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爸媽呢?」
舒瀾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極為的關切,彷彿這真的是個正常家庭,也是在正常詢問自己爸媽的況。
只是臉上那幸災樂禍的表,卻怎麼看怎麼違和。
「你爸媽?還能怎麼樣?」
提起這件事來的時候,遲恆也想笑。
但一想到這是自家老大的家事,他也就生生憋住了。
「現在沒錢沒生意,連房子都沒有,估計很快就淪落街頭了。」
舒瀾對此倒是沒什麼覺。
其實對那個家並沒有太大的怨恨,當然了,也沒有。
之所以如此熱衷的給對方找不痛快,多半也是那一家人經常給找不痛快。
日子不想過了就別過,淪落街頭也好的。
遲恆不由得問道:「那現在我能幹點啥?」
「啥也不用干。」
舒瀾直接說道:「你可以功退了。」
「好嘞,就等您這句話。」遲恆瞬間喜不自勝,「那您先忙著,我掛電話了啊。」
舒瀾隨手掛斷了電話,然後才把手機扔到了實驗室門口的保管櫃里。
幾人都還沒進去,似乎都是在等。..
舒瀾眼裡有點詫異,揚了揚下,「你們等什麼呢?進去啊。」
幾人這才走進去。
實驗室里,舒瀾看著玻璃病房,愣了一下。
這算是舒瀾第一次見到當年的實驗人員。
只見在巨大的玻璃封房裡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
那人上穿著拘束服,又被死死的綁在病床上。
此時看著倒還算是安靜,眼眸卻是通紅的。
「我進去看看。」舒瀾說道。
「不行。」
陸謹寒還沒說話,齊老便連忙說道:「通t掃描,他的大腦已經萎至普通人的一半大小,沒有任何思維能力,你進去很有可能會有危險。」
齊老這句話,倒是功的吸引了舒瀾的注意力。
舒瀾不由得問道:「您先前傷,就是因為他?」
齊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是啊,常年注鎮定劑,他的已經出現了耐藥,鎮定劑的作用微乎其微,所以最近都已經停止對他的治療了。」
「片子給我看一下。」舒瀾隨意的說道。
很快就有醫護人員拿了幾張片子過來。
舒瀾對著燈看了看,發現這人的大腦竟然真的已經嚴重萎。
這是不可逆的損傷,一旦變這樣,本就沒有治療的希了。
如果是平常時候,面對這種病,舒瀾都是建議安樂死的。
「所以說……」
舒瀾把片子放下,皺著眉頭說道:「這人在大腦嚴重萎的況下,肢的活能力並沒有限?」
齊老說道:「據之前的檢查,病人已經喪失了覺、味覺、嗅覺和視覺,除了活不限之外,很多人功能都已經完全消失了。」
「影像資料有嗎?」舒瀾再次問道。
「有。」齊老點了點頭,然後用實驗室里的電腦把病人發病時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
在監控里,齊老正在為病人進行治療。
本來病人是於躺在床上的無意識狀態,誰知卻突然睜眼,一把掐住了齊老的脖子,將人狠狠地甩了出去。
隨即整個實驗室里一片混,來來回回十幾個人,費儘力氣才把病人控制住。
舒瀾瞇著眼睛看著,對這人的力量大概有了一定的評估。
「那我心裡有數了,我進去看看。」
「舒院長!」
「阿瀾……」
陸謹寒一句話還沒說完,舒瀾一雙眼睛直直的看向他。
在短暫的沉默了片刻之後,舒瀾才笑著說道:「忘記我說過的話了?我從來不幹任何沒把握的事。」
陸謹寒想也不想的說道:「我跟你一起。」
「算了吧。」舒瀾聳肩,「這種事又不是人多力量大就能解決的,就算是出事,打不過我還跑不了嗎?」
其實有一句話舒瀾沒說。
這個病人已經完全沒有治療的必要了,也不會再提供任何多餘的研究價值。
在看來,一個曾經是頂尖科研人才的人,是不應該變這樣的。
如果將來有一天也會變這樣,那寧願去死。
只是這句話太無也太冷漠,舒瀾沒有說出來而已。
「把東西給我吧,我去給病人。」
說完,舒瀾拿過醫護人員遞過來的托盤,隨後示意對方開門。
在經過陸謹寒和齊老的同意下,那人才終於打開了門。
陸謹寒眸一,下意識上前了一步,卻被舒瀾直接關上門,攔在了門外。
舒瀾對比了一個ok的手勢,這才繼續往裡走。
不過此刻的病人倒還算是安靜,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不。
舒瀾前去為病人,所有人的心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裡。
就在完的一瞬間——
在眾人的注視下,穿拘束服的病人,竟然將拘束服整個生生的撕裂開來,猛的向舒瀾撲了過去。
如此千鈞一髮之際,舒瀾猛的閃,直接繞到了那人後,一腳就把人給踹倒在地。
玻璃房外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啊啊啊……」
病人口中發出了無意義的吼。
他本不到任何痛,從地上爬起來就要繼續去抓舒瀾。
舒瀾臉上的表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隨手扔下了手裡的托盤,只把樣本揣進兜里,又迅速閃開。
病人的速度飛快,繼續向著舒瀾撲過來。
此時,舒瀾也已經跑到了門邊。
「快開門!」陸謹寒厲聲說道。
因為這位病人的危險極大,所以在設計之初,這扇門就只能從外面打開。
醫護人員也不敢耽擱,連忙上前開門。
然而就在舒瀾出來的一瞬間,那個病人跟在後,竟然死死的抵住了玻璃房的門。
「來人!快來人!」
齊老被嚇得不輕。
萬一要是把這個病人給放出來了,京城醫學研究院的麻煩就大了!
誰知這句話剛說出口,就見舒瀾腳往門裡面猛踹一腳。
在力大無窮的病人把門抵住的況下,竟然生生的把門給關上了。
眼看著那病人還在不斷的砸門、砸防彈玻璃,而舒瀾則是一臉悠閑。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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