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舒晚看到這樣的顧景深，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披著的是季司寒的服，將子遮掩得很嚴實。

可紅腫的，脖頸上的吻痕，都深深刺痛了顧景深。

他紅著眼睛，抖著手，想一那些被別的男人過的地方，卻被舒晚避開了。

下意識避開的作，比方才守在門外聽到裏面顛鸞倒的聲音，還要來得傷人。

他不可置信的，往後倒退一步，遠遠看著立在門口未分毫的人。

直到這一刻，顧景深才知道，時隔五年意味著的，不是失憶，而是失去。

在他大哥冒充他，狠狠踹了兩腳之後，他就已經徹底失去了……

鮮紅的眼眶，湧上的水霧，讓他看不真切舒晚的模樣。

他踉蹌著步伐，一步又一步的，艱難的，走到面前，抬手將攬進懷裏。

他抱著，用盡了全的力氣，似乎恨不得將進骨里。

可縱然這樣將擁懷中，他也不到的任何回應。

從前的晚晚，只要他給一個擁抱，就會笑著環住他的腰。

然後窩在他的懷裏撒，「斯越，你能不能別老顧著工作，多陪陪我好不好？」

讓他多陪陪，可他為了給更好的未來，更好的生活，卻總是沒時間陪。

等他有時間了，和他卻因為一場車禍錯過了彼此……

這種憾，扼住了他的心臟，讓他窒息到難以呼吸，哪怕大口大口踹著氣，都未能緩解毫。

冰涼沒落進鎖骨時，舒晚驚了，想抬頭，卻被他的大掌扼住了腦袋。

「晚晚，別看我……」

他最後一高傲，不允許看見他的狼狽。

舒晚也就沒有再了，乖乖任他抱著，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

今日的顧景深，實在是太反常了，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

「對不起。」

他將頭埋進的脖頸，聲聲呢喃著對不起。

「是我的錯，是我沒用，才害你為了救我去賣……」

「是我無法接你賣，緒崩潰，害你傷了心……」

「是我不願意回顧家，在路上跳車，重傷了頭部，把你忘記了……」

「對不起，晚晚，我現在才想起來，真的對不起……」

顧景深真意切說的話，讓舒晚不由得選擇了相信。

所以他突然這麼反常，是因為他想起了過去的事。

也就是說他沒有騙，他真的失憶過。

他說是在回家路上失憶的，可去帝都找他的時候，他分明沒有失憶啊？

舒晚很疑，想問問他怎麼回事，他忽然輕輕鬆開了，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

「這是我大哥，你看，我和他長得像不像？」

照片中有兩個人，並肩拍的照片。

左邊的人穿著黑西裝，右邊的人穿著白休閑。

他們穿著不一，長相卻是一模一樣，彷彿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舒晚看到這張照片，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景深。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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