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梟極其乖巧地幫老婆摁著頸肩,力度恰到好,逐漸開了昨夜的酸痛。
“王大人可還滿意?”他笑道。
阮清傲地仰了下小臉,佯裝不太在意地道,“也就湊合吧,再往下點。”
傅景梟無奈而又縱容地低笑了一聲。
他繼續按照王大人的指令按,順便聊起早晨的事,“岳父大人說,爺爺的意思是要辦個宴會宣布我們訂婚的事。”
“訂婚?”阮清終于提起了興趣。
詫異地轉眸過去,“這是什麼流程?”
“爺爺和岳父大人擔心直接宣布結婚會引起其他人猜測,畢竟之前沒有傳出我們已經的消息,太快了。”傅景梟解釋。
所以蘇家才打算按部就班地慢慢來。
反正還沒有求婚、還沒有辦婚禮,在宣布提親訂婚后,這兩件事也會順理章。
“喔。”阮清若有所思地點頭。
倒不擔心這些,否則也不會隨攜帶結婚證,只是家里長輩疼罷了。
傅景梟隨后道,“還說,要在宴會上順便慶祝你艾斯杯奪冠的事。”
阮清再次倏然扭頭:?
眉梢輕蹙,這次干脆直接放下了筷子,疑道,“這有什麼好慶祝的?”
不就是被迫參加比賽隨便拿了個獎嗎。
啊……況且,獎杯都不記得被丟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了。
傅景梟無奈低笑,“小老頭兒知道乖孫這麼厲害,嘚瑟到不行想四炫耀,你就勉為其難地配合老人家一下,嗯?”
“這麼快就被收買了?”阮清眉梢輕挑。
神復雜地打量著男人,“爺爺給了你什麼好,叛變了?”
傅景梟略略揚了一下眉尖。
他坐到了阮清邊,“這不是爺爺剛剛才承認我,總得哄哄嗎?”
萬一哪天又不讓他娶了怎麼辦。
“狗。”阮清紅輕撇了下。
不過隨后想起了什麼事,“辦個宴會倒也行,畢竟有些人還沒有理。”
之前參加艾斯杯是顧怡嫻的小手段。
阮清可沒有留著人蹦跶的習慣,做了讓不爽的事就該付出點代價。
“顧家那個?”傅景梟狹長的眼眸微瞇。
他不太記得那個人的名字,不過約有點印象,似乎招惹了他家。
阮清嗯了一聲。
忽而緩緩地彎起了紅,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再惹我,可就沒有顧家了。”
……
與此同時,顧氏家族。
顧怡嫻在家中大發雷霆,氣到將茶幾上的東西全部推了下去,“我不去!”
“嫻兒聽話。”顧母好聲好氣地哄,“蘇家和傅家都給我們發了邀請函,這兩家人我們得罪不起,你也知道,你爸最近一直在跟傅家談生意,如果我們不去的話……”
“可這明明就是蘇清想辱我!”
顧怡嫻打斷了母親的話,氣到眼睛都紅了,“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炫耀,炫耀能嫁給傅景梟!炫耀奪了冠!”
“嫻兒……”顧母還試圖去哄。
顧怡嫻委屈到不行,“憑什麼啊,我也喜歡傅景梟,憑什麼最后是蘇清,明明我才是最能配得上他的人。”
顧母在旁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本來也以為……兒是有機會攀上傅家的,畢竟放眼整個都豪門圈,只有顧怡嫻是高學歷、高值、有才華,份也勉強算得上是門當戶對的名門千金。
可蘇清出現后就一切都變了。
顧母惋惜,卻又勸道,“嫻兒,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好男人,蘇家我們得罪不起……還是放手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憑什麼!”顧怡嫻不服輸地吼道。
地攥起了拳,“蘇清本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好!也本不是真正的名門千金,我是不會就這樣服輸的!”
蘇清上肯定還有什麼破綻。
顧怡嫻才是都第一名媛,才是最矚目的那顆星,才是應該跟傅景梟佳偶天的人,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想到這里……
顧怡嫻眸底閃過一抹冷的。
雖然尚且不能找出蘇清的破綻,但只要能讓敗名裂就好了吧?
