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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天子》 第一千二十七章 立誌從軍

劉秀在長安一待就是數月,而且沒有要在短時間的意思,劉秀的這個舉,基本奠定了長安陪都的地位。

以前長安是都城,是陪都,現在正好反過來,是都城,長安是陪都。

這種況下,長安自然是水漲船高,的權貴們紛紛去到長安置地、置業,可以劉秀打隗囂,間接帶了長安的複蘇。

已經逐漸飽和,南也被占得差不多了,權貴們的目跟著劉秀,都轉移到長安,很多人都在往長安去,其中也包括太原王劉章。

劉章是劉秀的親侄子,劉縯的孤,劉秀對劉章是寵的不得了,雖然給劉章封了王,但一直把劉章留在,放在自己的邊。

對於劉秀的安排,劉章並不是太願意,他不想一輩子都待在,都待在叔叔的羽翼之下,他和很多年輕人一樣,也有著一腔熱,想創出一番大事業。

劉章有好幾次向劉秀提出自己想從軍,像吳漢、耿弇、岑彭、馮異、蓋延等人那樣,上到戰場上,建功立業。

劉秀一聽這話,每次都出不悅之

大哥隻剩下章兒這麽一個子嗣,若真上了戰場,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怎麽向大哥代?

自己怎能對得起大哥的在之靈?

劉章提一次,劉秀便訓斥他一頓,劉章起而不舍,劉秀也從來沒鬆過口,就是不準他投軍。

這次劉秀攻伐隗囂,的京師軍,被一批接著一批的調到三輔。

大司馬吳漢、建威大將軍耿弇、征西大將軍馮異、虎牙大將軍蓋延,現在這些威名顯赫的將帥都在三輔,都在為西征之戰做準備,劉章在急得抓耳撓腮,最終還是坐不住了,離開,去往長安,準備向叔父再提一次從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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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讓他上前線衝鋒陷陣,隻準他留在叔父的邊也行,隻要能從軍就行。

劉章可不是紈絝子弟,勤勉好學,文武兼備,尤其是一好武藝,完全繼承了劉縯之風。

劉章從出發,過澗水,穿弘農,不日,來到弘農和京兆的,塚嶺山。

按照《山海經》的法,水源自讙舉山,而按照《地理誌》的法,水源自塚嶺山。

至於《山海經》中的讙舉山,和《地理誌》中的塚嶺山是不是同一座山,不得而知,眾紛紜。

塚嶺山是京兆和弘農的界山,塚嶺山的東麵,是弘農郡,塚嶺山的西麵,是京兆尹。

京兆尹和長安並不是一回事,長安是一座城,而京兆尹是個郡,轄包括長安,同時還有眾多其它的城鎮。

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合稱三輔,實際上就是三個郡。

塚嶺山可不是一座山頭,而是一大座連綿起伏的山脈,一直延續到秦嶺。

以前三輔混時,塚嶺山屬匪患重災區,境的大匪、匪不計其數。

西征軍駐紮三輔後,對塚嶺山的匪患整治了好幾次,這才讓塚嶺山一帶的況有所好轉。

但即便如此,商隊行到塚嶺山時,也都會格外心。

劉章的隊伍行到塚嶺山時,已是下午,有侍衛向馬車的劉章稟報道:“大王,前麵就是塚嶺山了,現在已晚,是不是等到明日再進山?”

已晚?

劉章從馬車裏走出來,舉目空,這太高照的,哪來的已晚?

劉章皺著眉頭,沉聲道:“不要耽擱,繼續趕路!”

“這……”侍衛麵

“怎麽?”

“大王有所不知,這塚嶺山境匪寇甚多,人們路經塚嶺山時,都會選擇上午山,等到未黑的時候,剛好可出山,倘若下午山,那麽就得走夜道,容易遭到匪寇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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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章聞言,都差點氣笑了,反問道:“難道我還會怕那些匪盜之輩?

囉嗦,即刻山,我一時片刻也不能耽擱!”

讓劉章等一再走,他可等不及,現在劉章都恨不得背生雙翼,直接飛到長安去。

在劉章的執意下,侍衛們無奈,隻能按照他的意思,繼續趕路。

塚嶺山境的道路倒是好走,隻不過道路兩邊都是崇山峻嶺,山林布,要設伏,在這一帶的確很容易。

侍衛們都加足了心,一手高舉著火把,一手提著弩機,生怕發生意外。

作為子的親侄子,和半個皇子差不多,陛下寵得不得了,真出點什麽意外,他們誰都承擔不起。

隊伍正向前走著,前方傳來一陣陣的喊聲。

侍衛們急忙停下腳步,一致端起弩機。

劉章從馬車裏走出來,舉目向前看去,隻見前方的山道上,跑來好大一群人,有男有,有老有

劉章看罷,對手下的侍衛們道:“不要放箭!”

等待前方的人群跑到近前,劉章跳下馬車,一手握著肋下的佩劍,快步迎上前去,大聲問道:“出了何事?”

“軍爺,不好了,前麵……前麵有山匪啊!”

劉章聽罷,非但未怕,反而還樂了。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自己還想去求叔父從軍呢,這來不來的,建功立業的機會先自己撞上門來了。

他冷哼一聲,道:“你等莫怕,清楚,山匪有多人?”

“有好……好幾十人!”

劉章一笑,更不往心裏去了,雖他帶的侍衛也不多,隻百十號人,但對付區區數十匪寇,太綽綽有餘了。

他道:“你等先退讓,這些匪寇,給我們了!”

