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道閃電劈到頭頂。

葉羲傻了。

臥了個大槽……這個獨居在冰山頂上的羽人本不會說話！所以一直只蹦出個嗯字，或者蹦出個唔字，配著一張冰山臉，格還高。

羽人不會說話，也就是說，剛才這傢伙都是胡應的！羽人或許本沒見過嘎嘎，也沒將嘎嘎從冰河裡拖出來，更別說知道它在哪了！所以他依然不知道嘎嘎的蹤跡，不知道它有沒有從冰河中出來，不知道它是不是於危險中……

葉羲無力地看了這位看著依舊十分高冷的羽人一眼，整個人像只泄了氣的皮球，肩都垂了下來。

得到希之後的失更令人難以接。

他無神地著外依然狂暴的風雪，現在也只能祈求這場極地烈風快些停了。

「喵嗚~」

布偶大白貓走上前叼住葉羲的后脖頸，把他往里拖。

把葉羲拖到裡面一些的位置后，布偶大白貓那絨絨的腦袋立刻偏過來蹭他，示意葉羲再給它撓撓。

被灰象一般巨大的貓蹭來蹭去是什麼覺？

大概就是站不穩的覺……

葉羲索一屁坐下，任布偶大白貓在邊蹭來蹭去，蹭的自己像只不倒翁，蹭得雪白的貓全都粘在頭髮上。

布偶大白貓見葉羲不理它，撒似的喵嗚喵嗚直，趴在葉羲邊將他圈在自己及乎乎的里，偶爾出雪白小尖牙咬咬葉羲的腦袋。

不過沒有真咬。

葉羲覺得自己的腦袋只是有些疼，皮都沒被啃破，也就任它咬著玩了。

他現在整個人被迫埋在布偶大白貓的髮里，眼前都一片雪白，不過還別說，暖呼呼的覺還好，整個人像圍了一張皮質極佳的皮毯，再加上他現在沒穿服，這覺就更舒適了……

對了，他現在沒服！

葉羲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一醒來就焦頭爛額的四找祖巫骨杖，都忘記自己連皮都被旁邊這強盜羽人給搶走了，雖然這裡就一個羽人和一隻大貓咪，但穿慣了服突然赤條條的總是不自在。

這次離開他準備了不東西，備用服和皮靴都有，但這些佔位置的大件東西都統一放在大包裹里，大包裹則系在鸑鷟的一隻爪踝上。如今經過大瀑布的衝擊和冰河漂流，也不知道大包裹還在不在鸑鷟上。

葉羲的視線瞟向羽人。

羽人穿著他的那條被割過的破爛皮，因為高材的關係，皮被撐得很，但還算合。

羽人察覺到他看皮的視線，立刻冰冷警惕地盯著他。

葉羲收回視線，憾的想，看來羽人是不打算歸還他的皮了，也就是說，現在他只能自己手再做一條了。

鑒於皮工藝太複雜，他決定做條皮。

葉羲撿起被扔到一旁已經空了的皮袋。

雖然旁邊不遠還躺著布偶大白貓吃了一半的白狐貍，狐貍皮還算完整，但葉羲現在缺乏相關材料，無法鞣製皮。沒有鞣製過的皮又又臭，穿上難的很，所以他現在只能拆自己的皮袋了。

陷在布偶大白貓絨里的葉羲盤膝而坐，一點點將這隻大大的皮袋拆開，將線拉出來，最終將它拆一塊長方形的褐皮，以及一塊同樣大小的斑紋蟒皮。

沒錯，這隻皮袋共有兩層。

外層是用上好的棕褐王種兇皮做的，羲城工匠們將這塊皮鞣製的很好，起來油水，手極佳。層還了一層薄薄的蟒皮，原本這張蟒皮可以防水，奈何打鬥中被刀割破了一條小口子，導致裡面的東西進了水。

葉羲從白狐貍中掰了一淋淋的小骨頭下來，用雪乾淨跡，廢了些功夫將它打磨骨針，又從羽人沒興趣的蠶背心上拆了些蠶下來，當作線。

細細的蠶線從陋的骨針中穿過後，葉羲抓著棕褐皮，低頭一點點不練地起來。

著著。

布偶大白貓的腦袋越湊越近，兩隻湛藍剔的貓眼一眨不眨地看著葉羲的作，好奇中帶著懵懂。

幾的貓鬍鬚總是到葉羲背上，得他的，直想給它拔下來。

漸漸的，靠在冰壁上的羽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他坐在布偶大白貓的上，著脖子看葉羲皮，儘管作和布偶大白貓一樣好奇，一張臉卻依舊淡漠得彷彿離七六慾。

葉羲沒理他們，只顧低頭穿針引線，是一鼓作氣將皮給製出來了。

「呼！」

葉羲滿意地看著剛出爐的皮。

這似乎是他手製的第一件服，沒想到還真的出來了，而且像模像樣的。

葉羲從布偶大白貓暖呼呼絨絨的中掙開來，將皮穿上，發現不大不小，尺寸剛剛好。看著自己上原始風味十足的棕褐皮，葉羲不嘆：「真的是好久沒穿得這麼原始了……」

也就只有初到小塗山的時候他穿過草和皮，後來稍微改善條件后，他就折騰出了更觀實用的近現代服。

羽人新奇地盯著葉羲的皮，突然原地消失，去了第二層冰。

片刻后，羽人捧著一堆高高的皮跳了上來，然後將它們全都扔到葉羲的腳邊。

葉羲低頭看了一眼，沒理他。

羽人蹙眉，指指葉羲的皮，又指指自己指指地上的皮，打了幾個手勢，嗯嗯唔唔了幾聲，意思讓葉羲給自己也做幾條皮。

葉羲權當不懂他什麼意思。

開什麼玩笑，把他東西全搶走了，把他厭世蟲摔死了，還讓他乖乖做服，怎麼可能？即使是救命恩人也沒這待遇的。

「嗯！嗯嗯！」

羽人見葉羲沒反應，又打了幾遍手勢。布偶大白貓都看懂了，沖葉羲喵喵的。

葉羲晾足了羽人後，忽然彎腰，在羽人驚喜的目中雙手將皮抱起，然後……將它們全部墊在下。

「你是說這些皮給我當墊子嗎，多謝。」

葉羲雙目真摯地看著他道謝。

羽人費力地打手勢打了半天，好容易以為葉羲懂了吧，結果竟是這反應，這下將他氣得夠嗆。

可想將葉羲從冰中扔出去泄憤吧又因為葉羲會治傷，只能憋下去。最後羽人怒氣沖沖地一把將葉羲墊在下的皮走，抓起骨針自己埋頭搗鼓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