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晴好，冬日裏見的暖暖地照在荒島上。

氣溫有所回升，樹林裏結在樹枝上的冰“嘁嘁嚓嚓”地往下落，似乎大地就要回春了。

秧嵐是這邊唯一還存有幾件好服的人，別人的服都差不多稀爛片了，的服卻沒被樹枝和荊棘劃爛幾個。

這和平時走樹林時小心翼翼有關。

阿雯和徐千雅們羨慕秧嵐的。

秧嵐看見今天天氣很好，便拿著要換洗的幾件到海邊去洗。

趙明一看機會來了，便尾隨了過去。

他想獻獻殷勤，趁這個機會試探一下秧嵐對他是否有意思。

趙明對自己的自條件還是很自信的，一米七五的高子不算太高，但也不矮了。

材勻稱，長相也人模人樣算過得去。

“秧嵐。”

秧嵐回頭看見是趙明，便開玩笑道：“沒大沒小的，差不多大你十歲，不阿姨也應該聲姐，哪有你這麽直呼姓名的？”

趙明小跑著追了上去，對秧嵐嬉皮笑臉：“姐把你老了，還是名字好一點，要不你嵐嵐？”

“去去去，你是我老公啊還是我男朋友？我嵐嵐。”

趙明一聽，有門，想不到秧嵐自己把話題往這方麵扯了。

“難道是老公和男朋友才可以嵐嵐嗎？”

秧嵐答：“當然。”

“那你把我當作男朋友好了。”

秧嵐回頭瞪了趙明一眼，把臉一拉：“你沒吃錯藥吧？跑來拿姐尋開心來了？”

看來心急還真的吃不了熱豆腐。

趙明隻好暫時把話題扯開：“嵐姐你去洗服啊？”

“嗯吶！”

“你不知道啊？海水是不能洗服的。”

秧嵐一臉的詫異：“誰說的？我一直拿海水洗也沒怎麽著啊？好的。”

“哦哦。”

趙明點頭哈腰，好像很尊重秧嵐似的。

兩人說著就來到了海邊，秧嵐蹲下去開始洗服。

秧嵐彎腰背上出一點，趙明盯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秧嵐看見趙明站在後半天不說話，便回頭問了一句：“你在幹嘛？”

趙明自知失態，連忙湊上前來，也蹲了下去。

“我來幫你洗兩件吧，反正我也沒事。”

秧嵐不好意思：“別，還是我自個洗吧，這些都是人的服。”

“沒事，拿兩件來我幫你洗。”

沒等秧嵐回話，趙明手就了過去隨便抓了兩件，有一件還是。

秧嵐一陣臉紅。

“那個拿來。”

“嵐姐你還這麽封建啊？沒事，我幫你洗。”

趙明說著在海水裏嘩嘩洗起來。

秧嵐有點害又不好說趙明，低著頭洗著服不說話。

“嵐姐。”

“嗯。”

“你和魯忠發在談吧？”

秧嵐立刻板起臉：“你別講啊！”

“哦哦，對不起。”

秧嵐和魯忠發勾勾搭搭，這裏的人誰不知道，不過不承認也好。

正和趙明心思。

趙明無話找話：“用海水洗過的服，要用淡水清一下。”

“我們住的地方淡水不是嗎？剛夠飲用水，哪能拿來洗服啊。”

“那服曬幹以後不是沾有鹽分嗎？”

秧嵐笑答：“是的，有時候我用舌頭在服上一，一鹹鹹的的味。”

“是嘛？那……我也試試看鹹嗎？”

“試什麽？”

“一下你上的服啊。”

秧嵐沉默了一分鍾，突然問道：“你要哪裏？”

趙明因為自己聰明，覺得秧嵐是在配合他，於是便得寸進尺。

“你領子下麵。”

秧嵐一下站了起來。

“來吧。”

趙明因為秧嵐上鉤，竟然真的站起，將向秧嵐的部了過去。

“去死吧！”

秧嵐猛的一腳將趙明踢下海裏。

“吃飽了撐的，跑到老娘這裏來揩油，也不看看老娘是誰？以後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老娘看見你。”

秧嵐說完向海裏吐了口唾沫，服也不洗，拿著服轉氣呼呼地走了。

掉在冰涼海水裏的趙明像個落湯一樣，狼狽不堪。

秧嵐踢他一腳下海，還往海裏吐口唾沫，讓趙明麵無存。

趙明哆哆嗦嗦地爬上岸，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裏念叨著：“立什麽牌坊，裝什麽正經？”

趙明想死都不明白，他哪點不如那個四十多歲的魯忠發。

其實趙明不明白的是一個道理：人有時候在特殊的環境裏，可能守不住自己的底線，但並不代表沒有原則。

假如可以來，那和島上的野有和區別。

……

自那以後，趙明變乖了，看見秧嵐就躲。

秧嵐也沒把這事說出去，算是給趙明留了點麵子。

趙明也不敢再去打白無瑕的主意，他怕白無瑕也一腳把他踢下海，或者一刀把他剁了。

……

昨天晚上，莫雅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宋寒並沒有死，沿著走過的路來找。

宋寒站在海邊，也就是乘坐竹筏的地方麵對著大海，大聲地呼喚著的名字。

“宋寒，我在這裏……”

莫雅麗猛然驚醒過來，一個晚上再沒有睡著。

第二天，莫雅麗想到昨晚的夢境，竟然神經質地相信，在夢裏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想去海邊走一趟，看看宋寒是否真的在大海的那一邊等著。

莫雅麗梳妝打扮一番之後，似乎比昨日更加的彩迷人。

因為掉了上那一套稀爛的服，換上這裏土著人最華麗的服侍。

雖然尺寸短了一點，但還是合的。

莫雅麗看著自己上這套華的裝扮，不得不佩服這些土著人的智慧。

莫雅麗走到門外，看到門外站立著幾個年輕的土著人，手裏都拿著長矛，上背著弓箭。

他們看見莫雅麗走了出來，馬上圍攏過去嘰裏呱啦地說著什麽。

莫雅麗和他們比劃了半天才明白，他們是來保護莫雅麗的。

他們從今天開始，就是莫雅麗的奴仆。

莫雅麗向海邊走去，幾個土著人就在後麵跟著。

到了海邊，來時的腳印還在，來時的竹筏還在。

可是莫雅麗舉目遠，蒼茫的大海，卻看不到來時的彼岸。

海天一，一直到視野的盡頭。

莫雅麗不知道到底從哪兒來，夢中的宋寒又會在何方？

莫雅麗知道，不管宋寒還在不在人世。

他們都注定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