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太快，阿史那魯顯然沒準備，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刀一閃，只差一點，就能削下他整個頭顱。

季知歡飛旋落地后，俯單手撐在地上，長彎曲，準備著下一次進攻。

阿史那魯已經從形判斷出剛才襲擊自己的是個人。

他獷一笑道：“小娘皮，以為這樣就能傷到我草原勇士麼。”

季知歡以流利的突厥臟話罵了回去，直將阿史那魯氣得跳腳，“你一定是謝舒那賤人派來的，等我將你撕碎片，再送你去見謝舒！”

“大晉長公主的名號，豈是你這等爛蛆可宣之于口的！”欺負姨婆，找死！

季知歡瞇起眼，瞬間反撲了上去，阿史那魯的功夫都是在草原上爬滾打出來的，作并不如中原武那樣靈活矯捷，懂得以克剛。

而季知歡的近格斗，倒是與他有異曲同工之妙。

二人堪堪一對上，阿史那魯就沒把季知歡這個瘦弱的人放在眼里。

可惜，在戰場上輕敵，那就是最大的錯誤。

不過幾下的功夫，季知歡手中的靈活彎折匕首已經劃了他上不口子，一點點往下流，他卻連季知歡的頭發都沒到。

晚上天黑，他習慣在草原打仗，那邊沒有這樣多的林子，他本看不清季知歡的范圍。

而那人仿佛完全不影響，自己任何一個舉都在掌握之中。

阿史那魯出了武，氣急敗壞的揮，季知歡如同靈巧的貓咪一般縱一躍，翻到了他的頭頂上，對他一笑，用特制的繩索將他的武直接勾來，順著他的脖頸就是狠狠一劃。

阿史那魯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死在自己的刀下。

小山一般的子轟然倒下，季知歡拍了拍手掌，長狠狠一踹，將阿史那魯的頭踢飛到了一邊。

我看你謝煬這次用什麼登基。

呵。

裴淵回來的時候，季知歡已經在原地做完了一套廣播。

“有傷麼？”裴淵剛才急著關心，都忘了拿拐杖，季知歡瞥了他一眼，搖頭道：“沒事，我這服，槍都打不穿。”

裴淵沒明白槍是什麼，但奇怪怪厲害的，“那我去把尸理一下。”

“用這個。”季知歡從小藥箱里掏出了濃硫酸。

腐蝕后還是會有一些殘渣，但是在這山林間，很快就會被樹葉叢林所掩蓋。

草原梟雄，就在這待著吧。

“小心別潑到自己手上。”季知歡囑咐道，畢竟那手還是喜歡的。

裴淵應下，很快又消失在了眼前，季知歡看著他的靈活程度，忍不住慨了一句，到底是冤枉了靈泉。

靈泉：╭(╯^╰)╮

季知歡換回了原來的服，等裴淵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肚子了，順便去街上吃點宵夜。

他一路上有點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用想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季知歡把自己知道的劇容分析了一遍，“也許會有一點誤差，但如果沒有意外，就是這樣。”

自己的出現，只影響了跟季知歡有關的劇，改變了幾個反派和配角的現狀，可惜男主的事業線非要犧牲自己罩著的人，那就別怪臨時變道。

裴淵對季知歡是深信不疑，神仙嘛，想知道一些總是很簡單的。

他不知道神仙有沒有影子，眼神已經飄到了地上。

“既然阿史那魯已經死了，姨婆最大的威脅也沒了。”季知歡吃了個熱騰騰的餛飩，鼻尖上都冒出了小小的汗珠。

裴淵沒意見，他都聽歡歡的。

“那為什麼不帶回去當七八九十呢？”這麼大塊頭，干活應該能干不。

季知歡搖頭道：“這人在突厥必定還有勢利，賊心不死，絕對不會甘心當俘虜，殺了以絕后患為好，留下他不過是埋了個炸彈給自己，像這樣的機會，未必有下次。俗話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等他勢力壯大，要殺他哪有今晚這麼順利。”

裴淵還以為歡歡就喜歡逮人回來養豬，沒想到殺伐果決本不輸男兒，眼中激賞倍增。

吃完回了客棧，進房間前，季知歡組織了一下措辭。

“你今晚表現不錯。”季知歡不喜歡在自己行的時候，磨磨唧唧耽誤自己辦事的人，裴淵顯然是個很不錯的搭檔。

裴淵聞言試探問了一句，“那我今晚的表現，剛才扣掉的五分，可不可以回來啊？”

季知歡忍不住勾起了角，“可以。”

這小子怪可的。

裴淵果然很高興，“那我明天早上來喊你。”

他樂顛顛往外走，后腦勺撞到了門板上也不知道，幫帶上了房門還跟老媽子似得囑咐了一大堆。

季知歡不是沒想過談，只是任務特殊，自顧不暇，又怕連累了其他人，向來是獨來獨往。

可來了這，突然發現自己的羈絆，倒是比以前還要深。

-

翌日一早，店小二在納悶昨晚上的客人去哪了，季知歡跟裴淵上了馬車，繼續趕路。

等抵達京城的時候，正好午時，戰影的速度放了下來，跟尋常的馬車混在了一，接檢查。

估計是跟長公主有關，城門口除了孩和青壯年，子一律另外排隊接檢查，因此那隊伍進程也十分緩慢。

“要不要喝點水？”裴淵早上又去了廚房熬了紅糖水，存在了水囊之中，以備不時之需。

季知歡現在已經不怎麼難了，聞言搖搖頭。

“哎，前面怎麼鬧起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

周圍的車隊開始議論起了前頭的事，有人站的不夠高，干脆踮起腳尖來看。

原來是有城門衛打起來了。

說是打，不如說是群毆，那些人一邊打，還用鞭子，里罵罵咧咧的。

“你當你還是鐵甲軍的呢？來了這就得老老實實！”

“老子要搜，你管得著麼你！”

裴淵的臉沉了下來，他將水囊一放，轉頭對季知歡道：“稍等。”

季知歡頷首，只見裴淵已經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就在那城門衛解開腰帶，要在被打的人上撒泡尿的時候，直接被一大力給掀飛了出去。

裴淵蹲下，將被打的那人的發掀開，當兵的肩膀上都有吊牌，記錄著他們的籍貫，年齡，裴淵將那吊牌轉過來一看，鐵甲軍十五縱隊騎兵，卓群。

裴淵的表瞬間變了。

“你他娘誰啊！”城門衛在眾人面前丟了臉，沖著裴淵不怕死囂道。

裴淵不聞不問，將那人的胳膊攬到自己上，借力而起，“還能撐得下去麼？”

卓群只是鐵甲軍的一個小兵，他艱難得睜開被打腫的眼睛，瞇起眼看到裴淵的時候，激得差點落淚。

“將……將軍！？”

好一些的兵都被分配到了其他世家軍閥中，像他這樣的小兵，能被分來城門衛已經算運氣不錯了，可惜還是免不得別人一聽是鐵甲軍的，就會欺負他。

可是將軍怎麼會在這里！不是說將軍病了，出去療養，不要他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