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只有裴淵這等,心依舊保持著君子風度的人會認認真真看待此事。
季知歡是連消音槍都從空間里揣出來了,這萬一哪個運氣不好的鳥群打頭頂路過,偏偏不是單數,那只能打落一只了。
說巧不巧,姬扶夜也給司煙使眼,這年頭老實人可不好混,得機靈點。
白縉也全神貫注,和月魄蘿隨時準備蓄勢待發。
好保住神魂頭上的這顆說大話不怕風吹涼了大門牙的頭。
霍青繼續掃地,反正他有的是耐心,這事畢竟是得罪人的,想這麼輕輕松松贏了他,沒點耐心可不行。
然而就在這時,海東豬剛從森林里捕獵回來,里還叼著小野兔,正在空中尋找主人,在上方盤旋。
翅膀張開,迅疾如風,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個紙鳶,誰能想到竟然是個鳥。
而此刻的天空中,也唯有這麼一只,眾人大喜!干得漂亮海東豬!回頭就給你加口糧!
“你輸了!是單數!”裴小刀立刻道。
霍青掀起眼皮,“急什麼。”
隨著霍青話音剛落,林之中傳出聲響,呼拉拉一群鳥雀振翅而起。
阿音眼珠子一轉,對著海東豬吹了個口哨。
這是軍中訓練的哨聲,只要這個哨聲響起,那就是讓它盤旋在空中的意思。
人的眼界是有限的,只要海東青能將靠近他們勢力范圍的鳥雀揮退,最好只剩下它一個,他們就穩贏了!
海東青從小由他們飼養,又被靈泉澆灌,別說長得比一般的海東青壯碩,心眼子都是開了靈竅的,一聽小主子的哨聲,鷹眼一瞪,兩個翅膀揮起來,如同天空中的戰斗鷹,盤踞此地,絕不讓任何鳥雀侵犯。
它干脆把口中的兔子都甩了出去,朝著天空發出鷹唳。
果然,原本朝著無名庵上空必定經過的鳥雀們,愣是被海東豬嚇得振起了翅膀,從一旁繞回去了,有一些膽子小的麻雀,直接刷拉一聲掉了下去。
所以霍青等了大半天,也就稀稀拉拉飛過來幾只山中麻雀,他振起了神,定睛數著。
“一,二,三……”
白縉他們也張的數著。
“二十四!”霍青高聲道:“你輸了!”
眾人心都吊起來了,都擔心著衛澤笙的命。
但這小子依舊不如山。
仿佛勝券在握。
難道有什麼玄機不!?
只見霍青剛想命手底下的人去砍了衛澤笙那小子的人頭,就見天上那只海東青揮著翅膀,“pia”一下,煽飛了靠過來的一只麻雀……
“二十三!”阿音了起來,“現在是二十三只了!”
那些麻雀見狀,哪里還敢撲騰著翅膀找死,趕呼啦啦從旁邊一溜煙飛過去了。
所以繼二十三后,天空中視線所及之,依舊只有海東豬一只鳥!
霍青一哽,真他媽活久見了!
這他娘都行?!
這,這誰家的鳥!這麼不懂規矩。
“你們,你們這是出老千。”
阿音不高興了,“老爺爺,你怎麼胡說八道呢,我們本不認識它!”
霍青才不信,“那你剛才吹什麼口哨。”
“我無聊啊!”
“你一聲試試!”
阿音還真了,“喂,胖鳥!”
海東豬豬毫無反應,甚至覺得自己完任務了,趕去抓兔子咯。
這鳥是說不見就不見。
氣得霍青跳腳。
“哎,愿賭服輸。”姬扶夜趕提醒。
霍青咬牙,“好,這一局算你們贏。”
“那我們所求之事?”
霍青盯著衛澤笙,“你的人頭我要定了,老朽再跟你賭。”
姬扶夜撇撇,“你這樣可沒意思了,賭了又賭,那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沒你什麼事,一邊去!”
這賭徒為什麼賭徒,就是這玩意他這把年紀也戒不掉了啊。
衛澤笙頷首,“老先生請說,不過這次,衛某跟你賭大的。”
眾人:!!!
裴小刀拉他過來,低聲道:“你剛才有竹的,是不是有什麼關鍵的訣竅。”
海東豬那畢竟是,不可控的嘛,萬一失敗了呢。
大家聞言也都期待得看向衛澤笙,是啊,自信滿滿的,人都嚇得沒魂了,他還站在那面帶微笑。
衛澤笙微微一笑,“其實吧,在下剛才只是嚇得不了了而已。”
眾人:……
麻煩你不要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好吧!!!
“不行,不能再賭了,連賭運都沒有,一次僥幸,難道次次都能僥幸不?”裴淵果斷拒絕。
衛澤笙這時候阻攔,“使不得,在下昨日測算,今日乃我鴻運當頭之日,且測算靈驗,在下還是很有信心的。”
所以他下了決定后,直接跟霍青道:“老先生,我與你這次賭,就賭你全部家。”
霍青瞇起眼,“好大的口氣,上一個敢這麼說的,已經被我做了人包子。”
眾人剛放下一口氣,瞬間被這小子給吊起來了。
好啊你個神,沒想到口氣這麼大!
裴淵下意識看向季知歡,“歡歡,沒胎氣吧。”
季知歡:……
“沒有。”還不至于。
不過也不能看著這兩個人這麼天馬行空下去。
“霍老先生擅賭,那有沒有興趣,跟小子玩個新游戲。”
霍青不屑跟人說話,聞言直接道:“讓你們家男人來,我跟個婦人沒什麼好說的。”
季知歡從空間拿出一副撲克牌,“這個您玩過麼?”
霍青自問見多識廣,但看到手里的紙片時還是狐疑道:“這是何。”
“它的名字不重要,重點是,賭法您一定沒玩過,敢不敢試試。”
霍青只躊躇了一下,“你說,怎麼個賭法。”
季知歡微微勾一笑,荷,在線發牌。
今日就讓你看看撲克牌的力量!
“去抬個桌子來,咱們就在這擺賭局,我不賭您全部家,我就賭你霍青不再給隴西逆賊供應糧草。”
霍青看著這小小子猖狂,心中不屑。
衛澤笙趕算了一卦,眼睛一亮,上上吉,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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