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實在是過於魔幻,以至於顧一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愣在原地半天沒做聲。
「這……自由過了火吧?」
舒瀾看著他這副反應,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這有什麼?知道什麼自由的國度嗎?」
舒瀾也只是譏誚的笑了笑。
「絕對的自由意味著強者可以對弱者進行肆無忌憚的迫掠奪,不過在其中的人不會這麼覺得,他們只覺得自由而平等。」
「……」顧一白又是愣了半天,不住說道:「你還真在思考這種複雜的問題啊?」
不管怎麼看,舒瀾都不像是個這麼正經的人啊。
舒瀾聳肩,「我只是討厭他們把槍賣給孩子而已……算了……」
輕哼一聲,很快湊到陸謹寒旁,轉移了話題。
「陸三爺,我能出去看看嗎?」
舒瀾在陸謹寒陸三爺這個稱呼的時候,語氣慢吞吞的,眼裡多帶著一點戲謔的意味。
這種稱呼……總懷疑是陸謹寒中二期沒過的時候給自己起的。
畢竟一個腦子正常的年人,都不會在現代社會,讓別人稱自己為某某爺,聽著跟地主老財似的。
「陸三爺?」見陸謹寒不做聲,舒瀾再次喊了一句。
陸謹寒一眼就看穿了舒瀾心裡的想法,想起自己當年在京城裡橫行霸道的那點破事,難得臉一頓。
這種心,很像是一個事業有的年人,被人出了十年前的qq空間,並且被反覆刑。
在舒瀾之前,他從來沒覺得尷尬過……
「你……我名字就行。」
「那怎麼行!」
舒瀾笑著,用抑揚頓挫的語調說道:「您可是投胎之王,出生自帶buff的存在,您一出生就在羅馬,咱們一出生就是牛馬,能一樣嘛?」
陸謹寒:「……你不是要出去看看麼?」
趕走吧!
「哈哈哈哈哈哈……」顧一白在一旁笑得不行,「一降一啊,也就只有舒小姐,才能讓三哥這樣。」
就在這時,舒瀾一雙黑湛湛的大眼睛轉了過來。
「顧公子,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像一頭得了哮的驢?」
顧一白:「……」
過了足足十幾秒鐘,顧一白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舒小姐,要不然……您還是自便吧?我這辦公室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神。
把陸謹寒和顧一白都傷害了個遍之後,舒瀾心才算是好了不。
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
就在顧一白以為要走,剛準備鬆一口氣,就見舒瀾走到了陸謹寒後,推著陸謹寒的椅就走。
顧一白:「……」
陸謹寒也轉頭看向舒瀾,「怎麼了?」
舒瀾笑瞇瞇的說道:「我一個走後門進來的新職員,隨便在鑒查走,萬一有人找茬怎麼辦?當然要把他們老大帶上,挾天子以令諸侯。」
說話實在是太過於有理有據,以至於陸謹寒和顧一白誰都沒找出反駁的話來。
就這樣,舒瀾推著陸謹寒,在鑒查各個樓層到晃悠。
晃悠到最後,就連陸謹寒都覺得有些不自然了。
他艱難的回過頭,對舒瀾說道:「椅是電的,不用你推。」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被舒瀾推著十分詭異。
舒瀾就像是有社牛癥一樣,每到一,就跟人打個招呼,接著他就會收穫無數枚詭異的眼神。
「我樂意。」
舒瀾揚眉一笑,就在陸謹寒打算控著椅離遠一點的時候,眼疾手快的連人帶椅給拽了回來。
椅電機的馬力,是沒拽過。
「你幹嘛呀?」舒瀾撇了撇,慢悠悠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喜歡我的呢。」
這一句話,瞬間中了陸謹寒心中某種的心思。
他下意識的看了舒瀾一眼,見舒瀾神如常,一顆提起的心才算是放下來。
陸謹寒頓了片刻,「我喜歡你的自信。」
「自信是好事。」舒瀾渾不在意,依舊在笑,「我這個人,走到哪裡都是人見人,花見花開,自信點有問題嗎?」
陸謹寒:「……」
兩人說話的功夫,舒瀾就已經走到了鑒查的機房。
剛打算進去,機房大門就被人從裡面推開了。
「陸?」來人看到就在門口的陸謹寒,瞬間愣住了,隨即便看到了站在陸謹寒後的舒瀾。
陸謹寒蹙眉問道:「怎麼了?」
那人一臉焦急,「有黑客侵,目前懷疑是黑帽子聯盟的人。」
聞言,陸謹寒深吸一口氣,「我去看看。」
於是,舒瀾跟著陸謹寒進了機房。
整個機房裡一片嘈雜,只有舒瀾拖了把椅子,坐在角落裡玩手機。
對於剛剛那人的話,是覺得有點無語的。
黑帽子聯盟多年都不各國方了,直到現在,誰家有點事,還是先往黑帽子聯盟頭上扣。
搞得好像全世界除了黑帽子聯盟那幫人之外,就沒有黑客了一樣。
舒瀾就這麼看著他們忙碌,玩了一會兒之後,見手機沒電了,就從兜里掏出了數據線來。
因為沒帶充電,直接往旁邊挪了挪,隨便找了臺電腦,把數據線在主機上了。
下一刻,那臺電腦屏幕上彈出了一個窗口。
正在電腦前忙得滿頭大汗的報員:「……你幹嘛的?!」
「那個……」舒瀾指了指電腦屏幕,「麻煩你點一下僅充電。」
報員:「……」
報員想到這是陸帶來的人,只能抑著脾氣,對舒瀾視而不見。
而舒瀾也沒有要打擾別人的意思,輕手輕腳的戴上了耳機。
今天是周日,灰鐵三角洲那邊有一天假。
舒瀾一上線就瞧見好幾個人,果開黑。
遊戲房間,黑狼笑著說道:「黑蛇也在啊,這局穩了!」
話音剛落,他的麥里傳來一片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聲音。
那聲音中摻雜著各國語言,其中大部分都是各個國家的國粹。
慕羽笑起來,「我說黑狼,你又幹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他們要這麼問候你?」
「訓練那幫菜鳥啊,還能有什麼?等訓練完這批菜鳥之後就可以休假了,到時候來華國找你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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