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羲著天空總結了一下。

據大元巫的說法，或許他們所在的這顆星球在還沒有出現生命的時候，就到北辰星碎片的不斷撞擊。

北辰星應該是個大質量星，像木星一樣容易吸引彗星的撞擊。又因為北辰星離他們所在的行星近，所以這些剝離的碎片容易被這顆星球的引力捕獲……

不對……沒道理北辰星的碎片會離北辰星的引力，反而被他們所在的行星捕獲，更可能的……那些隕石碎片本不是從北辰星上墜過來的，而是來源於其它彗星！

源石這種擁有著神輻力量的礦石，也許不止北辰星獨有，其它彗星中可能也存在！只是北辰星中擁有的礦石特別多而已。

他覺得這種解釋更合理一些。

不過這並不重要。

因為不管源石來源於北辰星還是彗星，差別都不大，反正他們也不可能登上北辰星去挖源石礦。

葉羲看著天空中北辰星的方向笑了笑。

狂風烈烈地捲起他的皮，冰冷地襲上他的面頰。

葉羲繼續總結。

原本西大陸和東大陸的生命等級差距差不多，但因為數萬年前那場偏心的隕石雨，導致西大陸兇整進化了。剛變強沒多久，頭領們就蠢蠢地帶領群離開西大陸，沖向東大陸。

接著它們運氣不好地在東大陸撞到於鼎盛時期的夏部落，被夏部落擊潰，狼狽地逃回西大陸。

而數萬年前追到這裡的氏族，也算趕上了那波隕石雨，在西大陸獲得不源石，因此積累了深厚的底蘊。

因為氏族長久據守在通向東大陸的關口，阻礙了通往東大陸的路，所以和氏族為敵的頭領越來越多，氏族面臨的兇也越來越龐大。氏族佔據地利，原本可以繼續守下去，但前幾年的那場隕石雨擊潰了這種平衡。

氏族搶到的源石應該沒有頭領們的多，所以這些年兇越來越頻繁，頭領的氣焰越來越盛。

葉羲想了想，問：「總共有三十七種頭領，可不可以分化一部分？讓它們進行鬥？」

大元巫收回向天空的視線，嘆息道：「在祖先沒出現之前，三十七種頭領為了爭奪地盤確實經常互相爭鬥，但現在……」

「它們既想復仇，殺死我們。更想衝破這裡，離開擁的西大陸，去更廣袤的東大陸，所以它們聯合起來了。」

葉羲有疑。

「氏族一直死死地將它們擋在這裡，它們怎麼知道東大陸更廣袤？」

氏族擋得非常嚴實，他除了那次在大石墟見到旱蛻外，本就沒見過來自兇海的兇，很多部落怕是都不知道兇海這個地方。

大元巫沉聲道：「因為數萬年前的那場兇。」

葉羲詫異。

大元巫：「活下來的頭領，將東大陸的模樣告訴了它們的後代。從此，頭領中一直流傳著東大陸的好傳說，從未中斷過。」

「特別是旱地巨章，它們的祖先將東大陸的模樣刻在巖石上，將東大陸形容異常廣袤饒的地方，引起一代又一代旱地巨章的嚮往。對現在的它們來說，東大陸是堪比北辰星一樣的好地方。」

葉羲靜默良久，艱道：「……隕石雨過後，氏族是不是支撐不住了？一旦它們衝破這裡，又會發生什麼？」

大元巫轉面向他。

夕，凄涼晚風將他的形勾勒得越發消瘦。

「這也是我必須要告誡你的話。」

「如果西大陸的兇衝破這裡。」大元巫一字一頓道，「東大陸的部落絕對會率先到它們的攻擊。」

「在它們眼裡，東大陸是由我們人類佔據著的地方，如果要把東大陸變像西大陸這樣的樂土，一定要率先消滅所有部落。它們甚至知道戰士由巫覺醒，沒有巫，就沒有戰士，所以會優先殺死所有巫。」

「千萬不要將它們看作是蒙昧的只知道進食的野，它們的目非常長遠，特別是旱地巨章，恐怕已經想好消滅我們后，要怎麼在東大陸發展壯大，又怎麼消滅其它頭領了。」

葉羲心被什麼著似的沉甸甸的。

他知道，這是生存資源的爭奪，它淋淋的，充滿殺戮，沒有仁慈沒有僥倖，唯有強者狠者才能繼續存活下去。

因為前幾年的那場隕石雨，或許人類命運已經到了轉折點。

兩人站在巨骸骨的眼窟窿邊緣，迎著呼嘯的風，看那壯觀的落日。

餘暉傾撒在大地上，整片地面籠罩上一層不詳的紅。從這裡往下去，能看到麻麻的氏族人的房屋。它像一條帶子，從北蔓延到南，因為太長了，即使在這麼高的地方，還是不到盡頭。

這是人類的防衛線，是由一座座石屋組的長城。

今晚這條防衛線上到能看到一點一點熾亮的火堆，看到升騰著的濃煙，那都是為死者準備的最後火焰。

大元巫看著壯觀的落日，平靜地說：「我們至多還能撐二十年，做好準備，二十年你必須晉陞至祖巫，你有祖巫骨杖，有夏蒼祖巫的傳承，有過人的天賦，一定可以功。」

葉羲被這話嚇得頭髮要豎起來了，張口結舌地轉頭看向大元巫：「您……」

他竟然知道他接了夏蒼祖巫的傳承！！！

見葉羲嚇得汗直豎的樣子，這位老人竟然像惡作劇功一樣笑得有些幽默，眼角的皺紋都層層疊了起來：「被嚇了一跳？」

葉羲見大元巫這個樣子，莫名將心收了回去。

他點點頭，老實道：「是嚇了一大跳，差點就掉下去了。」

他們現在可是站在數千米高的地方啊，相當於站在懸崖邊，離懸崖只有一步的距離，掉下去可不是玩的。

大元巫朗聲大笑。

葉羲等大元巫笑罷后認真地詢問：「您是怎麼知道我接了夏蒼祖巫的傳承？」

大元巫：「你的骨杖上有祖巫的氣息。」

葉羲：「……您是祖巫嗎？」

大元巫又笑了起來，搖頭道：「不是，我只比普通元巫強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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