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緩過氣來的連星若,氣得渾都在發抖,完全聽不到季司寒的聲音。
從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作踐,簡直要將氣炸了!
從地上爬起來后,衝過去惡狠狠推了舒晚一掌。
毫無防備的舒晚,被狠狠推到對門格子間里,白皙的腦袋,磕在了馬桶邊緣。
鮮紅的流了出來,順著馬桶邊緣滾落,一滴又一滴砸在地上……
季司寒的臉沉了一下,摟著寧婉腰部的手,忽然不控的用力。
寧婉疼得秀眉蹙:「司寒,怎麼了?」
季司寒立即鬆開,提步走到舒晚面前。
出去的手,在寧婉詫異的目下,生生收了回來。
他凝著舒晚,冷冷道出兩個字:「道歉。」
舒晚抬起頭,鮮紅的,掩蓋住了的視線,讓看不清他的模樣。
只覺得此刻的他,猶如影般,將小無力的,悉數籠罩住,讓害怕至極。
看不清他,卻聽得懂他說的話,他讓向連星若道歉,是命令,故而不問緣由。
也就是說,在他們這些權勢眼裏,為普通人的,是永遠都沒資格和他們談對錯的。
勾笑了笑,有些凄慘,也有些無助。
扶著馬桶,搖搖晃晃起,朝著連星若的方向,鞠了一躬。
「對不起,連小姐……」
佝僂著子,低垂下高傲的頭,宛若做錯事的傭人,毫無尊嚴可言。
看著眼前這瘦弱到彷彿被風一吹就會散的子,季司寒心口一窒。
他攥手心,轉看向連星若,見眼底充滿了殺意,神驟然暗沉下來。
「教訓得差不多就夠了,別殺念。」
連星若聽到這句話,這才將狠毒辣的視線緩緩轉移到季司寒上。
「二哥,害我喝馬桶水,還差點害我溺死在那骯髒的水裏,你居然還幫說話!」
「已經向你道歉了,此事到此為止。」
「二哥!」
連星若還想說什麼,卻被季司寒警告的眼神嚇住。
在季家,季司寒就是天一般的存在,沒人敢忤逆他。
但是他從來不手任何一個兄弟姐妹的私事,不是他放任不管,而是不興趣。
他對任何人都是淡漠的,從來不會偏幫任何人,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為了個陌生人警告。
覺得季司寒很不對勁,看他的眼神逐漸轉變為狐疑。
「二哥,你是不是認識?還是說你是因為周蘭才幫說話?」
「與周蘭沒有任何關係,是你太過於跋扈。」
他冷冷凝著連星若,神間皆是對的不滿。
「二哥,你以前……也是這麼保護淺淺的。」
連星若懷疑的目,上下審視著季司寒。
這個世界上,唯一讓他緒失控過的人,就是淺淺。
那會兒他就像現在這樣,站出來幫說話,甚至不顧一切的維護!
連星若的話,踩到了季司寒的逆鱗,讓他的臉,愈發沉燥郁。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息事寧人?」
「我要死!要不就賣進會所生不如死!要不我就告訴姑姑說你和關係匪淺!」
季司寒聞言,微微偏了下腦袋,非常不願的,回手給了舒晚一個掌。
掌風落下的那一瞬間,沒有防備的舒晚,腳下沒站穩,直直往後倒去——
這次沒再那麼幸運,倒下去的地方,有一顆釘子,正好扎進了的後腦勺里。
躺在地上彈不得,曾經佈滿星辰的眼睛,一點點變得黯淡無……
渾彷彿被撕裂開來一般,疼到冷汗淋漓。
可卻沒有吭聲,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季司寒。
那個連頭都沒回一下的男人,原來也會對下死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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