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讓敗名裂……
顧怡嫻就可以重新翻了!
……
阮清并不知道顧怡嫻的想法。
更準確地說,本不屑于理會那些對自己不可能造傷害的下三濫小手段。
蘇家和傅家聯合舉辦的宴會如期而至。
整個都豪門圈,所有家族都收到了這份邀請,邀約主題是慶祝阮清奪冠,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他們并未直接提及……
“真沒想到這位蘇小姐竟如此有才華。”
“是啊,雖然不太了解什麼艾斯杯,但咱們這種階層的人誰沒聽過Romantic?雪狐在頂奢品牌的設計界可是神一樣的存在!”
“我以前一直想找雪狐約一個設計,但現在……蘇小姐的設計我可不敢約。”
“但我有個疑問啊,蘇家為蘇小姐奪冠的事舉辦宴會,傅家跑過來摻和什麼?”
“不是說梟爺在追求蘇小姐嗎?看樣子傅家也是同意這件事的啊,畢竟就算梟爺接手了公司,也做不了這種家族事務的主。”
“前段時間有人拍到他們在一起了呢。”
“突然覺今天好像會有什麼驚喜。”
宴會廳里,大家觥籌錯,聊生意之余便談些八卦,話題度最高的自然是今天的主角蘇清以及永遠的話題之王傅景梟。
顧怡嫻最后還是接下邀請函來了宴會。
收拾起自己所有的頹敗,仍舊像以前那樣打扮得鮮亮麗,穿著最頂奢的禮服,化著最致的妝,仍在社里如魚得水……
但曾經圍著轉的爺們,已經不再把當做中心,曾經那些疼惜喜歡的叔伯,現在也將八卦的注意力放在蘇清上。
顧怡嫻地攥起了拳頭……
委屈地咬著瓣,用力到下逐漸開始泛白,隨后眸底便閃過一抹毒。
“蘇清……”顧怡嫻了手包。
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確認周圍沒人在關注自己后,迅速從中取出一個明的包,然后將它地攥在了手里。
要讓蘇清敗名裂……
今天一定要想辦法讓敗名裂!
顧怡嫻斂起眸中的毒,然后走到酒水臺那邊,喊過來了一名酒侍。
……
宴會廳已經熱鬧非凡。
賓客們攀談著,直到宴會廳各個角落的保鏢忽然出,全集合在了正廳門口,其他的賓客便也紛紛向那邊投去目!
只見保鏢們分列于兩側筆地站好。
兩側最前端的兩個人,齊齊拉開宴會廳的大門——
兩道人影旋即出現在宴會廳門口!
阮清向來是懶得打扮的,但今天卻被黎落摁在梳妝臺前,請了云國頂尖的造型師,把給好好地擺弄了一番。
今天的孩是難得的盛裝打扮!
一襲橘長款晚禮服,極顯白的襯著姣好的。
擺是荷葉般的輕紗設計,如煙如夢的紗以波浪邊層層疊加,盈紗碎剪如羽般輕紗點綴,白與橘的視水紗輕靈優雅,栩栩如生。
以獨特波浪邊設計的一字肩虛縈在肩部兩側似羽翼一般,直角香肩白皙細膩,更是襯托出的鎖骨,麗人。
“這是……雪狐的最新設計吧……”
看到孩走進宴會廳時,倏然有賓客出聲慨到,為雪狐鐵,對的設計風格和元素自然了如指掌,況且……
阮清禮服上有個很明顯的小標志!
在側腰間的位置,有一枚雙面三異繡制的小狐貍,這就是雪狐的設計證明!
“嘩——”宴會廳里掀起一片嘩然。
再看阮清那張臉蛋,本就生得一張天生麗質的臉,今天被摁著化了致的妝,眉眼間更是顯得靈而又嫵異常!
桃花眼尾約被勾勒起一抹弧度。
那雙致的眼睛,涂抹著淺淡的眼影,睫纖長卷翹,眼尾的淚痣魅人。
的妝容并沒有刻意去強調什麼,不像顧怡嫻那樣粘假睫、別假發、鼻孔妝假,就只不過是了點化了點淡妝……
便已經足夠讓在場的其他人羨艷,男人更是將目粘在了的上!
