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瀾當然知道慕羽給這兩人用了什麼，不由得嘆一聲，「嘖，真慘。」

陸謹寒只看了一會兒，便抬眸看向舒瀾，說道：「有審訊記錄麼？」

「有，我發給你。」

說完，舒瀾就把文件發給了陸謹寒。

即使他們用上了這種手段，審訊效果也依然不好，牧雲琛一個字都沒吐。

白靈微倒是把能說得都說了，甚至供出了x洲特局。

只是沒有的參與人員，他們依然不好追責。

x洲與灰鐵三角洲不同，x洲的派系分歧非常嚴重，一直以來都是各自為營。

即使是x洲特局參與了，他們也不可能以此為理由，直接跟x洲火。

打打殺殺的確能解決問題，可x洲是全球科技中心，一旦x洲被毀，損失難以估量。

陸謹寒把審訊記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不說道：「現在，531炸案可以確定就是x洲所為了。」

「對啊。」

舒瀾聳了聳肩，「但x洲那麼大，就算是方的人，派系也多到十手指頭數不清，總不能追責到整個x洲吧？」

陸謹寒沒說話，舒瀾又按了按微痛的太。

「其實吧，x洲對灰鐵三角洲的態度，很多年前就有問題了，只是誰都沒當回事……」

那年，舒瀾還沒有為21區的總教，牧雲琛陷害慕羽獄。

這件事與其說是牧雲琛和慕羽的個人恩怨，倒不如說是x洲某個勢力對灰鐵三角洲的試探和挑釁。

畢竟那年慕羽只是個副教而已，大小長短剛剛好。

從那時候開始，他們就應該對x洲心生警惕了。

陸謹寒輕聲道：「當年的事跟你沒關係，別多想了。」

「廢話！」

舒瀾黑著臉說道：「當然跟我沒關係！要不是你進灰鐵三角洲檔案，現在的事兒跟我也沒關係！」

為總教的時間短，且完全沒有經歷過當年的事。

如果不是陸謹寒橫一腳的話，就算是要查當年的531炸案，也大概率是會由曾經做過鬼狐助手的慕羽接手。

陸謹寒：「……對不起。」

聞言，舒瀾眼皮一跳。

「害！你也不用道歉，主要是我也不知道531炸案是我們灰鐵三角洲這邊的鍋。」

x洲針對的是灰鐵三角洲，算是他們和x洲的矛盾，與華國這邊毫無關係。

可因為灰鐵三角洲與x洲的矛盾，卻害得陸謹寒全家無辜喪命。

這也就算了，灰鐵三角洲還扣住了當年那件事的全部檔案資料，並且拒絕涉……

即使舒瀾臉皮再厚，也不起陸謹寒的這句道歉。

如果是陸謹寒，也會懷疑531炸案與灰鐵三角洲有關。

陸謹寒也沒再多說這件事，而是默默的轉移了話題。

「我這邊有鬼狐的審訊記錄，你要看嗎？」

「鬼狐的審訊記錄？」

舒瀾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真能從鬼狐裡套出東西來？」

且不說鬼狐現在神有問題，就只說以鬼狐的能力，陸謹寒竟然能從裡套出東西來？！

「有。」

陸謹寒點頭，「白監獄那邊有儀，可以在詢問過程中，通過分析犯人大腦皮層的活，來分析判斷出供詞的準確度。」

舒瀾嘖嘖稱奇，「鬼狐還能有供詞吶……」

他話還沒說完，陸謹寒就已經起，去書架後面的藏式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大摞文件夾，目測有三十多公分厚。

舒瀾：「……？」

陸謹寒把文件夾往舒瀾面前的桌上一放。

舒瀾這才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是……鬼狐的供詞？」

這也太特麼多了！

「這只是一部分。」陸謹寒說道:「還有很多。」

舒瀾：「………」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舒瀾才翻開第一個文件夾，這才知道鬼狐的供詞為什麼會有這麼多。

整整一頁a4紙，鬼狐的話就那麼兩句，其他全都是各種專家的分析鑒定，所有專家都有署名。

其中不但有鑒查的能人，更有國醫學神科的泰斗級老教授。

這些人就像是做閱讀理解題一樣，對那麼短短的兩句話，給出了詳細的分析。..

「三年時間，你就幹了這？」舒瀾忍不住問道。

陸謹寒解釋道:「這些供詞都是篩選后的，都是實話。」

舒瀾又犯了兩頁，「說這個世界上有妖怪，是實話？」

陸謹寒：「……」

舒瀾：「說是深海里的鯨魚，活了七百年，二十年前才上岸，是實話？」

陸謹寒：「………」

舒瀾：「說地球就像是一個螞蟻城堡，地球上的所有生都在被更高等級的生命飼養，也是實話？」

「……」陸謹寒無奈的扯了扯角，「你知道的，鬼狐有嚴重的神分裂癥，這些證詞對來說，就是實話。」

因為鬼狐的神病，導致白監獄那邊審訊的阻力極大。

這些供詞經過逐字逐句的分析，有用的容並不多。

舒瀾就跟看小說似的，一邊看一邊隨意問著。

「鬼狐是被你們抓到之前有的神病，還是……因為白監獄的審訊，而導致神出現問題？」

按照時間推算，531炸案事發后、在被鑒查抓到之前，鬼狐有一年多時間行蹤不明。

鬼狐在這段時間的行，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陸謹寒說道:「是在被抓之前，而且經過診斷，鬼狐在被抓的時候，就已經有三年以上的神病史。」

「臥槽？」舒瀾徹底震驚，「也就是說，鬼狐在負責蘭城地下實驗室的安保工作時，就已經是個神經病了？！」

陸謹寒沉默著點頭。

舒瀾回想著之前寥寥幾次和鬼狐見面的景。

如果沒人告訴，鬼狐是個神經病的話。

單憑眼，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就在這時，舒瀾突然看到了其中一句供詞——

人類需要進化！

臉一變，迅速翻看著後面的容。

鬼狐認為，人類的大腦應該和分開，被妥善保管的大腦遠程控制著。

即使損壞了，也可以隨時更換……

「怎麼了？」陸謹寒見舒瀾神有變化，不問了一句。

舒瀾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當年的實驗容了！」

「什麼？」

舒瀾指著紙上的那句話，說道：「有人想要人為製造「」！」

大腦與分開、大腦遠程控制，損壞了可以隨時更換……

這句話看似荒謬，但實際上，卻是說明了實驗項目背後之人的目的。

人的大腦和當然是不能分開的，就算大腦被妥善保管起來了，也沒有遙控功能。

可如果有人做「大腦」，有人做「」呢？

背後之人作為「大腦」，通過某種手段，在暗控沒有任何意識的「」。

這「」非但沒有意識，甚至還擁有遠超一般人的力量。

而且背後之人並不是僅僅只能控制一「」，實驗一旦功，他還能製造出很多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