子凜點了點頭，立刻道：“顧教授，您快幫阿衍看看，他還有沒有余毒？”

“余毒？”顧教授愣了一瞬，隨即恢復正常。

這短暫的怔愣只發生半秒鐘之，本沒有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