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跟他五指指尖相，“都說十指連心，我這個商場小菜鳥來一下你心里在想什麼。”

蔣城聿配合著，“那你說說。”

沈棠看著他的眼，不由心跳加快。

生怕自己說錯，卻又急切想表達自己的猜測：“其實，華睿實業跟標的公司這部分有競爭的業務，已經于發展的瓶頸，說不定業績開始下。你在想法子克服瓶頸，所以瞄準了標的公司，這就是為什麼明知有坑，你還偏要收購。”

蔣城聿示意：“繼續。”

“華睿實業的核心業務有兩大塊，每年投的研發費用驚人，即便是這樣，還是有點小馬拉大車的無力。你想放手其中一個核心業務，全心全意跟另一個核心業務談。”

蔣城聿笑了笑，沒打斷。

“但兩個核心業務都是你耗費了心發展起來，舍不得見哪個衰敗，正好跟標的公司重合的這個核心業務，這兩年到了瓶頸期，你準備給它找個更好的去，所以收購標的公司。”

兩人指尖的麻通過手指往上走。

蔣城聿認真聽分析，沈棠按照自己的假設說下去，“華睿實業拿到出售這部分資產的錢，專心研發另一個核心業務。”

華睿沒有了跟標的公司相沖突的業務后，可以持標的公司，為標的公司大東。

對標的公司和華睿實業來說，是雙贏。

而最大的贏家是蔣城聿和兩家公司的東。

聽完，蔣城聿點點頭，基本大差不離。

他把手指攥住，“你這個算作弊。”

“我可沒看你電腦或是文件。”沈棠問，“我怎麼作弊了？”

蔣城聿：“你在我心里邊，自然知道我想什麼。”

沈棠啞口無言，要是作弊，那他話犯規。

靠近他，“蔣總，你到底有多錢？我一個朋友想知道。”

蔣城聿挲著手指，“你告訴你那個朋友，我只告訴我老婆我有多錢。”然后他對說：“你替自己問我有多錢，問了我就告訴你。”

他說的只告訴他老婆，就是指。

沈棠沒出息，耳廓發熱。

蔣城聿看，“不問了？”

沈棠給回去，“不用問，等我閑下來到你心里轉轉就知道答案了。”

司機默默把玻璃擋板給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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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進了客廳兩人放下手里的東西，一句話沒用說，不約而同去找對方的。

這次坐了電梯上樓，一路親著走去臥室。

分開兩天，都迫切想要彼此。

浴室花灑的水淋了沈棠的長發，想拿條巾眼。

蔣城聿已經進。

著他腰腹的力量，跟他的臂力不相上下。

蔣城聿看著懷里的人，“你還沒跟我說過那三個字。”

沈棠：“我寫過給你。”提醒他，“給你的父親節禮上。”

“那個不算，那是你替孩子寫的。”

沈棠不住他給的，微微咬著他的。

在他要第二次時，沒忍住，在他耳邊說了句：“我你，比你早。很久很久了，我們還沒過三周年時。”

蔣城聿一直看著的眼，翻找記憶里，每次不一樣的時候。

后來是怎麼睡著的，沈棠沒了印象。

再次睜眼是第二天清晨，邊的人早已起床。

沈棠今天要去錄制現場，拖著疲憊的，起床洗漱。

正在化妝時，蔣城聿給打來電話，喊起床，“別遲到了。”

“已經起來了，鬧鈴喊了我三遍。”沈棠在化眼妝，“你忙吧，一切順利。”

蔣城聿掛了電話，他剛到標的公司辦公室，今天過來解決CEO的事。

謝昀呈比他早到幾分鐘，咖啡已煮好。

他把連夜整理出來的資料拿給蔣城聿，跟CEO有關的，“可能不齊全，今天再補充。”

時間迫，他來不及調查更多。

蔣城聿翻了幾頁，“足夠。”

謝昀呈靠在沙發里，熬了一個通宵，實在撐不住，“我睡會兒。”

他瞇上眼還到兩分鐘，敲門聲響。

CEO從那天的接大會上就預到，給他準備的鴻門宴不會遠。

果不其然，今天就來了。

“坐吧。”

蔣城聿指了下對面沙發，沙發的另一頭是正在閉目養神的謝昀呈。

CEO從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場面話在這個時候派不上用場，雙方都省了。

“蔣總，您應該看過這份合同。”

就是他當年跟標的公司簽的勞合同，要是因為公司被并購而辭退他，需要支付1.8個億的賠償。

這是他的利劍，保不住自己的職位，拿到這麼多補償，他只賺不賠。

蔣城聿把一大疊資料放到他跟前，“你的合同我不興趣，但這些資料，你一定興趣。”

CEO看完六頁證據，臉上全無。

去年，他利用職務之便，低價出售了標的公司控的全資子公司，買方給了他高額回扣。

調查資料上麻麻，都是他這些年拿的好。

明明他已經很小心，還是被蔣城聿給拿到了把柄。

蔣城聿：“你主離職，放棄任何補償，你那些舊賬一筆勾銷。”

不等CEO說話，他又道：“肖冬翰到底給我挖了什麼坑，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CEO在掙扎了十分鐘后，手里的材料都快被他皺，他迫不得已接了蔣城聿這個條件。

“我只知道的是，您跟謝總看中的那些核心技專利，其實，我們有三項是要向別的公司支付專利使用費，從今年開始支付。”

原本專利權在標的公司，不過那家子公司被出售，了別人的。

就是因為專利權，對方才給了他高額回扣。

今年還沒開始支付這個費用，所以在財報里沒現，再加上蔣城聿和謝昀呈團隊里有鬼，當時簽并購協議時蔣城聿才沒發現這個坑。

蔣城聿問：“每年要支付多專利使用費？”

CEO：“十二億。”

相當于標的公司辛辛苦苦賺的錢，為別人做了嫁。

十五分鐘后，CEO從蔣城聿辦公室出來。

如今這個結局，他不知道是好是壞，蔣城聿沒把他的前路堵死，可好像前邊也沒什麼寬闊的馬路可走。

肖冬翰電話進來，“怎麼樣？”

沉默了幾秒。

CEO：“我辭職了。”

其他無話可說，他切斷通話。

肖冬翰開的是免提，肖冬凱也聽到了，“我之前怎麼提醒你的，讓你別淌華睿實業這個渾水，現在腸子悔青了吧。”

跳槽的十五位高管，支付了高額賠償金給標的公司，結果跳來跳去，還是跳到了蔣城聿自己的公司。

那麼多錢，就等于直接送到蔣城聿口袋。

肖冬翰把手機丟在茶幾上，不慌不忙，“好戲才剛開始呢。”

肖冬凱問：“你還有什麼招對付蔣城聿？”

肖冬翰：“蔣城聿的標的公司以后要向我控的公司，每年支付12億元的專利使用費，他繞不開我的專利，不然標的公司無法運營下去。”