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晉廷的婚禮倒計時三天。
京都各大世家的人都收到了請柬。
不愧是京都第一的裴家,請柬製作,材料考究,由藍的真製,據說每一張請柬的本價就在兩千多元。
裴晉廷的婚禮將在郵上舉辦,為了安全,裴晉廷的人對收到請柬的世家進行回訪登記。世家安排的前去參加婚禮的人,會重新獲得郵邀請函,屆時,登上郵時,工作人員會核對邀請函。
如果是普通人家發了請柬還要再重新登記名單重新獲得邀請函,估計很多人要罵娘了。稀罕參加你的婚禮啊?
但是這是京都第一的裴家,是京都第一爺裴晉廷的婚禮,也是第二集團負責人肖宗禮兒的婚禮。
這樣的豪門聯姻,這樣的強強聯手。
大家都羨慕,反而覺得得到邀請函是一種榮幸了。
邀請函與請柬一樣,做工。
京圈開始流行一件事,互相打聽邀請函:
「蘇姐姐,裴大的婚禮,你拿到邀請函了嗎?」
「陸哥,裴大的婚禮,你能幫我搞一張邀請函嗎?我跟你們一起進去,就說我是你家的遠房表弟。」
「……」
裴宴城這段時間也很忙。
趁著裴晉廷忙婚禮的空隙,他和裴鴻維一起拓展客戶,沖業績。
這天,白業勤主約他,說是有樁生意想要和他談談。
雖然大家都知道如今的白氏已經變了天,白業勤算是強駑之末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手裏肯定還握著很多項目的。
裴宴城了下午的時間,去赴白業勤的約。
會所。
白業勤比裴宴城先到。
看到裴宴城,白業勤熱地起相迎,主與裴宴城握手:「裴總好,快請坐!」
「白總好。」裴宴城也客氣地打招呼。
白業勤詢問了裴宴城喝什麼以後,讓服務員準備,然後,兩個人開始聊項目。
白業勤說他現在手裏有兩個服裝公司,三百多家服裝門店,還有十幾個百萬的直播帶貨號,可以拿來和裴宴城合作。
「那就謝謝白總了,不知道白總想要什麼樣的合作模式?」裴宴城對那十幾個百萬的帶貨號很有興趣。
「這是框架協議,你看看,細節我們可以再詳細談。」白業勤說道。
「好。」裴宴城接過協議。
他看協議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掃完了協議,心裏就有了數。
白業勤開出的條件過於優厚了,他抬起眼皮看向白業勤,詫異道:「以白總手裏的資源,沒必要給我這麼好的條件。」
白業勤笑道:「我也是誠心想要你這個朋友。」
「謝謝白總看得起。」裴宴城誠懇地說道,「我當然也希能夠和白總為朋友以及合作夥伴。所以,為了我們未來能夠長久的合作,這些條款我們可以改改,這裏,比例提高到30%,這差不多也是一個市場價。」
「好,就依宴城你的意思。」白業勤笑著說道,「協議我讓人改了送過來。」
說著,他打電話吩咐助理把協議比例改了一會兒送過來。
掛斷電話,他客氣地詢問裴宴城:「宴城,要不然,我們點菜,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再把協議簽了。」
他的稱呼已經從裴總變了宴城。
「好。」裴宴城笑著應聲。
橫豎在哪裏都要吃飯的,正好兩個人邊吃邊聊,看看接下來的運營方式,主要要把那十幾個大號運營起來,現在直播間帶貨是很有效的銷售方式。
白業勤按了服務鈴,服務員立即客氣地過來詢問。
白業勤說點菜,服務員就立即拿了菜單過來。
白業勤客氣地問裴宴城口味,有些什麼忌口的?
裴宴城說他沒有忌口,都可以。
白業勤就笑:「好,那我就隨便點了。」
上說著隨便,其實他點的全是菜,兩個人吃飯,他點了八個菜,全部都是招牌菜。
點好菜,兩個人就閑聊。
白業勤親自給裴宴城續茶,又主說白家的況:「像我們這種豪門出的人,很多人都羨慕。其實,我們的煩惱只有我們自己懂。
好好的一個家,因為產業太多,反而不和諧。
想必宴城你也聽說了,我媽把名下60%的權全部給了我兒子白正印。
權沒有我的份我其實無所謂,畢竟我也五十多歲了。說句不好聽的,幹不了幾年也要退休了。
但是權一點不給見深留,這多有點不近人了。
同樣都是孫子,偏心一點我能理解,畢竟正印媽媽不在了,當的寵一點也正常。仟韆仦哾
但是一點也不給見深,唉,見深也是他的親孫子啊!」
他說這些,是為了引起裴宴城的共鳴,因為裴宴城也是這樣的況。
果然,裴宴城聽了白業勤的話,臉有些不自在,也有些沉,他握茶杯的手也在收,應了一聲:「嗯。」
白業勤將裴宴城的表盡收眼底,他又嘆了一聲,說道:「我作為父親,其實是想要一碗水端平的,畢竟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但是有時候,上面可能會更偏心見深一些。我知道這對正印有點不公平,但是不能全怪我,他看到我就像仇人一樣,我們的關係確實比較難改善。」
「嗯。」裴宴城又應了一聲。
這其實與裴晉廷和父親的關係很相似。
白業勤見裴宴城又聽進去了,他再說道:「我現在爭白氏,一是怪老太太心裏沒我這個兒子,二個,也是覺得老太太對見深不公平,我想爭取白氏,然後由我來平均分配。
對了,宴城,我聽說,你爺爺是看你們這次的業績來決定繼承人?」
「嗯。」裴宴城應了一聲,這也不是什麼。
白業勤又問道:「你爺爺對於權的分配,有意向了嗎?」
他故意扎裴宴城的心,為自己後面要說的重點做鋪墊。
人啊,只有真正痛了才會狠下心來。
裴宴城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說道:「暫時還沒有。」
白業勤又煽風道:「你爺爺是一個公正的人,權上面,應該會合理分配的。」
他心裏嗤之以鼻,裴老爺子和老太太一樣,心都歪到太平洋去了。
他故意提這些,就是為了激起裴宴城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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