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業勤說道：「這是救人方，而我，我想要病人永遠好不起來。」

老中醫瞳孔猛地一。

這說白了，就是想要殺人方了。

醫生因為醫差勁確實有可能害死人，但是讓他主觀開方去殺人，他做不到。

白業勤又拿出十金條推到老中醫面前，說道：「這些算是定金，事之後，更有重謝。」

老中醫已經把白業勤第一次給他的那金條揣起來了，這會兒得知要開方殺人，他立即把那金條退了回來，起說道：「白總，抱歉，我的方子只能救人。」

「不必趙醫生開方。」白業勤說道。

老中醫不解地看向白業勤，不開方又怎麼害人？

白業勤說道：「趙醫生只需要告訴我，哪些藥和這方子裡面的藥長得像，又能夠徹底破壞掉這個方子的功效，最好還能起點負面作用，就可以了。」

老中醫猶豫了，不用他開方，不留下把柄的況下，錢又多的話，他確實會心。

「500萬！」白業勤許諾。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白氏總裁，很清楚錢的力量有多大。那是真的能夠讓鬼推磨。

老中醫聽到五百萬，更加的心了。

21金條價值就近百萬了，再加500萬，就是600萬的診金了，他的診所賺600萬，得兩年多的時間。

而且，現在經濟蕭條，很多人有病都扛著，生意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另外，同行搶生意的也多。

白業勤見老中醫鬆，他說道：「趙醫生只需要告訴我，哪些藥品可以替代，替代後會有怎樣的負面效果就行。藥方我親自寫，不留趙醫生筆跡，葯我會親自去抓。不會有事的，真有事，也是藥店的新人不小心抓錯了葯。」

老中醫聽白業勤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打消了一點顧慮。

白業勤又說道：「金條我也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到時候趙醫生直接換現金也好，繼續保存金條也好，都不會留下把柄。」

見白業勤如此有誠意，老中醫擰了擰眉，說道：「那我就改一下方子。」

「多謝。」白業勤道謝，把方子鋪在桌上。

老中醫指著裡面的幾味葯開始想替代品：「這個川烏，改草烏。量不要大，量大會立即死亡。這個文三七，改土三七……」

老中醫又改了另外幾味葯。

白業勤用紙寫了下來，問老中醫：「趙醫生，這些葯，長得像嗎？」

趙醫生點頭：「普通人分不出來。」

「那就好。」白業勤立即應聲，起說道，「您辛苦了。」

他走到角落裡，把一個小箱子拎過來，遞給老中醫：「這是價值500萬的黃金。」

「多謝！」老中醫立即道謝。

說實話，他心裡還是有點忐忑的，但是想到兒子的首付快要湊夠了，就覺得做人還是要膽大一點。

「我送送趙醫生。」白業勤要送客。

老中醫立即說道：「不用送不用送，白總留步。」

……

老中醫離開以後，白業勤看著手裡的方子瞇眼。

他去抓藥再給劉媽，只怕劉媽都不會放心。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去買通劉媽抓藥的藥店店員。

這好辦，人嘛，誰不錢？

越是窮的，越容易淪陷。

……

郊區別墅。

白正印拉白落妍陪他去後院玩。

「外面冷，咱們就在屋裡呆著好了。」白落妍說。

白正印十分任：「我要去後院堆牌牌。」

當他還是個傻子的時候，他總是記不住多諾米骨牌幾個字。

「好吧，那你穿多點。」白落妍說。

白正印立即把沙發上的外套穿好。

白落妍心地幫他把拉鏈拉好，又拿起圍巾幫他裹好。

想了一下，再拿帽子給他戴上，仔細地為他整理好。

白正印看著妹妹，想著妹妹這麼多年的照顧，他心裡又心疼。

到了後院。

白落妍蹲到一堆骨牌面前，說道：「哥，我們來堆啊，你一堆，我一堆，看誰先堆完哦？」

「妍妍！」白正印喊。

「嗯。」白落妍應聲，還沒有發現哥哥哪裡不一樣。

「妍妍，這麼多年，你辛苦了。」白正印突然說。

白落妍正準備堆骨牌，聽到哥哥的話，握著骨牌的手猛地一，震驚地抬頭看著哥哥，眼睛一熱，眼淚就下來了：「哥，你？」

「是，我想起來了！」白正印說。

啪——

骨牌掉到了地上。

白落妍猛地起，一把摟住哥哥的脖子，哭得像個孩子：「哥，嗚嗚，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還以為，這輩子我都等不到這一天了。其實我當初已經放棄了，我覺得，只要哥哥活著就好，只要哥哥好好的陪在我邊就好。」

「苦了你了。」白正印拍著妹妹的背。

「嗚嗚……」白落妍嗚嗚地哭。

一向清冷，也堅強，鮮有這種淚流滿面的時候。

拚命地搖頭：「不苦，只要哥哥好好地活著，我就覺得幸福。不管哥哥是清醒的還是失憶的，我都覺得幸福。」

天知道當年失去媽媽的時候有多痛苦。

為什麼這麼清冷的子會和裴晉廷為好朋友，因為他們的命運太相似了。

「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白正印紅著眼眶說。

白落妍又搖頭：「我依然可以保護哥哥，我可以永遠保護哥哥。」

「當年，我車禍的時候，白業勤坐在另外一輛車子里，與我的車肩而過。」白正印說。

聞聲，白落妍的手死死地抓住白正印的肩膀。

全發抖。

那種氣憤，那種心涼的覺，那種恨，讓控制不住自己。

知道白業勤一向不喜歡他們兄妹，但是虎毒不食子，從來沒有想過白業勤會對他們手。

白正印冷靜地說道：「不管車禍是不是他策劃的，他當年確實見死不救。」

「一定是他！」白落妍全又氣得抖。

如果不是他，他又怎麼可能正好在車禍現場？

難怪，當初念安給哥哥治病的時候，念安說，哥哥還有心理上的問題。

當時念安把白家各個人的照片給哥哥看的時候，哥哥看到白業勤的照片，也是有很大的反應。

原來如此！

白業勤不是人！

「妍妍，我要回白宅住！」白正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