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眨了一下眼睛，“季知歡？”

“對，記住這個名字，可別說錯了。”

小丫鬟趕點頭，“我不會說錯的，只是……你為什麼要對房嬤嬤這樣啊，我這樣回去沒辦法代的。”

“你只需要把這里發生的一切告訴季明紓，你不會有事的，為了知道我的事，會留著你。”

小丫鬟鼓起勇氣道：“你怎麼那麼確定啊，我才進國公府，我都沒見過小姐。”

季知歡嗤笑道：“因為我是這個世上，比自己還要了解的人。”

作為原書讀者，季明紓每一步要走的路，都知道，要不是季國公府突然來人，還未必第一時間找他們算賬去。

既然他們非要作死來推劇，也不會讓們稱心如意！

季知歡說完這句話，才從房嬤嬤上了過去，就這把年紀，注了這樣的毒，不出三日，必定死，足可以撐到讓季國公府每個人都看著怎麼死。

老虔婆，骨頭可真，浪費一管毒素，便宜了。

從客棧的門出去，季知歡看到了有人從巷子口匆匆走過。

“章八兩。”

清冷的聲在黑夜中響起，章八兩子一頓，扭頭看了看，瞇起眼睛湊近，“你……誰啊。”

“季知歡。”

原本還紅著臉暗瞄的章八兩瞬間什麼心思都沒了，眼觀鼻鼻觀心，“季老大，你三更半夜的，怎麼在這啊，今日住鎮子上？”

“你現在忙麼？”季知歡沒回答他，反而問他問題。

章八兩哪敢說忙，“還行。”

“池昌海倒臺了，你估計很久沒活干了吧，為茶樹鎮最好的流氓，我給你三兩銀子，明天一早，如意客棧天字一號房的客人要走，你跟著他們走，等到了京城，找到最大的一家茶館和乞丐最待的地方，把這段話傳出去。”

季知歡代章八兩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讓我看看你這個流氓的本事，辦不到的話……”季知歡的目又往下挪了一點。

章八兩立刻加了，我的小金貴由自己守護！用不著你心！

“我一定辦好！您放心。”

“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現了。”

-

夜風徐徐，裴淵就這麼站在院子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聽到悉的馬蹄聲時，那本該淡漠而凌厲的眉眼突然溫和了下來。

像是原本的冰冷雪山突然被春風拂過，霎時春回大地。

他就這樣提著一盞燈籠，像是在為照亮回家的路，季知歡剛到的時候，便到了年眼眸里閃耀著的燭。

那里倒映著自己的影，清澈而明亮。

“回來了？”他沒問季知歡去哪，也沒問去做了什麼。

他只關心回不回來。

季知歡嗯了一聲，下了馬，戰影自己回馬廄去了。

季知歡下意識了一下裴淵的手臂，雖然還是夏日，但即將秋，晚上山里還是會冷。

“你子不大好，下次別這麼等我了。”

裴淵突然有點后悔為什麼自己要裝子弱，這樣想出去干什麼，也能跟著，幫忙什麼的。

“洗澡水還有麼？”

“有，我去幫你打。”

“嗯，了臟東西，不洗不舒服。”季知歡去了浴室。

裴淵提著水桶進來的時候，季知歡正坐在里面等著他，裴淵沒敢看，將水倒進去后，又將浴室有水的地方拖了一遍。

“那我先出去了，你有什麼事我一聲。”

“好。”

裴淵替關上了門，坐在附近開始削竹子。

其實這段時間，對于幾個孩子們來說，已經適應了鄉下的生活，但記憶還維持在之前的裴淵，卻在每一天，都去努力融這個村子。

他不會干活，就多看多學，現在已經會做不農活了，他想努力當一個合格的丈夫。

他不想讓歡歡那麼辛苦。

浴室傳來了水聲，裴淵安靜得坐在門口守著。

季知歡撥著浴桶里的溫水，突然想起了一檔子事，快秋了，那麼即將進秋日。

原書中，季明紓曾經出京過一次，還遇到了當時患有頭疼之癥的太上皇。

因救駕有功，季明紓因此得到了太上皇的庇護，在當今圣上面前，第一次了面，也更加奠定了京城第一才的名聲。

季知歡瞇了瞇眼，季明紓想靠這個進皇家視野，也得看有沒有這個命了。

季知歡洗完澡出來，剛打開門的時候，差點被坐在門口的裴淵嚇一跳。

“你怎麼還沒回房間。”

裴淵不敢看，背過去道：“天黑了，深山老林我不放心。”

屋檐下的海東豬跺了跺爪子，嘖。

季知歡點點頭，“謝謝。”

裴淵只敢盯著地上，連子都僵了，“那……我看著你回房間，我把家里再檢查一遍再睡。”

“好。”季知歡也沒二話，著尚且還漉漉的頭發進了屋。

裴淵把浴室的蠟燭都熄滅了，這才站在季知歡的房門前，默默回了自己屋。

隔天一早，在吃飯的時候，季知歡道：“我要去一趟清靈山，離這不算很遠，大半天的功夫就能到。”

全家人停下了吃飯的作看著。

小阿清突然反應了過來，一下滴溜溜跑到了的邊，眼里立刻蓄了一包眼淚，“娘，你要走了麼？”

這話一出，全家人都不好了。

阿音：“娘，我最近又做錯什麼了麼？你別走，你罵我打我都行。”

裴寄辭直接去一旁拿了筆墨紙硯，“娘，你說，我們那里做的不夠好，我們寫保證書。”

季知歡：“……”

我只是想去偶遇太上皇，把主的戲份搶走而已。

“不是，我是看阿辭馬上要去學院了，村里人都說，清靈山的廟里求學符特別靈驗，所以想去看看。”季知歡隨便找了個借口。

裴寄辭突然道：“那我也去，既然是為了我讀書求的，那我本人去求菩薩，不是更靈驗麼。”

阿音舉手，“我也要去，我力氣大，能給菩薩帶好多貢品去。”

“那阿清也要，菩薩肯定會喜歡阿清的！”

裴淵也起了膛，“我為孩子的父親，我覺得菩薩也想看看我的。”

姨婆覺得全家人都這麼說了，自己不說不合適吧？

“那廟里有賭王麼？”

白縉正在飯，見好像到自己說話了，抹了一把道：“既然你們都要去，那咱們多帶點干糧再出發？”

不吃飽可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