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邪饒有興致地一笑,“老夫人這是我出手麼?不過,跟老夫人手,我可不敢出盡全力。”
薄緋咋舌,這妖孽般的丞相可真狂妄,竟敢揚言與份尊貴的祖母手。
不過,以他的實力,本無需忌憚任何人。
這樣的邪佞狂狷,這樣的神莫測,這樣的氣場強大,這樣的男子,註定了萬衆矚目。
甚至,比玉王還要令人矚目。
很想看看他的真容,心裡的。
薄老夫人氣得鼻子一歪,這個來路不明的容邪,仗著陛下的寵與大玄師的實力,在蒼都橫行無忌,無人敢惹。纔不怕,今日一定要置那妖星!
“我奉勸老夫人一句,薄四小姐還是給大理寺置比較妥當,以免壞了老夫人的聲譽。”他眉心的曼珠沙華發,紅芒妖冶,“哦對了,今晚陛下還跟我提起老夫人嫁國師府後不久的陳年往事。當時,老國師不顧全家和皇家的極力反對,決意讓一位小妾進門。只不過紅薄命,那小妾沒過三年就死了。”
“住口!”薄老夫人陡然怒喝,面微變。
容邪沉沉道:“殘殺姐妹,手段狠辣,這樣心如蛇蠍的子,理當給大理寺置,老夫人還是慎重考慮爲好。”
眼裡的殺氣滾如沸水,可是,不得不妥協,“被押送到大理寺!”
薄慕傾眉心微蹙,看著那步輦飛掠而起,瞬間消失在墨長空。
薄緋暗暗咬牙,這個丞相容邪爲什麼三番兩次地幫那賤骨頭?
大理寺執法嚴苛,審訊手段極爲兇殘,嫌犯不死也會好幾層皮,可是大理寺卿也不會冤枉無辜,定會查明真相。那賤骨頭進了大理寺,四肢完整,想要死在裡面,還需費點周折。
……
當夜,薄慕傾被關進大理寺的牢房,明日一早審訊。
薄緋寫了一封書函,派人送去玉王府,然後前往大理寺。
果不其然,玉王看見的書函後立即趕到大理寺,與面。
“人已經在牢房?”賀蘭玨穿一襲雪錦袍,清的月籠罩下,更是溫雅如玉,玉潤然。
“嗯。沒想到四妹這般心狠手辣,殺了三妹。”唏噓不已,“林姨娘親眼目睹,絕不會有錯。”
“可是,不是瞎子嗎?不是未曾修煉過嗎?怎麼可能殺死你三妹?”
他冷笑,這不是笑話嗎?一個瞎子廢竟然殺死一個三階玄師。
薄緋眉心微蹙,“說實話,我也很是不解。四妹明明是瞎子廢,怎麼可能殺死三妹呢?或許是三妹太過自負,一時大意,讓四妹一擊即中。”
絕不能讓他知道四妹大有可能眼疾痊癒、武技不凡,雖然那賤骨頭仍然是廢。
賀蘭玨淡淡地頷首,“這倒是有可能。”
“聽聞大理寺的審訊手段十八般酷刑,極爲殘酷,是真的嗎?”問。
“真的。”
“我想去看看四妹,不知今晚四妹會不會被用刑。四妹子弱,萬一不住那酷刑,死了怎麼辦?”薄緋百般擔憂地說著。
賀蘭玨俊眸一亮,對呀,怎麼就沒想到呢?
他的眼眸閃過一鷙的殺氣,帶走進大理寺,前往牢房。
牢頭認識他,行了個禮,哈腰賠笑道:“玉王殿下駕臨,不知有何指教?”
賀蘭玨讓薄緋在外面等候,然後進了牢房,對牢頭低聲道:“薄家四小姐可在裡面?”
“剛到不久。”牢頭回道,想起薄家的瞎子廢與玉王好像有婚約,莫不是……
“殘害同族姐妹,手段兇殘,必須連夜審訊。不認罪就用極刑,你可明白本王的意思?”賀蘭玨劍眉微挑,眼神大有深意。
“卑職明白,卑職明白。”牢頭連忙道。
用極刑,那不就是要那瞎子廢死嗎?玉王這是要斬草除啊!
賀蘭玨拍拍他的肩頭,“本王會記住你。”
牢頭笑道:“王爺慢走。”
看見賀蘭玨出來,薄緋連忙上前,關心地問:“王爺見到四妹了嗎?四妹可還好?”
賀蘭玨搖頭,“牢頭說,你四妹沒什麼事。本王已關照過,放心吧。夜深了,本王送你回去,可好?”
含笑點頭,盈睫。
馬車上,坐在他旁,道:“明日大理寺開審,王爺可會來聽審?”
“明日本王有點事,只怕來不了。”他聞到側子的幽香,不由得心旌搖曳,“若本王來不了,就讓三皇弟代本王走一趟。”
“嗯。”薄緋輕聲道。
忽然,不知怎麼回事,馬車劇烈地搖晃起來,毫無防備地倒向他,輕呼一聲。
賀蘭玨攬住,手皆是溫香玉,“當心。”
兩隻手抓著他的袍,驚慌失措地看著他,之瀰漫在緻如花的眉目,婉轉傳。
他冷沉地盯著,懷中子不愧是蒼都四之首,五,豔不可方,玲瓏軀溫人,令人遐想萬千。
“王爺爲何這樣看著我?”薄緋略略垂眸,雙腮浮現兩朵紅暈。
“因爲,人在懷。”賀蘭玨的目漸漸灼熱。
擡起子,慢慢地靠近他,好似經歷了一年那麼長。
他毫不猶豫地吻住的芳脣,脣齒糾纏裡,喜悅地閉上眸,纖纖玉手上他的肩……
……
夜深人靜,大理寺的牢房傳出咻咻的鞭聲,以及那極度抑著的悶哼聲。
牢頭不斷地出長鞭,鞭子在薄慕傾上,一道道痕橫七豎八,目驚心,想來上已經是皮開綻。
長鞭抹了鹽水,在上更是痛得髮指。
其他幾個獄卒看著那個弱的薄家四小姐,不搖頭。
牢頭從來就不會憐香惜玉,無論是男人還是人,在他眼裡,都只是一木頭,變態地打、打。
後背已經模糊,前面又添這麼多道鞭傷,全火辣辣的痛。然而,薄慕傾好像麻木了,一不,神呆滯。
不是不痛,而是,咬牙忍著。
這不算什麼,比這痛幾倍、幾十倍的都經歷過。
只需咬牙忍住。
小白和神龍鞭蠢蠢,尤其是小白,一雙蟒睛赤紅得可怕,發出雷霆般的怒吼。
夜殺怒沉沉地喝道:“都給本尊安靜地待著!”
神龍鞭不再扭,小白也爬回來,乖乖地趴著。
可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傷、吃苦嗎?爲什麼不反抗?
牢頭打得起勁,臉龐爬滿了猙獰的笑。
一個獄卒過來問:“頭兒,你想把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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