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歡做了幾道家常小菜,加上村里的媳婦們都來幫忙,拿上了自家的菜和蛋,倒用不著忙活,大家伙熱熱鬧鬧吃了一頓午飯后,也該回去忙農活了。
新房已經收拾妥帖,今晚大家就都能住在干凈又敞亮的新房里。
胭脂蟲烤干后,放了小石臼之中搗碎,研磨,然后季知歡拿了一口新砂鍋出來,加山泉水,燒熱的時候將蟲倒熱水之中,攪拌均勻后拿出了空間里的實驗室斗跟濾紙過濾出渣滓。
提起好的再次加熱,蒸餾掉了里面的水分后就剩下了素泥。
將素泥放在紙上繼續風干,然后再搗碎。
鍋中倒實驗室里放著的橄欖油跟廚房里用野生蜂做好的蜂蠟,繼續加熱將磨的塊攪拌其中,拿出用木條挖出圓筒形狀的磨,將倒,放空間冰箱。
趁著這個功夫,季知歡又去削了幾小竹子,用膠水粘合拇指細,再從空間拿出模,摁在了已經型的口紅條上,再拔出來,就是個簡易口紅了。
花香香一直看著變戲法似得掏出這個掏出那個,然后就拿出一個紅彤彤的東西。
季知歡在手背上試,非常純正的紅,又在自己的上抹了一下,扭過頭看著花香香,“怎麼樣?”
抹得也不多,自然的抿后用指腹暈開,更顯得好氣,如花瓣一般,看的花香香立馬就心了。
季知歡見終于不排斥,也給抹了一點。
花香香都來不及問季知歡的鏡子怎麼能照的這麼清楚,就被自己的給吸引住了。
“這蟲子可比口脂好使多了,我每次都得拿筆描呢。”
“你覺得,做這個口紅生意,如何?”
花香香立刻放下了鏡子,眼睛蹭得亮了起來,“這絕對可以啊妹子,我跟你說,哪個人能拒絕得了這個。”
“我也這麼想。”季知歡勾一笑,不過現在腦子里還只是有個初步的概念,詳細還得另外起個方案,比如制作口紅的工作人員這一方面,胭脂蟲的養培訓,若是單純的野蠻生長是達不到太多產量的,除非是溫室大棚。
若是真打算做妝,還得考慮養花之類,這個沒一定的本跟土地,前期基本看不到什麼收益。
季知歡把口紅給花香香了,讓帶回去用,花香香自然不會拒絕,還反復拉著季知歡,跟強調如果要做這個生意,立刻回家通知爹,弄個鋪面出來。
季知歡表示自己還得考慮,花香香在這吃飽喝足,又挼了一把三個孩子們,這才心滿意足地回茶樹鎮。
晚上,大家都有了新房間,裴淵在廚房給大家燒洗澡水,本該去休息的季知歡卻從廚房門前走過。
“歡歡。”
裴淵忍不住住了。
季知歡扭頭,昏黃的燭過廚房的窗戶,照在的臉上,看起來有幾分陌生。
“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出門?洗澡水快燒好了。”
“嗯,要出門,你先燒著吧,我很快就回來,借你的戰影一用。”
裴淵本不敢說什麼,但還是疾步拉住了,“那你答應我,不要做危險的事,早點回來,我和孩子們都在家等你的。”
在家等你。
季知歡眸微,“好。”
雖然答應的很簡短,但裴淵知道,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的。
季知歡將戰影牽了出來,朝著茶樹鎮疾馳而去。
-
如意客棧
“這是什麼茶水,這麼糙!”房嬤嬤一把將手里的碗碟摔了出去,“現在去給我買一副新的回來,旁人用過的,我可不要,敢耽誤了我的事,仔細你們的皮~!”
這老嬤嬤尖酸刻薄地厲害,店小二覺得今日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點頭哈腰得出了廂房,隨后罵罵咧咧去街上。
他只能現在去雜貨鋪敲門買茶了,不然那老虔婆不知道又鬧什麼幺蛾子。
國公府他可惹不起。
“臭老太婆,去你娘的國公府。”小二正咒罵著,眼前一匹馬擋住了去路。
這大半夜的,咋還趕路呢。
小二抬頭,巷子口十分安靜,偶爾有野狗的聲,屋檐下的紅燈籠被吹得搖搖晃晃,連帶著坐在馬背上的姑娘清冷的面容,也更加添了幾分清艷。
“敢問,你說得國公府的老太婆,住在哪。”姑娘不僅長得,連那聲音都跟泉水叮咚似得,著清澈。
“哦,如意客棧田字一號房,姑娘,你找呀。”
姑娘勾一笑,“嗯,找~敘敘舊。”
小二一抖,怎麼覺得怪怪的。
房嬤嬤在房間里咒罵,“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出了個廚子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敢給老娘擺臉!回去我就稟告老婦人跟小姐,要他們好看,客云來,回頭我讓你知道,什麼閻王爺給你敲門。”
剛罵道這,門還真的被敲響了。
房嬤嬤一拍桌,旁的小丫頭嚇了一跳。
“死人啊,自己不會開門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走進來得卻不是小二,而是一位相貌清冷絕艷的姑娘。
房嬤嬤覺得有些眼,蹙眉剛想問是誰,只見門口,國公府帶過來的車夫跟侍衛三人,已經都躺在門口了。
“你!你是什麼人!”房嬤嬤后退一步。
季知歡展笑,緩緩關上了門,慢慢踱步,一邊看這房嬤嬤這張臉。
嗯,跟原主的記憶,對上了。
“聽說房嬤嬤喝不慣這的茶水,特地為您來斟茶。”
原主在季國公府,房嬤嬤上說教府上的規矩,卻讓嫡出的千金小姐三番四次給下跪,斟茶。
原主生膽小但后來的格扭曲,還得多謝這位房嬤嬤的悉心教導了。
季知歡故意模仿著原主倒茶的作,房嬤嬤越看越悉,越看越眼,終于腦海中電火石一般想起了什麼似得。
“你是……”
“季知歡。”季知歡回答了這個問題,隨后抬起頭看著房嬤嬤道:“別來無恙啊,房嬤嬤,今日這杯茶水,不知道您是否滿意。”
房嬤嬤下意識看了眼那茶杯,上頭早已被鮮染紅,而里面正好擺著一只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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