這些百姓麵,氣籲籲地跑到劉章隊伍的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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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前方又跑來一大群人,這些人,皆是舉著火把,有的持劍,有的提刀,還有人端著長矛。

看其穿著,什麽打扮的都有,有敞著懷的,有穿著破爛的,還有穿服的,五花八麵,眼花繚

等他們距離劉章的侍衛還有十多步遠的時候,紛紛停下腳步,為首的一名敞懷大漢抬起手中劍,指向劉章等人,大聲質問道:“你們可是弘農郡軍?”

塚嶺山不歸哪個縣管轄,縣兵不可能跑到這裏來,但凡是來塚嶺山的兵,要麽是京師軍,要麽是郡軍。

劉章冷笑出聲,反問道:“你等可是塚嶺山的山匪?”

為首的敞懷大漢上下打量劉章一番,見他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多歲,大漢老神在在地道:“臭未幹的頭子,就帶著這麽幾個人,也敢山找死?”

劉章哈哈大笑,道:“究竟是誰找死,一試便知!”

敞懷大漢角揚起,猛的向前一揮劍,喝道:“兄弟們,給我一起上!”

隨著他的話音,他背後的大漢們紛紛高舉著武,一並向前衝去。

他的背後,的確隻有數十號人,不過在他下令的同時,左右兩邊的樹林中,又各衝出數十號人,三撥的匪寇加到一起,得有近兩百號人。

劉章麾下的侍衛們也不白給,紛紛扣弩機,就聽啪啪啪一連串的弩箭彈聲響起,最先衝來的一排匪寇被翻在地。

不過後麵的匪寇就像紅了眼的瘋子似的,越過同伴的,繼續向前衝殺。

劉章冷笑,出陪下佩劍,喝道:“迎戰!”

侍衛們放下弩機,也都紛紛出佩劍,和迎麵而來的匪寇戰到一起。

山匪們以為劉章這些人都是郡軍,並未放在眼裏,可是等雙方上手才發現,這支軍兵的戰力,要比郡軍高出好幾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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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單兵戰力強,配合也十分默契。

雙方戰的時間不長,山匪這邊就倒下了二三十號人。

看到對方作戰勇猛兇狠,覺己方不是對手,為首的敞懷漢子倒也幹脆,吹響哨子,下達撤退的命令。

眾多的山匪立刻放棄戰鬥,跟隨敞懷漢子,向山林中跑去。

劉章剛剛親手斬殺了三名匪寇,正在興頭上,見對方要跑,他哪肯放過,提著劍便追了上去。

侍衛們生怕劉章有失,也都紛紛追山林。

劉章是一邊追,一邊殺,跑在他前麵的山匪,一個接著一個的被刺翻在地。

平心而論,劉章的武藝,要比手下的侍衛們高出一大截,素質也好,追敵的速度飛快。

不知不覺間,被他追上刺死的山匪,已多達七、八號人。

就在他繼續追敵的時候,忽聽前方的樹林中傳出一聲嗤笑。

劉章聽聞笑聲,然大怒,想都沒想,直接把手中的火把先前投擲出去。

火把在空中打著旋,飛出十多米,撞到一顆大樹的樹幹上,反彈落地。

借著火把微弱的火,可以看到樹幹旁站著一人,這人穿著灰的袍子,材高瘦,至於長什麽樣子,看不清楚。

劉章下意識的放慢腳步,對方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劉章本能的意識到危險。

他瞇了瞇眼睛,沉聲道:“休在樹後裝神弄鬼,滾出來話!”

“嗬嗬!”

又是一聲輕笑,站於樹旁的灰人提步向劉章走去。

劉章站定,隨著對方越走越近,劉章也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年紀也就三十左右歲,皮白淨,淡眉,細眼睛,鼻薄,相貌清秀,還帶著幾分道骨仙風。

“你是山匪?”

劉章不確定地問道。

“你是太原王。”

對方倒是很確定地道。

聞言,劉章心頭頓是一震,對方竟然能一口道出自己的份,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目一凝,死死盯著對方,沉聲問道:“你不是山匪,你到底是什麽人?”

“想要你命的人!”

“放肆!大膽!”

隨著吼聲,追上劉章的兩名侍衛健步如飛地向那人衝了過去,兩把劍,一左一右的刺向對方的前

那人仿佛沒看到似的,站在原地,也不,隻是等兩把劍的鋒芒都已刺到他的近前,他隨之抬起手來,就聽叮叮兩聲脆響,兩名侍衛的手中劍,分向左右飛出。

兩名侍衛呆站在原地,滿臉的不可思議,下意識地張大

實話,他倆都沒能看清楚對方是怎麽出的手,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中劍怎麽就突然飛出去了。

後麵的劉章倒是看清楚了,對方並沒有使用武,隻是作極快地彈出兩指,指尖彈在兩把劍的劍上,然後,這兩把劍便一並橫飛出去。

以彈指將劍彈飛,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那人對兩名怔怔發呆的侍衛道:“我隻要他的命,不要你們的命,回去吧!”

著話,他出雙手,摁在兩人的前,兩名侍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覺一強大的推力迎麵而來。

兩名侍衛雙雙驚一聲,子向後倒飛,落地後,兩人又噔噔噔的連退數步,最後雙雙坐在地上。

他二人並沒有傷,也沒有到任何疼痛,但子卻被對方生生的送出去數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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