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季司寒……」
舒晚撕心裂肺的喊聲,劃破寂靜空曠的樹林,貫穿木屋,直擊人心。
然而躺在地上、渾是的男人,毫聽不見,周邊,只剩萬籟俱寂。
他像瀕死之人一般,抬著雙泛紅的眼睛,過繁樹枝,向那抹離他越來越遠的影。
他張了張薄,想要最後再喚一聲晚晚,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靜靜的,遙遙凝著。
直到視線里,那抹影逐漸消失不見,濃纖長的眼睫,這才支撐不住的,緩緩合上……
晚晚,我許過你一生一世,若是此生食言了,用下輩子來換,好不好……
被池硯舟強行扛在肩上的舒晚,像個瘋子一樣,握雙拳,使出全力氣,拚命掙扎、反抗。
「池硯舟,你放開我,讓我去救他,求你,讓我去救他!」
聲嘶力竭的吶喊聲中,除了恐懼,便是害怕。
無法想象,若是失去季司寒,自己會變什麼樣。
只知道,要去救他,哪怕救不了,也要陪在他邊。
要和季司寒,生同衾,死同,永遠都不要分開……
「我求求你,讓我去找他吧,就算是死,我也要陪著他……」
從來沒有對他說過『我你』三個字,要回去,告訴他:
季司寒,有個舒晚的人,了你很多年,可不可以別丟下一個人。
池硯舟聽到要陪季司寒去死,漆黑深邃的眼眸,浮現一抹冷戾的神。
「你不能死!」
他微偏過頭,無道:「你的心臟,是我的!」
這輩子,生與死,都由他說了算!
舒晚聞言,激到發了狂:「你不想我死,就幫我去救他,沒有他,我也會死的!」
池硯舟扛著舒晚,不不慢的說:「我打不過……」
再說,季家上一輩搶走池家那麼多東西,他憑什麼要去救季司寒?!
他方才衝進去,也不過是為了帶走舒晚,不然憑他手裡那把槍,怎麼可能只帶一個人出來。
他就是要季司寒死在那裡,這樣不僅可以幫池家報仇,還能讓他獨佔舒晚的心臟,多好啊。
池硯舟眼底充斥著的緒,滿目皆是冷:「他那麼重的傷,不死也半殘,沒有救的必要。」
不死也半殘……
他是季司寒啊,高高在上,可而不可及的季司寒啊,他怎麼可以死,又怎麼可以殘?!
舒晚難以接的,瘋狂拍打著池硯舟的後背:「我不管他什麼樣,我都要回去找他!」
池硯舟皺起劍眉,一抹不耐煩爬上眉梢后,他驟然失去耐心:「煩死了!」
他一把放下舒晚,在轉往回跑的瞬間,抬起手,對準後頸方向,用力劈了一掌!
毫無防備的舒晚,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驟然一黑,子一,直直往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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