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點。”季知歡主要是看看太上皇的狀況。
看年紀也不大,還會醫?太上皇是不相信的,再說了他頭疼那是老病了,也不是把把脈就能好的,不然太醫院那群太醫,集上吊謝罪去吧。
太上皇一邊啃紅薯,一邊看著眼前的小丫頭,他沒指這老病能被人看好,所以人也比較放松。
“你既然要求菩薩,那還跑到這來吃,不怕菩薩生氣啊。”
季知歡收回了手,心里有了點分寸了。
“您真的以為這是烤麼?要不要嘗嘗?”
太上皇不信邪了,這不明擺著是烤呢麼,他一臉“你糊弄”的表,不悅地看著季知歡,看來這小丫頭好玩是好玩的,就是扯犢子。
老人家剛張開,季知歡就掰了一條塞了進去,“試試。”
太上皇剛想罵放肆,卻被這口吸引,下意識咬了一口,他還沒說話呢,從石階上又冒出來了老者,幾步走到了兩人面前,跺了跺腳道:“你是哪里來的小丫頭,怎麼能破了我們家老爺的清規戒律呢!”
這菩薩要是知道的,萬一讓老爺子的頭疼更嚴重怎麼辦?
再說了,太醫都吩咐了,不能吃葷腥啊!
季知歡掃了那老人家一眼,看打扮和走路的姿勢,估著就是原書中太上皇邊的太監張東來,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早些年陪著太上皇一路風里來雨里去,從一個失寵的皇子爬到了九五之尊的地位,現如今還能來此地清修,雖然如今看起來是兩個人互相依靠,可京城里發生的事,就沒有躲過張東來的耳目的。
包括當今圣上邊伺候的人,也都是他一頭提拔出來的義子,換句話說,張東來,就是傳說中的后宮百曉生,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種人。
季明紓在書中因為張東來幾次三番阻撓與太上皇見面,所以在得勢后殺張東來,這人必須拉攏到自己邊。
“不是呢,是黃豆、面、菜油、花生、香菇做的,全是素菜,不僅不會油膩,還能延年益壽。”
太上皇也是吃過假葷菜的,但看起來再怎麼像,那也是素菜,為了什麼龍安康,連鹽都沒放多,那跟喝白開水有什麼區別!
可是這個假葷菜比那真的烤還好吃,當即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才不管那張東來在旁邊說什麼呢。
“唔,再來點。”
張東來瞠目結舌得看著最近食不振的太上皇,又看了看去給他夾翅膀的季知歡,清了清嗓子,試圖用眼神暗示太上皇,能不能悠著點!
您好歹是太上皇啊!能不能有那麼一丁點戒備心。
“爺爺,您不吃麼?”季知歡仰起頭,給張東來遞了一串烤玉米。
“我不吃,你是這附近的村民麼?”張東來語氣不咸不淡道。
季知歡斂下眼眸中的冷淡,表面上乖巧搖頭,“我是陳家村來的。”
張東來瞇起眼,“陳家村?是哪?”
“茶樹鎮附近的小村子,您去打聽打聽都知道。”季知歡笑的應了。
張東來左看右看,又盯著那雙手,確實是干活的手,不像是練武之人,這才稍微放心,不過還是給了附近藏著的高手一個眼神,讓人去查查這人上山后的一切行為。
“那你在陳家村,怎麼跑到這來了。”張東來語氣不善問道。
季知歡突然就變臉了,“你這爺爺好奇怪,我請你們吃東西,還一個勁問東問西的,吃不吃。”
說罷,季知歡就要去搶太上皇手上的紅薯。
鄉下姑娘自然是不比什麼大家閨秀,說翻臉就翻臉,這就要收拾東西走人了。
張東來也沒料到這小妮子還真的要走。
季知歡一邊收拾,一邊瞪著他們兩個道:“真是不識好人心,看你們兩個老人家在這深山老林里,也沒個家人在,分你們點素菜吃,問東問西,怎麼?你們是什麼天王老子不,我圖你們什麼了!”
季知歡抖抖擺,這就要走,太上皇那里的“烤”還在回味就這麼飛了,那哪里能忍啊!
“別別別!”太上皇趕起來,拉著季知歡的袖子道:“他這個老東西疑心病就是重,我相信你啊,把東西留下,啥都好說。”
張東來真的是快氣死了,便暗拿出了銀針試試。
太上皇一把攔住了他,“還試什麼呀,我都吃那麼多了,要出事早出事了。”
張東來一噎,太上皇已經拉著季知歡坐下了,“你別生氣,這老東西就是頑固,有時候我也被他氣得半死呢。”
太上皇說到這,突然一口氣沒上來,臉一變,捂著頭部,四肢都開始搐了。
張東來也是嚇了一跳,“不好,老爺子犯病了!”
這頭疼癥狀以前是幾個月發作一次,現在是時不時緒激就會發作,誰也不知道太上皇怎麼滴就會發病。
“快!來人啊,去把張大夫來!”張東來對著小樹林的方向吼了一句。
立刻躥出了二十多名高手朝著他們飛奔而來。
難怪這太上皇吃貨一枚還沒被人給害死,恐怕這清靈山,漫山遍野都是耳目。
不過這里有大夫!?
季知歡正想著呢,就看到老人屁顛顛提著藥箱跑過來了。
張元橋剛一口氣,就盯著季知歡,“師父!?你怎麼在這啊?”
張東來看了看張元橋,再看了看季知歡,“你們認識。”
張元橋一拍大,“趕讓開,讓我師父給老爺子瞧瞧,這才是厲害的呢。”
季知歡這次可沒推遲,早有準備,所以立刻從背簍里掏出了小藥箱,結果一打開,空空如也。
一定是打開方式不對。
季知歡狠狠搖晃了小藥箱一下,再次打開,嗯,終于有藥了。
季知歡把里面的藥倒到手心里,對張東來道:“別抱著他,讓他躺平放松。”
小藥箱:……打個盹而已5555.
張東來至今還是不敢相信,有這麼巧的事。
不過看張元橋的反應,這可造不得假啊!張東來小心翼翼將太上皇放平,然后一把薅過張元橋到了一旁。
“這小姑娘是你師父,你師父不是前太醫院院正麼!不然我能找你啊。”
原先太上皇的頭疼之癥,就是張元橋的師傅看的。
這師傅去了,不得徒弟來麼,如今徒弟也這把年紀了,太上皇這病是無法治了,只能這麼用老辦法拖著,主要是年紀大了,下猛藥反而是折磨。
“誰說我只能一個師父呢,醫跟年紀沒關系,我師傅就是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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