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爺和三夫人已經急急的過來了,四夫人聞風也是過來了。
四夫人弱弱,竟是年過三十的人了,還帶着一副的姿態。
容綰這是第一次看見四夫人,這樣一幅羸弱的模樣,僅僅是看着便心生憐惜,想來這個四夫人若是年輕個十來歲,恢復到的時候怕是更加迷人吧?
“如何了?如何了?”三夫人進來竟是看向了幾個婢,擔憂的問道,站定後纔將目移到了鄭冬靈上,“怎麼回事?”
四夫人則是關切的看向了鄭冬靈,“冬靈,你沒事吧?”
鄭老爺皺眉掃了一圈,目也是落到鄭冬靈上,打量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大礙,纔開口問道,“怎麼回事?誰下毒?”
鄭冬靈看了一眼假惺惺的三夫人以及綿裡藏刀的四夫人,擡手用帕子掩着哭的更兇了,盈盈走到鄭老爺邊,
“父親,您可得給兒做主啊!”說道。
鄭老爺半攬着,半扶着半護着,眼睛掃向那幾個婢的眼神也是憤怒,鄭冬靈有乙弗軒這樣一個份在後撐腰,若是以前鄭冬靈病歪歪好似隨時都會去的模樣,也許他還不至於會如何重視,可如今不一樣了,子好了,與乙弗軒關係也近,現今更是連楊府都拉扯上了,他自然不會讓這樣一個心頭的兒半點委屈,更何況是下毒要害死!而且,無論怎麼說,鄭冬靈也是他的親骨,心裡到底是疼的,是以,絕對不會放過那下毒的人,
“誰給你們的膽子下毒!”他喝道。
幾個婢嚇得子如篩子一般抖了起來,可們也不想死啊,這下毒被發現了是大罪,更何況們只是卑賤的丫頭,
小桃哆嗦着大着膽子說道,“老爺饒命,婢子們不敢下毒……婢子們冤枉啊……”
“不敢?我怎麼覺着不是這樣?”容綰從廚房裡出來,手裡着幾塊摔碎了的熬藥砂罐的碎片,以及一些藥渣子,
“我說冬靈的病不是什麼大病,卻怎麼越來越嚴重,原來這問題出在了這裡!”雙眼微微一眯,冷冷的說道。
容綰忽然發現自己演起戲來還是那麼一回事兒,
“想來就是一直吃的這些有問題的藥!”走過來,冷冷的盯着那幾個婢說道。
幾個婢面一白,小桃還在狡辯着喃喃說道,“不是的……不是……”
“不是?那你如何解釋今兒個這藥的分量爲何加重了?”容綰問道,“之前一直是我親自盯着,冬靈的子就越來越好,近來我替楊大夫人瞧病,把這些事可是親自給了你們手中!”
“想來你們就是得了這機會,才下的手!”說道。
鄭老爺聽着臉上的青筋都了出來,“好好好!想不到我府中竟是養出了你們這樣的賤婢!”
幾個婢連忙搖頭。
小桃更是跪着上前來兩步,給鄭老爺磕頭,“老爺,不是的,我們沒有,我們沒有啊!”
阿雪見狀,也上前來跟着道,“婢子沒有,沒有啊!老爺你要相信我們!”
阿碧一直在後面哭,似乎是嚇壞了,那一直半扶着半靠着的婢小晴,卻是定了定神,咬牙道,
“你有什麼證據!”直勾勾的看着容綰,“你憑什麼污衊我們?我們明明是冤枉的!”
容綰輕哼了一聲,“還敢狡辯!”走到中間,將手中的藥渣晾在衆人眼前,“這藥分明就加重了劑量,我看了以前的大夫給冬靈開的藥方,完全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冬靈病了那樣卻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今天我找到了原因,這些藥雖然能夠治療冬靈的病,可是若是分量不對,卻可以慢慢的將毒死!”
雖然這些是早就知道了的事,可是沒有什麼比在衆人面前將這些說出來更好的了,又擡起另一隻拿着砂制的藥罐碎片的手,“還有!這藥罐方纔我也仔細看過了,藥罐側已經完全烏黑了,這是常年加重藥劑量熬製所導致的,據我所知,當年冬靈生病用的東西可都是新添置的,若是按照冬靈的病所用的正常劑量,絕對不會是如此!”
馬姑姑瞅準了機會適時上前,一副恍然的模樣,又痛恨的瞧着幾個婢,“原來如此啊!!二夫人生前真是白養了你們一場!三小姐真的是白對你們這樣好了!!可你們竟然是這樣對待三小姐的!!狼心狗肺的東西!若不是容綰姑娘早前叮囑過我,那藥要用多劑量,又教過我識別,今兒個又恰好被我撞見你們多下了藥,你們慌忙之中將這藥罐打翻了,三小姐怕是就這樣糊里糊塗的給你們害死了去!!”
小晴聞言,面再次白了白,竟是沒有給容綰和馬姑姑說的就此認了錯,而是站起了子來,看向馬姑姑的時候,子雖然還在抖,可說出話來的聲音卻還算是冷靜的,“馬姑姑你莫要聽胡言,不管是二夫人生前還是如今的三小姐對我們都是恩重如山,我們恩都來不及,哪裡會害?我們是絕對沒有謀害三小姐的心啊,我們方纔不過是一時弄錯了劑量!”未等馬姑姑說話,又轉眼看向容綰,“你又不是大夫,你憑什麼這樣說!!”
瞧見容綰面一寒,小晴忙又道,“你只不過是個懂醫的普通子,哪裡知道這些,你莫不是想陷害我們,藉此機會拉攏三小姐吧?”
容綰眉不自然的楊高了,半晌卻是笑了起來。
正常的反應應該是發惱,就好似方纔此咄咄人的追問們一樣,可這會兒此卻是笑了,這一笑,將幾個婢都笑蒙了,
“你……你你……你笑什麼?”小晴結結,心虛的問道,方纔鼓起的勇氣一腦兒的全都不見了。
容綰角勾了起來,“我笑你們如今人贓俱獲了竟還這樣!”淡淡嗤笑了一下,再道,“你們不是質疑我的份和醫嗎?好!我今兒個就找個人驗證一下我說的是否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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