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事兒出得蹊蹺。

而且桑到現在都不知道瑞斯那邊是什麼態度，秦晞是什麼態度。

要是瑞斯真打算一刀切解決這件事，桑覺得自己可能接下來就得換行業。

這會兒要是賀銘川能幫忙說話，可能會扭轉局面。

桑對賀銘川說：“小賀總，賀氏和我們也是有合作的，您要是見死不救，沈氏出事兒了你們也得跟著虧損啊，小賀總肯定也不希賀氏虧損的吧？”

賀銘川就看著桑，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沒笑。

“有事兒求我就是小賀總，沒事就是賀銘川。”賀銘川拆穿桑，“桑，虧在沈氏的錢不算錢。”

也是，賀氏財大氣的，又怎麼會在乎那點蠅頭小利？

桑也是沒招了，可能賀銘川真的不想幫吧？

反正要是桑的前男友其中之一來找幫忙，都要權衡一下利弊再考慮答不答應。

顯然，賀銘川應該是想要與劃清界限的，他現在不是和秦晞在一起嗎？

桑只好說道：“其實我也知道讓你幫忙是為難你了，要是因為我的關系讓你和秦總的關系不好的話，我會自責的。畢竟一個好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

“你還茶的。”

“……”桑又被賀銘川給無語住，“合著我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小賀總的心思可真的是難猜。”

賀銘川對桑的話已經免疫，誰能怪氣得過桑？

兩人說話間，另外一道聲音傳來，“銘川。”

桑循聲去，見來的人是秦晞。

在企劃案這件事上桑本來就要找瑞斯通訊這邊證明清白，這會兒更不能讓秦晞覺得和賀銘川之間有什麼。

人的嫉妒心啊，有時候是非常可怕的。

桑又往后退了兩步，和賀銘川的距離遠在安全距離之外。

等秦晞走過來，看了眼賀銘川，又看了看桑。

聲音很淡地對桑說：“桑，你們公司現在涉嫌抄襲，雖然最終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在調查期間，你們沈氏最好不要搞什麼小作，否則以后你們在全行業都沒辦法立足。”

“秦總，我們沈氏接所有的調查，因為我們沒抄襲他們，底價泄是我們公司這邊的失誤，我們公司部會查清楚。”桑不卑不，條理清晰地回了秦晞。

秦晞始終是大公司的高層，多是有點高傲的。

“這件事會有人跟進。”

“那這次的競標……”

秦晞眉頭微微擰著，“因為這件事影響了我們的進度，我們會召開第二的公開競標，但是你們沈氏和恪聞沒有資格參加。不管誰抄了誰，你們公司部必然是存在問題的。我們瑞斯不與存在風險的公司合作，避免耽誤大家的時間。”

說完，秦晞朝桑問問點頭表示該說的都說了，便沒再看。

轉頭對賀銘川說：“銘川，我們走吧。這個點回去的話路上不會堵車，趕得上吃飯。”

桑有太多話想說了，想解釋，想證明他們公司的清白。

但是，就像賀銘川說的那樣，真相不重要。

看向賀銘川，后者淡淡的挪開了視線，跟秦晞一塊兒走了。

……

回賀公館的時候，賀銘川開的車。

他沒什麼語氣地對秦晞說：“沈氏和我們賀氏有合作，你看看事調查清楚之后，給沈氏一個清白。”

秦晞笑了笑，“事才剛剛開始調查，還沒出結果，你怎麼就相信沈氏一定是清白的呢？”

“沒什麼，直覺。”賀銘川眼睛注視著前方。

“因為桑？”

賀銘川沒回答，反而說道：“秦晞，你好的，很完的結婚對象。但我這個人太壞了，你要跟我結婚的話，就會像我媽那樣，一輩子和我爸相敬如賓但不到半分意。”

秦晞的表變得有些凝重，這是賀銘川第一次和談起結婚的事。

因為，他們兩先前也沒什麼話可說的。

更像是工作伙伴，就算去夜店，他也更愿意一個人喝酒。

秦晞頓了頓，說：“婚姻到最后都會歸于平靜，到最后也都會變。你看那麼多人的婚姻，不都是那樣的嗎？”

賀銘川笑了一聲，“我好像在為自己以后的不負責任給你打預防針。”

一般這個時候，很多人會選擇及時剎車，及時止損。

秦晞說：“從我年之后，我邊的人都跟我說，我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跟我結婚，我存在的最大的價值就是鞏固家里的地位。不是我，我哥哥，他們都一樣，為了家族的利益選擇一個條件相仿的人結婚。你呢，你可以獨善其嗎？”

賀銘川依舊很淡然地開車，只是眼里的神暗了幾分。

隨后，秦晞說：“你還是先送我回家吧，我想起來還有點事要做，以后有機會再去你們家吃飯。”

“嗯。”

他們都太理智了，將婚姻當籌碼，把一輩子都賭上。

……

這件事遠比桑想的要嚴重得多，涉及到商業機，甚至有可能是經濟犯罪。

桑在瑞斯和他們的人通結束之后，立刻和團隊的人回了沈氏。

但公司的況似乎并不妙，來了經偵的警察，將他們的賬本和電腦主機都帶走回去檢查。

一團混之下，桑去了沈長寧的辦公室。

沈長寧坐在辦公桌后，看著經偵的人在辦公室搜查，見桑進來，也不過是眼神示意先別說話。

經偵那邊的人查到晚上九十點才撤，等人一走，桑便問沈長寧：“寧姐，這怎麼回事啊？”

沈長寧一下子蒼老了不。

桑上一次見沈長寧這麼生氣，還是在去抓徐濤的的時候。

說：“我以為當初徐濤那麼輕易地答應離婚是怕了，沒想到他給我來了一個后手。”

“寧姐，那……”

“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待著。”

桑不放心沈長寧，這相當于被前夫二次傷害。

所以男人這種生，是沒有底線的。

在辦公室外面守著，擔心出事。

快十點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賀銘川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