可卻不免有一道冷向他們襲了過去。
站在阮清邊的傅景梟,察覺到了那些男人的蠢蠢,他周約散發出冷意,警告般的斜眸向他們睨了一眼。
意識到這明顯的宣布主權……
那些男人立刻將自己的目收了回來:梟爺的人,可不是他們能覬覦的。
“挽著我。”傅景梟沉冷的嗓音響起。
竟然還有人敢覬覦他的人,那他當然要借機宣誓一下主權,打消他們的念頭。
阮清紅輕彎,“吃醋了?”
傅景梟眼眸輕睨,他瞥了眼小妻的一字肩,不爽的緒明顯流了出來。
他看這禮服的設計已經不爽很久了……
這服才幾塊布料,哪兒都出來了,哪兒也沒遮住,他本來想搞點破壞讓換禮服,奈何這服是老婆大人親自設計的,他就算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
忍。
但他還是沉聲強調道,“挽著我。”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求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阮清微抬俏。
佯裝一副不在意地模樣,似乎非常不愿地,手挽住了傅景梟的胳膊。
“嘩——”
而就在阮清挽上他胳膊的那個瞬間,宴會廳里再次掀起了一片嘩然聲!
“蘇小姐居然主挽了梟爺的胳膊……什麼意思?已經答應梟爺的追求了嗎!”
“啊啊啊好甜!他們簡直絕配啊,你們沒發現他們的小細節嗎!!梟爺的口別了一個小狐貍針誒!他以前從來不戴針!”
“好像是真的!那個小狐貍形狀的針,跟雪狐雙面三異繡的形狀一模一樣……”
“救命!磕到了我磕到了!”
聽到周圍賓客的議論,傅景梟滿意地輕勾了下瓣,他轉眸向側的孩,眸逐漸變得和而又深。
然后……
出另一只手握住了阮清挽臂的手,輕輕地握了一下,以示回應。
明正大地告訴了所有人——
這并非蘇清一廂愿、自作多地挽上來的,而是他要的,雙向奔赴!
有賓客忍不住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阮清和傅景梟彼此對視一眼,然后在眾人的矚目下,肩并肩走進宴會廳。
顧怡嫻嫉妒得臉都開始泛白……
雖然其他的賓客未必能夠理解,但卻絕不是懵然的那個,就知道今天的宴會絕沒那麼簡單,這就是為他們宣舉辦的!
可是憑什麼就這樣決定了……
“謝各位來到我們蘇家的宴會。”這時,一道沉穩的聲音倏然響了起來。
作為蘇氏家族的家主,蘇天麟站出來主持大局,但這次并非僅有他一人,傅鳴燁竟然也站在了他的邊……
傅氏家族和蘇氏家族的兩位家主同框!
這簡直是百年難遇的世紀大場面!
“同樣,也是我們傅家的宴會。”
傅鳴燁的嗓音響起,再度引了現場的驚嘆聲,有諸多賓客紛紛表示不解。
“也是傅家的宴會?這是什麼意思?”
“傻啊!這場宴會本來就是蘇家和傅家一起給蘇清舉辦的!剛才蘇小姐和梟爺的互還不夠證明嗎?他們宣了啊!”
“我草草草我有點沒反應過來……”
“宣了?真宣了?”
傅鳴燁再次道,“相信各位都很疑,為何我們傅家要參與到蘇家的事務中來,這也是我們今天共同舉辦這場宴會的另一個原因。”
“因為,我們兩家打算借此機會,向各位宣布一件喜事——”
-
可真離譜啊。
今天被迫拉去玩恐怖主題的室逃,我全程抓住他們的手,怕到一聲不吭,其他人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面。
NPC鬼拿著電擊棒跑過來嚇唬他們。
他們毫無反應,然后喊了一聲:兄弟,這太暗了,看不清線索上的字,電擊棒能不能借我用一下當手電筒照個亮!
鬼:……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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