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許沉寂,他抬眸凝著老張,“去琴和。”
城中兩大會所隸屬於一個大商圈,不到二十分鍾,商栩的車停在了琴和門口,有人迎客,替他開了車門。
看到是他,神和言辭皆恭敬,“商先生。”
商栩輕輕頷首,隨後問他,“段琮瑋過來了嗎?”
那人回說,“過來了,在淺海包廂,我帶您過去。”
商栩:“謝了!”
走了一段,他再次打破沉默,“霍二也到了?”
那人也未遲疑:“到了,在淺海隔壁的包間。”
有些話,他沒說。
那包間本來有人的,霍二來了要,專門騰出來的。好在他的面子在那兒,勞師眾也都是和和氣氣,沒見阻滯。
商栩默了一瞬,“去他那兒。”
那人恭敬道好。
淺海的隔壁,質地極好的深棕的木牌上印刻著【紅樹林】三字。
商栩的目落於其上,“你忙你的。”
話落,直接推門而。
霍星延聽到靜也沒回頭,似是知道誰到了。商栩以慣有的速度來到他旁,挑了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霍星延凝眸看商栩,靜默持續,直到商栩在他面前大長展開,一副輕佻不羈的樣兒,“你來幹什麼?老段又沒艾特你。”
商栩淡聲,“你來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這很難猜?”
霍星延難得被噎住,片刻後,笑說,“你還怪誠實的。”
商栩:“比你,那是要誠實許多。”
停頓須臾,又補了句,“相應地,困難度也比你小上不。”
霍星延生生給氣笑了,“這麼篤定,活像你已經追上了。你可別忘了,你家老爺子屬意孫媳婦兒是溫家大小姐。”
商栩:“我願意聽,他的屬意才有意義。”否則,就是屁話一堆。
這話,霍星延是讚同的,他們這群人多反骨,想按著他們的頭去做什麼,難度堪比登天。幾家長輩除了商老爺子,其他的基本都放棄了。
“溫宛知道嗎?”
商栩:“還不知道,等等再說。”
霍星延:“為了我哥那電影?”
商栩:“大部分吧。”剩余的那一部分是什麼,他沒言明,霍星延也沒問。
只是笑,“我是真沒想到你會喜歡溫宛這樣的。”
商栩似來了點興致,黑眸微亮:“你覺得我會喜歡什麼樣兒的?”
霍星延竟認真思忖了會兒,“嫵、風萬種那一類。”
溫宛太過敏,似一朵貴名花,麗也難養,他不覺得商栩有這個耐心去養護。
結果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話落時,他俯低拿了煙盒,問商栩,“要嗎?”
商栩:“不要了。”
煙燃起時,商栩問他,“來多久了?”
霍星延抬手,瞧了眼表,“一個小時吧。”
商栩聽完,不住嗤了聲,“你也有今天。”
霍星延不樂意聽這話,朝他吐煙。
換個人乾這事兒,商栩能要他半條命。眼下,不僅沒惱,角還細微上翹,黑曜石一般的雙眸盈了笑,只是有些刺人,“見過慫的,沒見過你這麼慫的。”
說罷,瀟灑利落起。
霍星延手一,香煙擱煙灰缸上彈了彈,不甘示弱地反擊道,“狗一隻。”
“小心到最後一無所有。”
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讓商栩聽到。
功狙停了他的腳步,轉過,隔著兩米睇著他,“那是他們不行,等著看我應有盡有。”
霍星延:“......”不僅狗,還不要臉!
罵歸罵,到底是不放心在隔壁喝酒的姑娘,木門還沒闔他便起了,跟著商栩的步伐去了對面。
一進去,看商栩站在門後不遠,“......”
兩個姑娘不知道喝了多,白皙素淨的小臉紅得能滴出來,並肩倚在酒桌的一邊,一個搖著篩盅一個在大聲數落段琮瑋,這些年端得死死的名媛包袱碎了一地。或許是太難纏了,包間冷氣開得極低,段琮瑋那個慫貨額頭覆了一層薄汗。
不經意間,他眼角的余掃到了商栩和霍星延,眼頓時就亮了,隨後,長長地舒了口氣,“可算是有支援了。”
“平時溫得能掐出水的兩姑娘,喝多了怎麼這麼瘋的?”
“酒品太爛了。”
“看把我胳膊掐的。”
他怎怎呼呼吼了一通,沒催商栩和霍星延兩位爺,反倒是把兩位姑惹惱了。
徐雲霧:“你輸了不服你還有理了?”
溫宛認真點頭,“對,願賭服輸,你是不是玩不起?”
直到這一刻,酒意上頭的兩個人都沒往門口看,更不在乎段琮瑋剛才在和誰說話。二位爺幾時過這種冷待。
特別是商栩,他才向兄弟坦承自己對溫宛的心意。而正主呢,喝得醉醺醺的不說,還想別的男人的服。
很好,好極了。
他提步往前,氣場不知不覺漫開。段琮瑋眼皮子開始狂跳,雖然不知道商栩這狗東西在氣什麼,但他無比確定小凰要完!
他哪兒舍得阿!
趕忙衝溫宛使眼,暗示說兩句。
結果人本不領,還歪著小腦袋,地說,“小段,你眼睛經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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