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紓把自己清洗干凈后，這才重新來給老夫人請安，可惜已經過了請安的時辰，老夫人那臉可想而知有多差。

“明紓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掀起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道：“怎麼現在才來。”

季明紓尷尬得說了一下今天早上的況，老夫人才準坐下，季明紓在心暗罵這老虔婆裝腔作勢，表面上卻不得不恭敬。

“最近府上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吧。”

這兩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國公府幾家鋪子里竟然發現了大量的查封貨，有些還沒經過船舶司蓋章，就公開售賣，這可是知法犯法的事。

現如今生意最好的鋪子已經被大理寺那邊封了，季國公府忙著去各家府上打聽況，加上最近京城里將府上那些的事，傳播的到都是。

如今聽到季國公府四個字，誰人不念下一句男盜娼。

也去京兆府報案了，可是有什麼用！

季老夫人一想到現如今國公府的名聲，恨得牙，別讓知道是誰！不然必定要他家破人亡。

“最近你們也都去各家府上走走，好讓人家知道，我們國公府是被人冤枉的。”

諸位眷們面面相覷，也不是他們不想去走，現如今，誰會給們送請帖，生怕沾染上一點季國公府的霉運，了自家霉頭。

不過老夫人都把話擺在這了，誰敢頂啊，這不是找死呢麼。

本來話說到這，再寒暄兩句也該撤了，哪知道老夫人絮絮叨叨沒完，就在大家都不耐煩的時候，外頭的婆子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老夫人出大事了。”

老夫人正說著季國公府以前的風呢，聽到這話當即一拍桌道：“有沒有規矩了，什麼事也值得你慌慌張張！？”

婆子跪下道：“三公子他被人在紅袖閣給打了！斷了兩條！”

“什麼！？”老夫人猛得站起來，“誰打的？誰干的！”

府上的眷們也是嚇了一跳。

“是……是因為三公子他強搶民，進了紅袖閣，結果那子是八皇子府上的侍。”

老夫人臉一變，居然惹了皇家的人，這事說破天去那也是不占理的。

“事可傳出去了？”

現在本不在乎三公子殘得如何了，還有沒有的救，只在乎季國公府的名聲，那可不起這麼折騰了。

結果事還真的怕什麼來什麼，婆子跪在了地上，艱難道：“三公子只穿著一條被人在街上打，早就傳遍了。”

老夫人兩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真是屋偏逢連夜雨！一樁一樁的禍事起。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啦，國公爺在街上被一匹瘋馬給撞了，直接從馬車上摔了出去。”

“老夫人，不好啦，喬姨娘在路上被人抓住打了一頓，說喬姨娘縱容侄子欺百姓呢。”

短短這麼一會功夫，老夫人剛勻過來的那口氣，立刻又呼吸不上來了。

季明紓難以置信地聽著這一切，這是要干什麼！這滿府上下的人都瘋了不！這樣糟蹋了府上的名聲，別說嫁給二皇子了，就算尋常的書生娶了，也得被恥笑一句。

這是要著季國公府去死麼！

可惜的憤怒才剛剛開始，又有人沖了進來，這次季明紓都不等老夫人問，直接呵斥道：“又怎麼了！”

來人倒是沒苦著臉，笑逐開道：“回明紓小姐的話，太上皇來旨意了。”

太上皇？

季明紓剛才紛的心立刻被這一消息，給安了下來。

難道這兩日太上皇的子不好了，想起自己來了？

那看來清靈山沒白去。

老夫人一口氣也緩過來了，“快快快，讓人準備香案，去府門口聽旨。”

只要太上皇肯給明紓一丁點臉面，那季國公府這些傳聞都不算什麼了，誰敢跟太上皇過不去呢。

季國公府都多年沒跟皇室有什麼牽扯了，趕讓人把香案備上，一群人烏泱泱往大門口去，一路上，老夫人親熱得拉著季明紓的手道：“還是明紓心，你其他的姐妹啊，跟你沒法比。”

剩下的姐妹們聽了互相對視一眼，心里不舒服也不好說什麼。

到了前頭，因為是在外頭清修的太上皇，特地讓人來傳旨，加上又是最近人人都在說的季國公府，大家都好奇的圍攏了過來。

雖然嫉妒季明紓得寵，但如果是褒獎，那季國公府的名聲也能挽救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從小就明白。

老夫人笑逐開得拉著季明紓跪在最前頭，“老季康氏，偕同家眷，尊請太上皇旨。”

季明紓方才都沒仔細看，尋思著來的人會不會是張東來。

不過除了他，太上皇也不會別人了吧。

一想到太上皇還特地傳旨護著，季明紓臉上就洋溢起了笑意，看來，派出去的人已經殺了季知歡，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上了。

可惜季明紓臉上的笑意揚起來沒多久，來人就問了，“你就是季明紓？”

季明紓恭敬道：“小正是季明紓。”

“來人，掌三十。”

季明紓震驚抬起頭，“什麼？”

國公府所有人都傻了，掌誰三十？季明紓？

來人是眼生的侍，正是張東來的義子，他收到消息后，馬不停蹄就來季國公府傳遞太上皇的旨意了。

“還不給我打！太上皇有口諭，季國公府有明紓，行事狂悖，目無法紀，裝腔作勢，虛偽至極，沽名釣譽充才，德行配不上野心，如今掌三十，勒令季明紓從即日起，打掃朱雀大街三個月，以順民心。”

“啪啪啪”打掌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響了起來，直接打碎了季明紓的所有自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的！

季國公府眾人都傻眼了。

“季國公府，門楣有損，德行有虧，即日全府閉門思過，再有犯，褫奪國公爵位。”

這算是極其嚴重的懲罰了，這代表了從今日起，季國公府將會被京城，乃至全天下的百姓所恥笑，再也不會有任何人把季國公府當回事了。

“還以為是有什麼好事，到底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

“一個庶自詡季國公府大小姐，現在闖禍了吧，我就說爬床丫鬟的兒能有多聰明。”

季明紓恨得要死，聽著那些人對自己的侮辱，承著與心靈上的雙重打擊，絕對要一今日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