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后,病房裏。
舒瀾進去的時候,臉上的表已經恢復了自然。
而在看到陸謹寒的第一眼,舒瀾就樂了。
「呦?這是怎麼了?」舒瀾繞著陸謹寒走了一圈,仔細的打量著他此時的模樣,「怎麼還用上支架了?」
此時陸謹寒靠在病床上,臉虛弱。
他穿著一病號服,腹部上綁著固定脊柱用的白支架,幾乎沒有活的空間。
看陸謹寒平時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還以為他質異於常人呢。
原來是在撐啊……
不過他綁著支架的樣子,倒是顯得腰細,材不錯。
或許是因為陸謹寒長得好看,低垂著眉眼的時候,反而出一種蒼白的氣,很容易讓人產生某種衝。
顧一白角一下,「舒小姐,三哥都這樣了,你說兩句吧。」
還有沒有點同心了?
陸謹寒莫名的看了舒瀾一眼,又看向顧一白,「怎麼回事?」
「就是齊老說的那個給黑豹手的神醫。」
顧一白聳了聳肩,還是覺得魔幻的,「小姑娘多才多藝的。」
既然份已經被識破了,舒瀾也不怎麼在意,轉去換手服,順帶全消毒。
等舒瀾走了之後,顧一白才總算是緩過來。
「齊老,……」
齊老同時開口,「你們認識啊?」
顧一白角搐,「認識,這姑娘前段時間剛加鑒查,格很有意思……不過,齊老,你不會認錯人了吧?真能給三哥手?」
想起舒瀾平時那副不靠譜的樣子,顧一白對陸謹寒的生命安全十分擔心。
「我是老了,可還沒糊塗呢!還能連個人都認不清楚?」
顧一白:「……」
所以說,舒瀾是真有能力為三哥手?
明明有能力做這臺手,這段時間還像是看熱鬧一樣的看著三哥坐椅?
顧一白對舒瀾的這種惡趣味真的是佩服投地。
陸謹寒沒覺得有什麼,他也不認為舒瀾必須幫他。
「本來就是國際醫學研究院的人。」
「……」顧一白:「我一直以為是個幫人帶葯的外圍人。」
誰特麼能知道這麼個小姑娘是傳說中的神醫?!
如果不是齊老這幅堅定的態度,他都要懷疑自己這是在做夢!
很快,舒瀾穿著手服進來,「看你這樣子,手應該是不能拖了,儘快吧。」
齊老和舒瀾意見一致,對舒瀾說道:「手械和設備都已經準備好了,舒小姐,你先看看。」
舒瀾點頭,「好。」
陸謹寒倒是面依舊平淡,毫不像是一個正面臨著終癱瘓的傷者。
「有勞。」他看著舒瀾說道。
「活該!」
舒瀾輕哼一聲,轉去看手械。
「手前八小時食水,待會兒把服了,趴到手臺上呈俯臥位,這臺手用不著全麻,有什麼事跟我說。」
顧一白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全……全?」
「要不然呢?你見過有誰穿著上手臺的?」..
舒瀾正在調試儀,整理各種注。
檢報告上顯示,陸謹寒近期還有輕微的貧,背後的傷口倒是保養的不錯,可還是染了,這段時間開始陸陸續續的發低燒。
他自己的自己都不在乎,純屬活該!
陸謹寒沉默了好一會兒。
「要不然,還是全麻吧?」
舒瀾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於是抱著胳膊,慢悠悠的說道:「沒必要,你、心率偏低,全麻會加重手風險,你也不想手失敗吧?」
只是一臺脊柱異的取出手而已,即使危險,也不算是什麼大手。
切個小刀口就取出來了,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而一旦手失敗,陸謹寒最好的結果就是高位截癱。
陸謹寒:「……」
「我現在是你的醫生,上了手臺,不管你是男是是老是,在我眼裏都是一樣的,不用擔心我會不會趁機對你做什麼,我沒那麼閑。」
陸謹寒說話的語氣十分委婉,「我覺得還是全麻好一點。」
至一覺醒來,一切都結束了。
「閉!」
舒瀾橫了他一眼,「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要臉不要命了是吧?」
陸謹寒:「……」
雖然說,舒瀾現在的份是醫生,但陸謹寒覺得,還是讓他癱了吧……
「都準備好了麼?」舒瀾沒廢話,手裏著一張x片,觀察著陸謹寒上的支架,「沒吃東西吧?」
不得不說,陸謹寒這人是真的勇。
都傷這樣了,還瞎折騰,就算是殘廢了也活該!
昨天還在想呢,為什麼鑒查的防火牆被攻破了也沒人管,原來是陸謹寒出事了。
陸謹寒還是第一次見舒瀾這幅樣子,嚨稍微梗了一下,「沒。」
「那就好。」
陸謹寒頓了頓,「沒想到你就是齊老說的神醫。」
舒瀾垂眸一笑,「我力有限,醫學上只修了外科,主要是心外科、神經外科、骨科和普外科,不是什麼神醫。」
整個療養院都是為陸謹寒一個人服務的。
沒過多久,陸謹寒就趴在了手臺上,上蓋著綠的手巾,只出腰背部的皮,上面的痂以及傷痕還沒痊癒。
一切準備完畢。
麻醉師將局部皮消毒后,用專用的注將麻藥注進去。
舒瀾臉上戴著口罩,聲音也顯得悶悶的。
「彈片所在的位置很危險,所以麻醉劑量不大,我儘快做完手,你要是覺得疼就說一聲。」
無菌巾下面的陸謹寒完全於真空狀態,一句話都不想說。
換任何一個醫生,他都不覺得有什麼。
可這人是舒瀾!
眼看著舒瀾正對著他的腰比劃,陸謹寒只覺得人為刀俎我為魚。
舒瀾手,用手指按了按陸謹寒的腰,「能覺到嗎?」
陸謹寒:「……」
「說話!」舒瀾抬高了聲音,「能不能為你自己的生命負責?」
為醫生,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配合的病人!
「沒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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